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9章 交易只是剛開始
「咳咳……」他重重地咳了兩聲,掩飾著臉上的尷尬,眼神飄忽著不看她,故意給彼此台階下,「我在這裡只是臨時公司,不能正式聘請你。要不要也不是……」
「我不是這個意思!」丁沫沫顯然沒有聽出來斯特的「良苦用心」,反正說出來了,也不管什麼台階不台階的,直接豁出去了,「我是在問你,你,要不要我?」
她說話的同時,紅著臉拉過他的手,按在自己的胸前。
語言加動作,這次她將意思表達得相當明顯。
觸手的柔軟讓斯特的呼吸有些發緊,隔著薄薄的衣料,他的腦中竟然不由自主地在勾勒它的形態輪廓……
是自己太久沒有碰女人了嗎?
怎麼連這點小小的觸碰,竟然都能激起心底最原始的渴望!
該死的意志力!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惱,不由大力地抽回手,一把將她甩開,臉色明顯冷了下來:「你在胡說八道一些什麼!」
「我沒有胡說!」深吸了一口氣,丁沫沫這次是拚命到底了,「斯特,你讓我覺得,我欠了你好多好多的人情……我不知道怎麼辦,我也還不起,所以能不能……」
「我沒這麼想過。」她說得語無倫次,他卻輕描淡寫地丟下一句話,刻意別開臉,不想去看她。
他不是那樣的男人,還不至於要逼一個女人用身體來交換什麼!
至於她所說的為什麼對她好……他真的不知道。
或許,是因為她是球球的媽媽,或許……她本身就值得他對她好!
他懶得去想其中的盤根錯節,煩躁地站起身,想要離開屋子出去靜一靜,卻被丁沫沫拖住手臂:「你反正都是要定期去找女人解決的,我可以……這樣我也心安,不用想那些有的沒的。」
她就再也不用擔心這世上最難還的人情債了!
只是她沒有瞥見斯特嘴角的那抹苦笑:定期去找女人解決?丁沫沫,你了解的是多少年前的過時信息?說起來,都是你該死的五年前突然出現,突然在那個晚上在沙灘上留下一灘血,弄得他整整五年沒碰女人!
至於為什麼?該死的,他也不知道!
就是由衷的厭倦,不管是什麼樣美艷的女人,他看著竟然也提不起任何***……
今天,她這個始作俑者,主動提出這個要求時,他心中已然熄滅的星星之火,竟然又開始慢慢點燃,逐漸開始燎原。
「你和她們不一樣!」他拂開她的手,聲音已經有些低啞。
他強迫自己不要回頭,就怕自己會不小心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可是……」她還在做垂死掙扎,拉住他的手,本想說做點其他什麼,能夠報恩的事情,只要他以後不帶走球球就好。
沒想到,這次,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他便突然回身,一把鉗制住她的肩膀,深邃的眼中滿是猩紅的y浴望:「既然你只是想心安。那麼……好吧。」……
這是一場荒唐至極的交易。
她爬上他的床,只是為了求一個心安,卻又抵不過心底那隱藏了五年的點點滴滴;
他欺上她的身,只是為了成全,卻又抵不過本身就有的渴望……
各懷鬼胎的兩個人,用這樣的方式選擇纏綿,索性都不去管那複雜的心情,將心與欲隔開,將棘手的事情通通簡單化——
斯特沒有帶她回家,而是選擇了一個就近的酒店,開了間豪華的大床房,就將她拉了進去。
站在房裡的丁沫沫有些局促不安,本來就是她主動,但是真的來了,她又怕了!
咬了咬牙,丁沫沫狠狠地在大腿上捏了一把:五年前的那股勇氣去哪裡了?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退縮!
她幼稚地催眠著自己:只要上一次床,她就能心安理得地享受斯特對他們的照顧,就不會覺得愧疚了。只要她也有「付出」,他們就能是平等的。
「脫吧。」他也很直接,隨手帶上門,淡淡地出聲提醒,然後走到她面前,開始慢條斯理地解自己胸前的衣扣……
「我……好。」丁沫沫低著頭,漲著血紅的小臉,輕如蚊蠅地應了一聲,不敢抬頭看他一眼。
素手顫抖著上移,剛要碰到第一顆扣子,他的雙手卻突然伸過來:抓住她小手的同時,捻住她的衣襟用力往下一扯,頓時將那件薄薄的衣服從她身上完全撕了下來……
「撕拉」一聲,布料裂成碎片……
……
丁沫沫再度醒來的時候,斯特已經不知所蹤。
她愣了愣,隨即釋然一笑:走了也好!反倒是留著才難辦,她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面對他!
現在好了吧?
他幫了她這麼多忙,她也和他……做了一次。算不算是兩清了?以後再也不用為人情債的事情煩惱了!
「真好……」……
……
只是,這場看似是終結的交易,其實只是剛剛開始而已…………
丁沫沫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將斯特交給她做的那些資料比對和滿意的公司資料全部整理好,在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就發到了他的郵箱里。
反正都是文字上的一些東西,她覺得幫他做這個,也沒必要去公司走一趟,省得……麻煩!
沒想到郵件發出去不足一分鐘,斯特的電話就打了進來:「你發這個東西給我做什麼?」
他淡淡地開口,語氣波瀾不驚,一點也不像是剛和她發生過什麼。
連丁沫沫本人都一度懷疑:昨天她是不是爬錯了床?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淡然?
「我……」清了清嗓子,她在意識更加遊離前喚回了神智,「這是我整理的資料,我想最後一輪招標我應該幫不上什麼忙,所以就只能……」
「你忘了,你可是主持招標的人!」沒等她說完,斯特閑閑地開口,提醒了她一句,手上依舊輕鬆地轉著筆頭,「丁沫沫,做事要有一而終!」
「可是……」她的鼻尖很快滲出了細密的汗水,一想到要再去公司見到他,臉上都是不可抑制的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