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我瞪大眼睛,去推身上的人,他卻順勢壓下來。
沉甸甸的壓得我喘不過氣,「安少別鬧了,壓死我了。」
他卻小孩子一樣,「叫我阿東,阿東。」
執著的不行。
「阿東。」我聲音此時就算咬牙氣勢也沒了,變成呢喃,這個樣子的自己讓我很怕。伸手去推他,「快起來,壓死我了,別鬧,阿東別鬧。」
安東卻眼神迷離,手指從我的脊背一直滑到腰際,然後向下摸去,我一下抓住他的手,「別鬧阿東。」
他卻是呼吸急促起來,動作也不再溫柔,在我脖頸之間摩挲著,像是上癮了一樣,「叫我的名字,快叫我的名字。」
他這個樣子和前幾次的玩笑都不同,心中隱隱的不安,「阿東,別鬧了,我有些累了,一晚上都沒睡了,明天不是要去堂會?我們說說細節,阿東,我是真的想進興安,你不也想在興安安置自己的人嗎?」
這是我和平哥之前分析的,安東回國以後,雖然安家老爺子有意捧他,讓他接管興安,可到底力不從心,這幾年安家老爺子沒有怎麼管道上的事。
道上的大多都是包全和那些個堂主負責,再加上這幾年警察嚴打,他們折得折隱得隱,玉成坤又虎視眈眈。
說實在的,這些雖然都是安東的人,可是他沒有真正拿的上手的,所以他在逐漸培植自己的人。
盛榮就是,可是安東心思誰也猜不透,很器重盛榮卻只把他放在內場,至於玉成坤,曾經算是他在外場的人,其實如果玉成坤站在安東這一邊,安家會很省心,可偏偏玉成坤自己要一家獨大,不管是包全調撥的也好,還是玉成坤本身就狼子野心,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了。
其實之前安家老爺子大概也是想讓玉成坤輔佐安東吧,到底是從小養到大的,安老爺子深謀遠慮,玉成坤背後是成家將來也能幫著安家,只可惜誰也沒想到,養虎為患,所以安家才對玉成坤那麼大敵意。
以至於安東現在算在興安沒有什麼勢力,完全看安家老爺子的面子和幾個忠於安家老爺子的堂主。
所以,「阿東,你扶我上位,我來當你的外場。」
他動作沒停,聲音有些啞,「顏嬌,你膽子可真大,興安還沒有內場占外場地規矩。」
我心一冷,還沒等說什麼,他手卻一下扯開我的衣服,胸前一片冰涼,讓我一下驚醒過來,看著伏在上方的男人,那雙眼睛已經充血,像是一頭狼一樣看著待在的羔羊,剛才還只是擔心和猶豫的我,心裡一顫,有些驚恐的。「阿東?阿東?你?」
我愣了一兩秒,一下抱住胸口大叫著,是真的驚慌的大叫,雖然我襯衫裡面還有一件T恤,可還是驚恐的護住胸口大叫。
「叫什麼?」他眯起眼睛,眼神依然是迷濛的,帶著深深地情。欲,一把扯開自己的襯衫,開始解腰帶,我徹底懵了,「安少,不,阿東,你這幹嘛啊,你不是說不會勉強我的嗎?喂喂喂,你別逗我了。」
我在床上往後退著,驚恐的推著,卻看那男人一邊解著皮帶一邊往我這邊來,一把抓過我的手把我按在枕頭上,眼神是誘惑人的邪魅,「想達到某種目的就要付出代價,難道你連這些都不知道嗎?
什麼都不犧牲就想得到,就想當人上人?這個世界可從沒有這麼輕巧的事,從你想進興安想當大姐大開始,有求於我開始就該有這樣的覺悟。」
「阿東,你在開玩笑嗎?你別,別。」
他張嘴咬住我肩膀上的肉,我啊的叫了一聲,是真疼,老虎鉗一樣的咬在我肩上,被他死死壓在身下,甚至能感覺到他腿上的炙熱,以及滾燙的堅硬。
「你不是想上位嗎?求我啊,我能幫你完成一切你想要的,只要你付出代價,你難道沒有覺悟嗎?」
我被他壓著,整個人顫抖不已,是真的怕了,「阿東阿東你瘋了嗎?」
我掙扎著一口咬在他的手腕上,可是他卻只是抖一下,絲毫沒有動,任我咬出血來,都死死地壓著我,我是真的怕了,「你瘋了嗎?你別這樣。阿東,別這樣,求你。」我幾乎都帶著哭腔。
他不管不顧的吻著我的脖子,另一隻手伸向我的褲子,我嚇的大叫著,「安東你是不是瘋了,我們不是朋友嗎,我一直把你當朋友,你說不會強迫我的,你這是在幹什麼。」
他一下停住手,伏在我身上,冷笑著,還帶著一絲凄涼,「朋友?」
「對,朋友,我們不是朋友嗎,如果不是朋友我幹嘛要和你說這些,我大可以悄悄的,我大可以投靠玉成坤,可我把你當朋友才沒有選擇和你決裂。」
他動作停下來,沒抬頭,深深埋在我脖子邊上的枕頭裡,我大口喘著氣盯著天花板,覺得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他還是壓著我,可我的恐懼卻漸漸地退了下去。
小心的,顫抖著,試探的,「阿東?我一直把你當朋友的,我這人什麼樣你該知道,見人說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可是,對你我是真當朋友的,你什麼都有,卻什麼都沒有,權利金錢擁有的多又如何,連婚姻都不能做主。
打雷害怕的孩子都是小時候沒人疼的,這是村裡老人說的,我弟弟就是,我承認我一開始想利用你,可是,你說你害怕打雷,我就一下想起了我弟弟。」我望著天花板,「我弟弟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這些話說出來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是虛情還是假意,還是為了活命胡謅八扯的,可是伸手摸到臉上,卻是一片冰涼,我這是怎麼了?
