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新崛起的勢力
我說完撒腿就跑,江心兩人隨後極快的跟上來,一邊跑我一邊在心裡憋屈,本來想裝一回大姐大,像小說里那樣一戰群雄收個小嘍嘍什麼的,可沒想到出人意料的大馬幫啥時候變這麼多人了。
一下從夢幻英雄就變成了落水狗,被一幫人追著,和喪家犬似的,太tm丟人了!
「嬌爺,怎麼辦啊?」
一邊狂奔著,江心一邊回頭看著大叫。
我知道咋辦啊,就跑吧,跑不了再說。
這邊因為是東郊區,獨立的大傢具城坐落在一個很荒的地界,周圍除了停車場,啥也沒有,而晚上這個點,停車場里的人也不多,公路很寬,我撒腿就往這邊跑。
大半夜的,在這片空地上真是滑稽死了,前面我們玩命跑,後面呼呼啦啦跟著一群人。
不夠好在我們速度比較快,上公路,這邊燈就多了。
可是車真的很少,而且看我們身後這架勢,沒幾個私家車敢停車的。
眼看後面的人要跑近了,沒辦法只好轉個方向往傢具城跑,倉庫那邊人多,就算沒私家車敢拉我們,那邊拉貨的大卡車也是有的。
只是我真是天真了,人家敢在這地界猖狂,自然有猖狂的理由。
我們看見一輛拉貨的大卡車,直接翻上去,拿了一百塊錢給司機叫他趕緊開車,那司機發愣,我罵道,「愣什麼,嫌少啊?二百?」
那司機看看後車鏡越來越近的人沒動。
我徹底爆了,「趕緊給老子開車,不然崩了你。」
那人磨磨蹭蹭開了火,可是後面人很快就上來了,這人還在磨蹭,我這才察覺出什麼不對。
江心已經先一步發現問題,將發愣的我和吾生拉下來,此時正是傢具城背面的貨倉一角,這邊四五輛貨車,我們在最前頭那輛,後面二三十人拿著刀槍棍棒圍上來,卡車司機和工人也看熱鬧圍過來,好嘛,我們就被這群人圍在了中間,無路可退。
這時候只見那個司機點頭哈腰的對那邊混子為首的,「紅頭哥。」
為首的地痞滿意的點頭。那個司機就趕緊撤出包圍圈了,其他人也趕緊走遠了,似乎不想惹事。
我心裡咯噔一下,擦,東郊怎麼回事,之前不說是個小角色嗎,可現在看來這裡的人都很認這些地痞流氓啊。
只是紅頭哥?我微微挑眉,怎麼聽著有點耳熟啊。
想著心裡很亂,望向那群人,夜晚在倉庫燈光下,越發覺得這班人洗剪吹的造型俗到爆了,可此時手裡的棍子卻是明晃晃的。
說實話現在很少看到這麼原始的黑澀會了,之所以說原始,是因為,興安或者紅幫那種大幫派,大多數都穿的西裝革履的坐下來,暗戰,玩陰的都在背地裡,而這種喊打喊殺的很少了,一是怕條子,二是,很多大幫派覺得蠻力都是原始社會低級物種的作為。
頂多算是混子,而真正的黑澀會都是帶著笑意,穿著周正,勾勾手指就能讓你自己去死的那種人。
吾生和江心此時警惕的站在我前面,拉好架勢。
那邊的人掂量著手裡的傢伙,他們為首的紅頭,弔兒郎當的,叼著一支煙。因為燈光昏暗看不太清臉。
只見之前那個春雷哥,「就是他們,老大,他們就是那個炸雞店老汪請來的幫手。」
紅頭挑挑眉毛,踹在春雷哥肚子上,踢到一邊去,厭惡的,「廢物,兩個女人一個小白臉都搞不定,真是丟人。」
春雷哥捂著臉委屈嘟囔著,「他們厲害著呢。」
「再厲害有咱們紅頭哥厲害嗎,論人論背景,現在咱們大馬幫可不是以前的小混子,而是大幫派了,懂不懂啊。」
紅頭身邊的一個小跟班啐了一口,紅頭很得意的拉起嘴角,看向我們,「敢在我們大馬幫地盤上撒野。知不知道我們大馬幫現在可不是隨便哪個小嘍嘍惹得起的?」
我在吾生和江心身後,對方看不真切,我冷笑著,「呦,何時換的老大啊,以前大馬幫可是一群地痞流氓,怎麼現在有組織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我聲音清朗,紅頭卻一下愣住了,微微皺眉,「哪條道上的?」
我一把推開站在前面的江心走過去,「紅頭哥是吧?我倒要問問你們哪條道上的,東郊這邊易主,也不知道和興安打聲招呼,看來是不懂道上的規矩啊。」
雖然對面二十多人,但輸什麼不能輸氣勢,已經逼到這地步了,硬著頭皮上,誰讓我剛才腦子抽了要當英雄呢?
