第一百五十六章 竊聽器
說著話抓著我的手向下摸去,我掙扎了一下,被他死壓在上面,我身體一抖嚇壞了一樣,那東西竟然變大了許多。
看我的樣子,他咯咯的笑著,附身來問我,只是還沒等問出口,房門就被人敲響了,門外,阿寧有點緊張的聲音,「安少?您醒了嗎?實在是有急事。」
安東頓時皺眉,極其不悅,也不出聲,拉過被子蒙在頭上,拉過我抱著,可是門外的一聲聲敲門聲,像催命鬼一樣,弄得人煩躁異常。
我癱軟著,可同時被敲門聲弄得徹底清醒過來,臉紅的抱著前胸試圖遮擋一下,在被窩裡,喃喃對著那個男人,「快去吧,不然一直敲門呢。」
心裡的潛台詞是,趕緊的別玩了,趕緊去工作吧,天啊,我究竟幹了什麼,難道我天生在這方面特別淫。盪,不會的不會的,是因為中了葯,對,因為中了葯。
一想到昨天到今天的一切經歷,只覺得自己死了的心都有啊,尤其是剛才自己怎麼就神不知鬼布覺的被他。
羞死了,窩在被子里踢著安東,後者,最後在我腰上掐了一把,起身,一下拉開門,還在不停敲著門的阿寧一下愣住,我趕緊藏在被子里,後者往屋子裡看了一下,又看見安東只穿著一條短褲,身上通紅,感覺自己真是裝在槍口上了。
可是他心裡苦啊,誰知道大早上五點多鐘安少就開始了,精力真是旺盛啊。
可是一想起正事,馬上擦著汗磕巴著,「安少,有消息,東南亞那邊的,昨天出現在了京城,司徒家。」
安東一下皺緊眉頭,「怎麼回事。」
說著回頭看了看床上的我,拿了門口的襯衣和褲子,輕輕地關上了門。
屋子裡一下安靜下來。
我躺在床上,只覺得被窩裡熱得不行,卻不肯將被子拿下來,因為實在太害羞了,我臉紅的要命,真不敢想如果剛才阿寧不來敲門,會發生什麼事。
望著天花板,心跳還是很快,自己剛才是怎麼了?
是葯的原因吧,不然怎麼會那麼聽話的,隨著他的節奏。
我使勁晃了晃腦袋,自己心裡明明喜歡的是平哥啊,怎麼會對安東有反應。
又想到到昨天和平哥,臉更紅了。
天啊,殺了我吧,我究竟都幹了什麼。我沒臉見人了,沒臉見人了。
安東出去之後就沒再回來。大概是真有急事,我剛才聽到了司徒家,東南亞幾個詞,有心留意了一下,暗暗記下了。
這邊早飯前又有護士過來給我打了一針,這回舒爽多了,又在床上睡了會。
一直到吃午飯安東都沒回來,傭人給我送了一塊牛排和莎拉過來當午飯,我食慾大開,大口吃著,一直吃的有點撐了,想活動一下,換了衣服到花園裡閑逛。
伺候我的那個傭人是個四十多歲的婦女,我想應該是安東這邊的老傭人了吧,就一邊往花園方向走一邊問她,「安少呢?」
「安少出去了,吩咐好好伺候嬌爺,說嬌爺要是想回去就派車送您回去,但建議在這多休養幾天。」
我挑挑眉頭,安東倒是蠻細心的。
這個別墅很大也很空曠,還是那幾個熟悉面孔都認識我了,管家,傭人。
別墅後面是個很大的花園,可以打高爾夫球,但是靠近別墅這邊有樹,放著椅子可以喝下午茶,其中兩棵粗壯的樹中間還放了一個吊床。
我笑著跑過去,那個吊床似乎已經很久了,波西米亞風格漁網的,但是很結實,坐上去,像鞦韆一樣,索性躺上去。
傭人搬來了小桌子在我手邊放上了鮮榨果汁和點心。
我在上面晃了一會,看著午後陽光透過樹葉縫隙照進來,眼神瞟了一眼那個中年傭人,「你去忙你的吧,我在這自己玩一會。」
那個傭人卻是沒動,面露職業微笑,「我沒什麼忙的,工作就是照顧嬌爺。」
我微微抬眉,眼神瞟著別墅,轉了轉,「那你陪我聊聊天吧。」
「好的,嬌爺。」
「你在這工作多久了?」
「快四年了,少爺從國外留學回來,我就在這了。」
我點點頭,「安東剛從美國回來時候什麼樣?」
那個傭人想了一下,「少爺那個時候年輕氣盛,脾氣很大,經常將這裡的東西砸爛了,我們默默收拾了第二天換成新的他還是會砸爛,現在少爺脾氣好了很多,我還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像對嬌爺這樣的,所以,嬌爺大可放心。」
我抬抬眉,看著那沒什麼過多表情的傭人,安東的傭人果然都不是一般人,回答的滴水不漏,又讓你心服口服,說話說一半留一半總是不得罪不出錯。
「安少之前帶過很多女人回來嗎?」
我決定難為一下這個傭人,後者卻笑笑,「大家公子年輕時候誰沒幾個紅顏知己,嬌爺不必掛懷。」
呵,說話還真是到位。
