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柳安然
「周杰現在八成已經恨死我了。」王思夢的聲音從我的耳邊穿過。
「你可以把你的心事告訴他啊,這樣他不就能理解你了嘛。」柳依依在一旁笑道。
「去你的,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王思夢冷哼道。「這個周杰蠢得就跟個豬一樣,沒話說。」
「咯咯……」柳依依的笑聲從身邊走過。
我則是背對著他們,,隨手拿起腳邊的笤帚和簸箕,隨意的在地上掃了掃。
她們很快的經過這裡,完全沒有發現我。
我看著柳依依和王思夢下樓的背影,眼中有著一樣的色彩。
可是,我還沒繼續再想下去,只聽得身後又傳來兩個人的對話聲,「大全,你一定要在拳場里看好,別再讓鬧事的人放進來,如果他們進來了,就絕對不能讓他們離開。」
一聽聲音,我的心頭一震,這是周迅,也就是我爹。
我的頭瞬間低的更狠了。
「嗯,知道了。周總您放心,您交代我的事情我一定做好。」那個叫大全的立刻回到道。
「還有,注意別讓小傑參加拳賽,他現在稍稍學了點皮毛,我只是想讓他有自保的能力,並不是想讓他和誰去鬥毆拼狠。」周迅說著話還嘆了一口氣,「現在想想還真是挺對不起他的,但是我卻真的不能把他接在我的身邊。」
我依舊裝作掃地的模樣,背對著走廊。
聲音忽然在我背後就停了下來。
「那個你去把剛剛的會議室打掃一下。」聽聲音好像是那個叫大全的聲音。
我點了點頭,沒敢抬頭,朝著他們來的方向走去。
心中跳著不停,生怕被周迅給發現了一樣。
「等等。」該死的聲音突然間讓我是一震。
「他怎麼沒有穿工作服。」
大全忙笑了笑,知道這八成是自己手下的人失了職,離開開脫道,「哦,周總,這應該是新來的,我們這裡這幾天一直在找服務生和清潔工,他的工作服應該還沒到手。不過我保證,讓他下午就去領一套來。」
周迅這才沒有說話,不過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在我的背後盯著我。我故意把步伐變的有些瘸,可別被他認出來了才好。
我真的不想讓他在這裡發現我。
好一刻,我才聽見下樓去的腳步聲。
心中的一塊石頭瞬間就落了地。
會議室在哪我都不知到,打掃你個球球。
沒好氣的我把笤帚丟到一邊,我來這裡可不是給你打掃衛生的。可是忽然間,我卻發現了頭頂上的攝像頭。
媽的,自己這毫無遮攔的完全暴露了出來了啊。
心頭一煩,把笤帚和簸箕放到一邊,轉身也跟著下了樓。
時間剛剛過了下午五點,柳依依的電話打來了。
「周杰,在哪呢?」
我把聲音調到最小,「在家呢,怎麼了?」
「今晚來時代廣場,老時間,老地點。」
「今天實戰么?」我有些興奮的問道。
「來了你就知道了。」
「哦。」我隨口應付了一聲,要是下午沒有遇到石光強,我恐怕馬上就趕去了,可是當我知道蠍子他們今晚還要來打拳的時候,我就沒有打算回去了。
石頭不想直接做掉蠍子,那我或許可以試試。這種人渣讓他多活一天就是浪費糧食,浪費空氣。
很是好奇的我帶著面具來搗亂了地下拳場的報名處,「我要報名打拳。」
那個註冊處的美女沖我露出來招牌的微笑,「請問您成年了嗎?」
「我這像是沒成年嗎?」我有些沒好氣的看著她,可是忽然想起來自己tmd還戴著面具,讓人家怎麼看。
隨後便把面具給卸了下來。
可是她卻依舊說道,「請出示身份證登記。」
我操。
我極其反感的看著她打個拳有這麼煩的?