可是紅頭看清我的臉,卻是一愣,「顏嬌?你是天上人間的顏嬌?」
我也一皺眉,趁著燈光看清那人的臉,想起這人是誰。
md,這人不是那天出現在天上人間二樓包廂的地痞嗎,那個言家小公子帶來的朋友,他怎麼會在這?還是什麼大馬幫的了?
這究竟怎麼回事?
我倆一下都愣住,小弟們卻不知道,就叫囂著,要過來削我,紅頭攔住手下,皺眉,臉色很古怪,「嬌爺怎麼在這裡。」
我嘴角露出譏笑,「怎麼東郊你們接手,別人就不能來了,這就一個家居城,你說我來幹什麼?到是你。」我掃了一圈,這裡竟還有兩三個當天在二樓包廂的人,其他的看著不熟。
看來是這些個地痞不知道用了什麼方法接手東郊這塊,而且神不知鬼不覺的,可能還是剛接手,不然怎麼會沒有消息?
「到是你們,言小公子的朋友,我很好奇,你們到底什麼背景什麼實力這麼快接手東郊。」
紅頭臉色一陰,沒明著回答,「嬌爺是聰明人,你們內場一直不管外場,這話就算問,嬌爺也沒資格吧,我們東郊雖然比不上興安,但也算是幫派,還望嬌爺別擺出在天上人間那副口吻,我現在可不是你的客人。
今天算我給你面子,打了我的人不計較了,望以後最好還是少見面,說到底,嬌爺當初和我可還有一腳之仇呢。」
我眯起眼睛看著他陰沉的臉,一下想到那天我好像踹了他一腳。
不過,看來他還沒長記性。
但是今天確實出乎意料寡不敵眾,而且需要核實的問題很多,既然對方不打算動手,我也就順坡下了。
「那就多謝紅頭哥了,不過,奉勸您一句,這地界,到底是安城,你們保護費收的太頻繁到時候人造反找到我們興安,我們可不介意剷除一個虎視眈眈的小幫派,順便發一筆小財。」
後者像是壓抑著憤怒示意小弟,「幫我送嬌爺出去。「
「爺,這就放他們走了?咱們的人可都被她揍了。」春雷哥似乎還不甘心湊上來,卻被紅頭泄憤一樣的又一次一腳踹開,摔在地上的滾了好幾個滾,身邊有小弟把他拉起來叫他別滾的太狼狽,壓低聲音卻足以讓人聽見,「那可是天上人間的嬌爺,你活得不耐煩了。」
我停下腳步回頭,似笑非笑的打量了紅頭一眼,「幫我給言小公子帶好,他可很久沒去我天上人間玩了。」
紅頭一愣臉色很不好,不耐煩的叫人送我們出去。
我心下卻是瞭然,看來,言家小公子確實和他們勾結,可這裡只見到紅頭,那麼其他人呢?外來人來安城佔地盤,興安不可能悄吾生息的,不漏出一點風聲,還是說興安本身就沒察覺到。
有人做手腳必然是有背景的,那麼言家小公子又是什麼角色?還是言家的意思?
可是言家沒必要吧。
我們剛走出包圍圈,就聽到後面有東西被踹翻了的聲音,回頭,看見紅頭死死瞪過來像是氣急了,也是上一次我沒給他面子,這一次也沒有,他還動不了我,這種地痞最受不了的就是丟面子,不過上一次就學聰明了知道這安城什麼人不能惹。
我低頭問著吾生,「上次叫人查言小公子的朋友來歷查清楚了嗎?」
吾生一愣想到我之前交代下去的,因為後來查人是他和慕容西陳曼負責了,所以當時吩咐的盛榮的小弟都歸他們管,他是知道消息的,「只查到了一部分。」
我示意他說下去。
「都不是本市的,大多數從東北來的。這個紅頭的資料到是有,從東北林場出來的,但是您知道東北那邊不是咱們興安的勢力,所以查也只是個大概,讓人打聽了一下,沒深入調查。」
我點頭,「繼續說。」
「這個紅頭毛在林場是伐木工家庭出身,他自己也是,後來和其他工友衝突,打傷了人,逃到省城去了,在那邊什麼都做,混的很開,可後來得罪了當地一個大頭,被人踢出來,帶著人去了京城,犯了事,但後來怎麼出來的就不知道了。」
我挑挑眉毛,回頭看著傢具城倉庫那邊,那伙人似乎罵罵咧咧往車那邊走去。
京城?犯了事?還出來了?
我眯起眼睛,總覺得這不是言家小公子能擺平的,但言家向來注重名聲,生怕別人抓住把柄,怎麼會想要培養自己的勢力,而且還是遠離京城的安城,還是說言家小公子是背著家裡做的,那麼他又要幹什麼呢?
看那天二樓包廂的架勢,可不像小打小鬧。
我正有些發愣,江心突然叫到,「糟了,嬌爺,他們好像去炸雞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