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尋找畫中人
有人說,城市是生者嚮往的天堂。
有人說,天堂永遠收藏著美好的嚮往。
我生於城市,活於城市。我渴望不會死於城市,但是,城市啊城市,你真的是太大了,大的我無法想象。
我曾今的害怕,曾今的幻想。
你又是多少人無法企及的天堂。
我真的是不想見到眼前的這幾個人,但是他們還是照著劇本中寫的那樣,一臉痞意的站在我的面前。
四個男的,彪形大漢。一個個手持電棒,上面我都能聽見「嗡嗡」的電流聲。
這裡並不算是貝爾摩德街道了,剛剛走出來沒多一會兒,準備在公交站台那裡等個計程車回去。
可是,跟在身後的他們已經忍不住的走了出來。
身邊本來還有著三三倆倆和我一起等車的人,但是突然看到這一幕,他們無不都是嚇得躲進了的暮色中。
「小夥子,洛天佑?」
一個戴著墨鏡的男人往前一站。
「大晚上的戴個墨鏡,不怕摔跤嘛?」
我很不耐煩的調侃了他一句。
轉身,想要走。
「站住。」後面的聲音宛如洪鐘一般。冷不丁的一隻大手忽然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知道這些人是甩不掉的,當下把身子一扭,反身一腳直接就踢向了他的襠部。
這可是當時全哥教我的斷子絕孫腳,時隔這麼久,現在都有點生疏來了。
「喲呵。」那男人動作迅捷,我也沒有想到,他居然能夠躲得過去。「小子,下腳挺狠呀。」
我冷笑一聲,「你要是在不讓開,下一腳,絕對會讓你躺下。」
「我怎麼就這麼不信呢?」那人扔下墨鏡,一對巨目中充斥著無法排斥的壓迫感。
我眉頭緊皺,看這人的體格和身形,再看他的手腕處,明顯比一般人粗的多。柳依依跟我說過,這類人出手極重,而且打人會往死里打,如果不小心被他打到了,咬著牙也要堅持。一旦你求饒了,他便一定會玩死你。
不過,後面的半句對我來說,完全作廢。
因為,我現在也不是好惹的主。
「那你來試試。」
他沒有任何的猶豫,雙腳一彈,整個人以一個飛撲的姿勢朝著我猛衝而來。手中的電棒在他的引導下呼呼作響。
那帶著略微的夜光,乍眼一看,我tmd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
「絕地武士?」不由自主的竟然這麼說了一句。
「絕你老母。」
我眉頭瞬間把他鎖死,罵我可以,但是我絕對不允許人說我的母親。
當下也顧不得那麼多。躲開他的一擊,反手就是一拳,直接砸到了他的臉上。別看這人凶神惡煞,而且體壯如牛,但是他的身手我可真的是不敢怎麼恭維。
只是簡單的一拳,直接就把他給打趴在地,手中的電棒都落在了地上。
「大力哥。」身後的三人無不都是大跌眼鏡,看著自己的大力哥那麼英勇的沖了上去,而且毫無畏懼的以絕對的姿態準備碾壓對手的時候,他竟然躺在地上宛若死狗一般一動不動了。
我這一拳,用了全力。
「上……上!」身後還是有人鼓起了勇氣來,三人夾攻上前,不留任何的雨滴,不過這幾個人哪有剛剛的這個人有力道。除了手中的電棒呼的漫天作響,一點用處也沒有。
「哎喲。」隨著一聲慘叫,這幾個鳥毛居然打到自己的隊友了。「我操你媽的捲毛,你tmd怎麼往我屁股上來了棍子。」
「額,不好意思啊,是他把我的手給踢過來的。」
我先是一笑,但是隨後又是一愣。
我可只記得自己躲過了他們的攻擊,並沒有踢任何人呀。
有人來了?