看來想從傭人這套出什麼話來是不可能了。
我索性閉上眼睛享受一下午後陽光。
可正在我半夢半醒之間,那個傭人身上的對講機響了一下,她皺了一下眉,看了我一眼,走遠了有些,拿起對講機放在耳邊,可是對講機這種東西,再好的質量,也會漏音,就是這種信號源的東西。
我豎起耳朵,聽到那邊次拉斯拉的信號有點不好。
木蘭說過一般這種信號不好,都是附近有東西干擾,比如說飛機從上空經過,或者有什麼信號波段,很多種可能。
那傭人走動了一下,離開了那邊向別墅方向走去,視乎信號才變好,隱約聽到,什麼行李,什麼機票,趕緊收拾,之類的詞語。
我張開眼睛,皺眉從吊床上坐起來,看著傭人消失的方向,同時疑惑的往她剛才走的地方看了看,剛才對講機響起來的地方,正好是那張喝下午茶的歐式鐵藝桌子旁。
走過去,摸著那張桌子,檯面上曬得有些溫度,蹲下來,沒什麼,我剛想起身,卻驚奇的看到那張桌子下面很不起眼的一個鐵藝花紋和其他的不一樣。
湊近了看才發覺上面是用同樣顏色的膠布,粘了一個只有綠豆那麼大的東西。
如果不是我在木蘭那邊學過根本不會注意到這麼細小的東西。雖然我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但一看那樣子就知道是高科技,我張大眼睛,剛想伸手去,手卻毫無預兆的被人一下抓住。
驚出一身冷汗,抬頭卻看見安東對我做著一個手勢,噓。
然後對我搖搖頭,拉著我一直走出去很遠在一棵樹下坐下來,他此時換了一件白襯衣,灰色褲子,英倫棕黃復古皮鞋,沐浴在陽光里,邪魅的精緻的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物。
笑著示意我在他身邊坐下。
「剛才那個?」
他一把捂住我的嘴,在我耳邊小聲的,當然是有人想知道我平時都幹什麼了,不止這裡,書房也有。」
我心一沉,看著他眼中閃過的冷色,「這都是什麼?」
「竊聽器。」
我一下瞪大眼睛。
他則是冷笑著,「比這狠得手段有太多了,顏嬌,這條道上可不是打打殺殺那麼簡單,你不知道的東西更多,僅僅一個竊聽器是最低級的。」
我心中震撼,有些不可思議,是什麼人在安東家裡放竊聽器,坤少?還是言家?到底道上紛亂,這黑道上的人有錢有能力,刑偵設備不比白道的差,上次安家老爺子讓包全弄得那個追蹤器就是最好的例子。
「可是你為什麼不?」
他沒讓我說下去,而是搖頭,嘴角拉出一絲不屑,「有人想知道我的動向我就讓那個人知道,至於想讓他知道什麼,就是我說了算了。」
我心中一冷,他卻繼續道,「我只是一直很好奇,我身邊一共就這麼幾個人,而且我這邊的安保系統森嚴,對方到底怎麼進來將東西安上的,而且還這麼精密。」
我一下愣住了,什麼意思,抬頭看他,他卻眯起眼睛。
我心裡炸開了一個想法啊,可是又馬上否定,他卻幫我說了出來,「這世界上就是這樣,有些人啊,掏心掏肺對你,讓你覺得他是全世界你該信任的人,可是到頭來,一切都是個泡影。」
看向我,「這一點我早就領悟了,但那個人似乎很精明,我到現在也沒查出來到底是我身邊的哪一個,畢竟這些人,跟了我很多年,都是過命的交情。」
「會不會?」
我想說出個可能,但是真的是找不出借口了,確實,能將竊聽器這麼秘密的安插在安東這麼謹慎的人身邊,得是多親近的人啊。
「如果不是有一次,我調試收音機,也不會發覺這東西。」
「到底是什麼人要監視你?道上的人?」
「如果我沒猜錯,這道上有一半的人身邊都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放了這種東西。」
我眉心一跳,答案似乎呼之欲出。
「那個人,那個在背後操縱一切的人。」
我渾渾噩噩的從安東那邊出來,回到天上人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因為昨夜的酒會,昭示一切娛樂產業的再次復興,今晚天上人間就正是從新營業,之前準備的都差不多了。
因為新開業新氣象,又增加了陳曼訓練的那些小鴨子們,所以開業這一天忙碌而又熱鬧,還沒開業,停車場上已經停了不少豪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