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祭奠
仔細想想，除了和王思夢沒有發生過實質性的關係之外，其他的女孩子好像自己都睡過。
不，還有小玉。但是，小玉還是自己最近才弄到手的。
小玉則不可能跟自己有什麼兄妹關係吧？
可是，小夢，她還不知道事情的真相，如果真的有一天，當我解決了一切找到了小夢，她知道了只會，會有什麼樣的想法呢？會和我一樣，驚訝，愕然，然後緊接著的不知所措嗎？
我的心緊了又緊，想說的話，放出來又吞了進去。
斟酌良久，杯中的茶水，都已經有些犯涼。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我們以後該如何去面對彼此。
那曾經說過的話呢，想在想想，是不是變得很打臉？
「王思夢，我會讓你哭著求我來上你！！……」現在想想，當初的自己，還真的是幼稚加幾分搞笑。
「咚咚咚~」鬼老敲了敲面前的桌子，我猛然間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了過來。
「亂想什麼呢？」他沖我微微一笑，可是現在的我卻是無論如何也露不出任何的笑容。我知道，他已經猜到我的心事了，可是，我卻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這就是事實，事實就無法改變。
「王思夢哪怕是我姐姐也好，不是也好，我只知道，我欠她的，而她，也只能是我的！」我猛地一飲而盡，差點沒被杯中的茶葉給嗆死。
鬼老不屑的一笑，眼神中有些我捉摸不透的神色。「那你家裡的仇，你怎麼辦呢?」
「血債，自然是要血償的。」我握緊了拳頭，「現在外面每天都要死這麼多人，他李家死個幾個人，並不算的了什麼大事。」
「呵呵，那你覺得，以你現在的能力，就算你到了李家，你以為你能那你這條命去換幾個人頭嗎？還是說，去送人頭？！」鬼老一點也不含糊的說道。
我坐在有些生硬的坐凳上，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看了鬼老一眼，卻發現他也正盯著我看著。「你不是說要去祭拜你的父親嗎？走吧，我現在就帶你去。趁著天黑，李家人也沒有多少的看守。」
「怎麼，還有人看守的嗎？」我有些不解。
可是自己仔細再想一想，換做是一個正常的人，回來的第一件事情，是不是就是去祭拜自己的父親呢？那麼在哪裡堵自己，自然是不言而喻的了。
我點了點頭，「鬼老，今後我便聽你的指示，同樣，我也希望您給我最大的幫助。」
鬼老搖了搖頭，「自己的事情，還是要自己去做，我能幫你的，就是幫你擺脫現在困頓的迷局，真正能幫你的，也只有你自己。」
我微微一怔，沒想到這老頭，一點情面也不給，還說什麼是自己父親的過命之交。可是，他確實有著讓我佩服的本事。只可惜，並不能為我所用，不能幫我辦事。一般像這樣的人物，必須得用一些花招才行。
「師父，做人可要敢作敢當啊，你當初可是答應我幫我的，現在您莫不是想要耍無賴了？就在剛剛，您還跟我劈頭蓋臉的一頓大罵，終於罵醒了我這個無謂的臭小子，您再想想當初跟我父親一起打天下的時候，是不是很暢快，很牛筆，現在我父親走了，您就跟我的父親一樣啊，我報不了的仇，當然也只能找你了啊！」我越說越難受，越說越動情，鬼老一把把我推了多遠。
「臭小子，別跟我耍無賴，我可不是你的那些傻妞，說幾句好聽的話就能夠迷惑的。」鬼老話音還沒落，我慢慢的從口袋裡摸出來了一個神奇的小藥丸。通體紅色，還帶著淡淡的香味兒。
鬼老的注意力瞬間就被這東西給吸引了過去。
「莫非，莫非？！」他連續說了兩句莫非，我還以為他認識這是什麼東西，當下便不假思索的點了點頭。
「對！」
他一巴掌拍在了我的頭上，「對你個大頭鬼，我說什麼你都對！」他瞟了一眼我手裡的東西，「這把八成是從地下市場里淘來的吧？跟我說說先，什麼用處的。」
我嘿嘿一笑，對於哄人的方面，我還是有自己獨特的本事，這可不是我從什麼地下市場里淘來的，這是我從昌叔的口袋裡摸到的。至於有什麼功效，我還是真的不清楚，估摸著應該和那個大補丸有著相似的效果吧。昌叔總是不願意教我偷東西的本事，但是和昌叔交往了這麼久，就算是看，也得學會了點皮毛。在和昌叔糾纏的時候，趁他不注意從他口袋裡摸出來了這麼一個東西。本來還想著自己問問昌叔這個究竟是什麼的用處。想來現在自己也用不著，還不如拿來孝敬鬼老來的實際。
果不其然，鬼老見到這個東西之後，顯然也是十分的好奇。而且，他肯定是認識這個東西。
「沒沒沒，鬼老，至於這東西什麼用處，您到時候問昌叔來的直接，這可是他老人家的至寶，最後我走的時候說沒什麼留戀的，就把它送給了我。現在我把它送給您，也表現出我這小一輩的對您的敬意啊！」我笑吟吟的把東西遞了過去。