果然,一看路燈之下,竟然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多出來了一個人。他的個頭跟我差不多高,身材偏瘦,雙手之上都是帶著一個拳套,而這個拳套,我好像在哪裡見過一般。
還沒等我想起,只聽得他冷喝一聲,「還不快給我滾!」
面前的三個人那裡還有膽子留在這裡,七手八腳的把躺倒在地的大力哥拖著就怕,別說掉在地上的電棒了,就連頭也不敢多回一下。
看著他們走遠,我這才淡淡的對前面的人說了一句,「謝了。」轉身便要走。
「哎哎。」他瞬間變了一個人似的,沒有了剛才那種氣場,相反,他和熙的臉上給人一種很貼近的感覺。「那個,小哥,我可以跟你大聽一個人嘛?」
他見我是從貝爾摩德街裡面走出來的,便立刻跟著我問道。
「不知道。」我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準備想走。其實並不是我絕情,我不需要他的幫助,儘管他動手了,而且我也不想再多摻雜其他的事情,更不想招惹更多麻煩。
「等等好嘛。我有錢,我給你錢。」他話越說沒 底氣,我轉過頭去看了他一眼,卻發現發竟然都好像要哭了一樣。
媽的,你這還算是男人嘛?我瞬間懵逼,馬上喝住了他,「喂喂,你,你等等,你幹嘛……」
「哎喲卧槽。」他居然抱著我的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了起來。
「我,我弟弟被人給帶到這座城市來了,我是真的找不到他了,我求求你,我只是聽人說他被人帶到了西昌區,而且有人在前面的大街見過他,可是這裡面進去都要有數十萬現金。我,我進不去。」此刻才發現,他的手中還攥著一副花捲,看不清那人長得是什麼模樣,但是看他的這個樣子,我也不好再反駁他了。
「那行,你拿來我看看吧。」我也之上看他這人還是質樸,又是尋親所致,只好接了過來。
他見我的行頭氣派,而且舉態不凡,一定知道我並不是一個普通人,因此才會來找我的。咳咳,一定是這樣,因為我已經從他的眼中看出來了他對我的那種仰慕。
恩恩,你們別反駁。
突如其來的YY 一下讓我的心中舒坦多了,沒有了開始的那種壓抑和憋屈,我隨手把他手中的那幅畫給接了過來。
話說,這都是什麼年代了,居然還有人出門找人沒有照片的,連人都是手畫的。不由得也是有些汗顏。
我拿著畫,看了半天,好像在哪見過,但是怎麼也是無法確認這人到底是誰,思前想後,還是覺得太抽象了,便把畫給還給了他,「不好意思啊,大哥,您這憑畫找人,我感覺自己很無奈啊。」
事實就是這樣啊,你好歹拿手機給我看看了裡面的相冊啊,或者照片應該有的吧。就拿這麼一幅畫,我可怎麼看的出來是誰。
「別啊,要麼你帶我去貝爾摩德街吧,只要我能進那裡,我就可以自己去找人了,你看可以嗎?」他說著話,又要跪在了我的面前。
我趕忙把他給攙扶了起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是真的沒空啊,大哥,你就饒了我吧,我馬上還要趕回家呢。」
「哦,好吧。」他的眼中充斥的失落已經明顯的不能在明顯了,我很是無奈的搖了搖頭,忽然間心中有些悲哀。他也是一個可憐之人,我這麼做,是不是有些太不厚道了。
當下又回過頭去,對他說道,「哎對了,你叫什麼名字,怎麼聯繫你,萬一我要是見到了畫中的人,我要怎麼去找你呢?」
「恩恩。」他一聽我這麼說,居然有些小期待了起來,忙不迭的對我說道,「我叫石光泰,泰山的泰,我就住在劉洋港灣的小區下,額,那裡有個橋洞。」
聽完這話,不由得心中也是一陣苦澀,媽的,還住在橋洞里。隨手從口袋裡摸出來兩萬塊錢,這可是我當哥哥的這些天里,那些公主還是少爺硬塞給我的,本來想拿著買點東西給昌叔還是小玉的,現在卻一下子都給了他了。雖然有些肉痛,但還是覺得並不算浪費。
「這。」他接過去錢,不過半天沒敢收起來。
「拿著吧,找個地方先租間房子住下來,省著點用,工資還沒法,暫時就這麼點了。還有,這是我手機號碼,等你住下來后再把你的地址發給我就好了啊。」我看了看時間,都快夜裡十一點多了。
哎,這傢伙剛剛還說給我錢,別是一塊八毛的吧。
不過,我還是有點好奇的,他這人身手不錯,怎麼弟弟被人抓到這裡來了,暫時還沒出租,我忍不住好奇,還是問了一句,「你弟弟叫什麼名字啊,他多大了?」
「他跟你差不多大啦,是我的親生弟弟,叫石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