顏嬌,你在幹什麼呢?你是為了活命故意騙他的,一定是,你別忘了你自己的身份!
大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我身上的人緩緩抬頭,那雙眼睛不在渾濁迷濛,而是變得清明,黑白分明卻帶著孩子一般的顫抖,我一愣,這會是一個黑白兩道通吃的天之驕子的眼神嗎?為什麼?為什麼?
「顏嬌,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要是有一天我知道你也騙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天涯海角,我都不會放過你,就算死,我也不會放過你,你記住了。」
我微微發愣,他死死地盯著我,那神色是我從未見過的安東,執著的,不再是玩笑的什麼都不在乎的樣子,而是,堅毅,清明,執著,甚至可憐的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我要你發誓,有一天你要是背叛我,就會失去你所有珍惜的東西。」
我詫異的瞪大眼睛。
「你發誓。」
「阿東?」
他像是變了個人似的,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我叫你發誓。」
喉嚨一緊,瞬間窒息的感覺排山蹈海的席捲而來,我踢打著,手死死地扣住他的手掌,可是他越來越用力,青筋暴起的死死地盯著我,「發誓。」
我直覺肺都要炸了,腦子都不清晰了,tmd,玩真的啊?
他手背被我抓出血道子,卻死死地沒有放開。
我瞪著他,這人一定有神經病,一定有。
大腦開始缺氧,整個人在昏迷的邊緣,以前看電視小說里說被人掐住脖子,很快就斷氣了,這tm誰寫的啊,真正被卡住脖子,死亡非常漫長,像讓你嘗盡死前的痛苦,側頭我甚至看到穿衣鏡中自己眼球凸出來臉色發紫的慘樣,這真是世界上最難看最痛苦的死法。
幾乎是本能的掙扎,我最後豎起三根手指,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口型,「我發誓。」
他一下鬆開手,空氣湧進來,整個胸腔生疼,口水全卻嗆在嗓子里,眼淚鼻涕全出來了,側著身捂著脖子咳得昏天暗地,只覺得整個肺都咳出來了。
心跳奇快,剛才發生了什麼,有一瞬間大腦缺氧的完全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只知道生死一線走了一遭,這個男人差點殺了我。
咳了半天回頭瞪著他,安東此時已經恢復正常,坐在床的一邊拉起嘴角看著我,這幅樣子活像剛才神經病發作現在正常了,我心裡一抖,斷定這個人一定不正常。
看我狠狠地地瞪著,他卻一臉無辜的樣子湊近,「生氣了?」
打開他的手,「你被人差點掐死看你生不生氣。我現在想殺人!」
「開個玩笑了?」
狠狠地瞪著他,「安東,我告訴你,再有一次,別怪我不客氣。」
我是真的發狠了,可是手卻不自覺的顫抖,他盯著我顫抖的手和身體,笑出來,「顏嬌,不會有下一次了,我發誓。」
他豎起三根手指,我皺眉,只覺得這畫面礙眼的厲害。
「哎呀別生氣了嘛。」
他像是變成平時的樣子,膩歪歪的湊過來抱我摟我,我卻沒心思和這個變態一起,剛要下床,他卻一把把我拉過來,猝不及防的,臉上面具被一下揭了下去,斯拉一聲,面具下面有膠,突然一揭開,汗毛都黏掉了,疼的我啊的一聲。
摸著臉上還有些隱隱發痛,卻看著那貨拿著面具,「顏嬌,我保證,再也不會有下次了,以後,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你想進興安,想當堂主,想稱王稱霸,我都會成全你。
只要你掛著安東女人的名頭,這輩子吃香的喝辣的,再也沒有人敢在你面前的大小聲,包括安家,包括言家,包括黑道白道任何人。」
【ps:親愛的們可以留言交流一下,你們喜歡安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