鬼老接過來藥丸聞了聞，又仔細的觀察了它的色澤和形狀，便收進了口袋。順手還不忘摸了摸我的腦袋，「小子會做人，其實我也不是老眼昏花不知道好壞。你家的事情，我並沒有說不幫你，只是事情可不是說一朝一夕，一言一語就能夠搞定的。至於怎麼做，我會去教你，但是，要做這些事情，最終還是你自己一個人，懂了嗎？！」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我想我也知道鬼老的大概意思了。那就這樣把，只要鬼老有他的一份心和幫我意思，就可以了。
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深夜，鬼老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外面的夜色。穿著黑色的風衣，用風衣上的帽子遮住了全部的身體。我上樓的時候，發現小玉和小依都已經睡下了，鬼佬不知道在哪裡也給我弄了一套類似的衣服，我們穿上之後便匆匆出門了。
「其實，這夜路才是最好走的路，我們要快去快回，你看看就好，給你死鬼老爹說說話，咱們就要回來了。」鬼佬說完，帶頭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我跟著他的步伐，在這熟悉的小路上跑的飛快。
兩道宛若鬼魅一般的身影穿梭與路邊，前面有著一片枯榮的雜草。右邊是一汪淺淺的池水，一座拱橋橫加之上。
鬼佬越走越快，我跟的都有些吃力了。
「小子，要快點了，我怕我們前腳出門，後腳就會有人潛入到房間裡面去。到時候你那兩個女娃子會出什麼事情，我可不敢擔保。」歸來說完，邪邪 的一笑。
「我操！」我心底里把鬼佬的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一邊，不過還好，我比較相信小依的本事。還有她自己身的直覺和過人的感知力。一般人想要在小依的手裡討到什麼好處還真的是不現實。
但是，莫名擔心，卻已經是油然而生了。
不多時，前方雜草叢生， 依然看不見退路。我已經完全迷失了方向感，看不到究竟該往哪裡走的時候。鬼佬這才緩緩的停了下來。
一座孤墳，就像是一個破敗的小城。我第一眼看見這一堆土的時候，心中猛然間的咯噔一下。莫名的傷感不用人教，瞬間爆發了出來。就像是積累了多久的洪流，在這一刻，終於宣洩了出來。本來活生生的一個人，現在缺少一堆黃土，換做是誰， 也不會好過。
而這個事情的始末，都是因為自己。
我的內心極度的譴責著自己，想要哭，卻哭不出來。
鬼佬彎下來身子，對著黃土堆點了兩根煙，「你也別怪孩子了，要怪就怪你自己，什麼都不告訴他，不過還好，事已至此，他也回來了，我相信，他最終還是會替你報仇的，這孩子不傻，就是有點沉迷了生活的安逸。所謂的什麼能力，你要是還活著，你也會見識到的。」
接下來鬼佬說的什麼，我都已經聽的不是很清楚了。不過，絮絮叨叨的也只是幾分鐘的時間，我什麼話也沒說，藏在心中的感情缺少顯露無遺。立了個標杆給作了個記號，以便於自己以後再來祭拜。
「鬼佬，您要不先回去吧，我還想再去辦點事情。」說完，我把風衣的帽子又遮蓋住了自己的身體。
涼風習習，夜色惴惴。
「你要去幹嘛？」他對著我問道。
「我要去做我該做的事情，鬼佬，倆丫頭，暫時靠你照顧她們的安全了。」我哀求道。
「不用你說我也知道，這倆丫頭都是我老朋友的女兒，現在逐個被你拐跑了，既然我能照顧，還是會照顧的，不過，現在的嵩山可不是之前的嵩山了，要做什麼，你自己心裡要有個底，到處都在找你的消息，要死你露面了，可能，你就危險了。」鬼佬說完也是罩起來了風衣。
我點了點頭，這事，我心裡自由分寸。
和鬼佬辭別，轉身找了一條路跑了出去。直到這個時候，眼角的淚珠再也忍不住的滑落了下來，就像是雨滴一般，一滴接著一滴。
在還沒回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哭過一次了。本以為現在事情過去了那麼就，我已經看的很開了。可是當真正的事情再次的拜訪在你的面前的時候，我這才直到，原來人的感情並不受任何東西控制的。當年想哭的時候，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你不哭。
這，大概才是一個完整的人吧。
不知道跑了多久，早就已經累的有些虛脫了，看公路邊好像過來一輛車。當下也沒多想，看看能不能搭個便車。
可是，我這才靠近沒一會兒，卻發現車裡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可是車燈還是亮的，引擎還沒熄火。車裡的人卻不在車裡。難不成，這事老天爺送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