可是,我又怎麼能把自己的身份證給她登記,老頭子都說了不讓我打拳的。
卻正在這個時候,我的身後忽然間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哦,他是我弟弟,讓他參賽吧。」
她很是糾結了一會,隨後我身邊的人低了一張身份證過來。「請問註冊什麼名字?」
我想了一會兒,卻也找不出來什麼好名字,隨口說道,「愛誰誰吧!」
「愛誰誰?」
「嗯。」
身邊的人又說了幾句,她這才聽話的讓我們走了。
我看著他的臉,很是陌生的問了一句,「請問您?」
這個時候的我早就戴上了面具,他沒看清我的真面。
不過看他差不多也有四十多歲的樣子,還認我為弟弟,是不是有點不要臉了啊。
我的眼睛看著他的時候,他也正看著我。
「哦,我是這裡的常客。」他笑了笑。
他沒打算說自己的身份,我也沒有繼續問下去。
我和他找了兩個比較空蕩的位置坐了下來,他跟我介紹著這裡面的一些規則還有具體的秩序,有哪些種類的比試,還有最初的比試。當然了,他所說的對這些,對我來我,我根本就不是很關心,我所關心的是晚上什麼去截蠍子,他什麼時候過來,什麼時候離開。
而且,我也一直在想,要不要和石頭好好商量,如果我和他合作的話,蠍子豈有蹦躂的雨滴。
他見我心不在焉的,也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給我遞了一張名片。
我隨手接了過來一看,「柳安然。」竟然和柳依依是一個姓。
他對我笑了笑,「『說了這麼久,還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呢?」
我不知道他的底細,只好還用之前的口吻說道,「大哥,您就叫我愛誰誰吧。」
他笑了笑,「你還挺會說話,我的女兒恐怕都比你還大了,你還叫我大哥。」
我也笑了笑,不過他自然是看不出來。
來到這裡的人,除了打拳就是賭拳。看樣子,他也八成是屬於二者。
柳依依的電話再次打了過來,看樣子應該是在問我怎麼還沒有到。
我今晚鐵定是去不了了,但是能有什麼借口給支開呢?
我掛了電話,編輯了一條簡訊發了過去,「柳依依,今日偶感風寒,明日再戰。」我看著簡訊,自己也覺得有些好笑,但是現在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實在是想不出來什麼好的借口去搪塞她。
拳場上的人越來越多,就像是某人的演唱會一般,入席的觀眾宛若流水一般。里三層外三層,絡繹不絕,很快,我們周圍就坐滿了人。
劉安然對我說道,如果要是想要打拳的話,就應該去幕後登記了,而且,初級賽手只能挑戰外圍賽。想要直接打擂,就得繳納高達十萬元的手續費。看來昨晚蠍子恐怕是輸的挺慘的。
我把面具整了整,從擁擠的人群中擠了出去。
到幕後的時候卻發現這裡面同樣也是有著許多的人,他們無不都是是身高馬大,一個個凶神惡煞。隨便一眼掃過去,送突然見覺得身上起了一層毛栗子。
人群中,一個熟悉的面具出現在了我的面前,手術刀也在這。不,我恐怕要叫他石光強。
他同樣也看見了我,見我戴著詭異的面具,不知道他的臉上是什麼表情,總之,我也感覺很古怪。
和他的那對眼睛對視,對我來說是一件極其難受的事情。
我登記完之後,只見得蠍子也帶著兩個人走了進來,今天的他並沒有帶什麼面具,顯得很是自然。他身邊的人我也都見過,不過,他面前的那個打手我卻是感覺挺奇怪的,不為別的,只因為這是一個女孩子。
蠍子很是不在乎的用手在哪女孩子的胸脯上摸了一把,然後竟然當著所有人的面把手伸進去女孩子的內衣裡面去。
這個女孩子約莫著只有二十來歲,但是她的臉上卻是一點異常也沒有,甚至完全不在乎的樣子剪著一頭短髮,目光如炬,長的一般,但是那股子堅毅,我看著心中都有些發怵。
「好好打,打贏了今晚讓你好好爽。」邪邪的一笑,那副無恥的模樣當真是無人能及。
女孩子沒有任何的表情,我只看得見她的標號,七十八號。而手術刀則是七號,我不知道這些標號是按照什麼排列的,我竟然是一千零六十。1060,這麼長的一串數字。以至於所有人見到我的數字,完全不理會我,把我撞了還要瞪我一眼。
我一向都是很有素質的人,對於這些我從來不予以反擊,只是面具下的我,嘴型慢慢蠕動,「老子操你媽!」當然,口型在動,誰又能看得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