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鬧事
醉中居，三樓。
醉中居的三樓設施和其餘兩層截然不同。整個樓層採取三隔，五房，七陳列的手法渾然天成。讓人踏入三層便有一種靜謐，安詳的感覺。
三層天字齋房，是厲辰楓有時給殿無涯買酒的時候偷偷前來小坐的地方。一杯清茶，休息一會。似乎那是他曾經最喜歡的日子。
吱嘎，厲辰楓單手推開門感嘆道「莫姑娘，看看這裡如何？」
莫雪瑤環視四周，只見這偌大的天字齋房除了牆壁上的山水字畫，桌子上的瓷器玉器之外沒有其他東西。只是這間屋子的空氣十分清新，雖是夏天，但是還是能夠感受到一股淡淡的花草香。
「還不錯，看來你還挺會享受的。」莫雪瑤說道。
「呵呵，享受到是不敢，只是偷偷閑來坐坐罷了。」厲辰楓笑著，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倒了兩杯茶放到對面說道：「這是四哥自己種的「清松霧」莫姑娘可以嘗嘗。
莫雪瑤將茶杯端起細聞了一下笑道：「的確是好茶，看來你的這位段大哥也是一位品茗專家。
此時，只聽王六敲門示意了一下徑自走了進來。
「來，辰小哥，這是你要的蘇婆餅和雪花雕。餅是剛出爐的，雪花雕是你段大哥剛命我從酒窖里拿出來的。還有這幾個小菜，都是你愛吃的。你慢慢吃，我去忙了。」說罷，王六笑呵呵地走出去輕輕的合上了齋門。
「莫姑娘，來嘗嘗這蘇婆餅吧，好吃又不澀口，算得上小吃中的一絕。喏，給你。」只見厲辰楓已經把一塊蘇婆餅放在了莫雪瑤的盤子上。
只見這蘇婆餅從外形來看和平常肉餅一邊大，外表並無什麼特別。莫雪瑤看了看厲辰楓，不由多想，櫻桃小口一張咬了一口。
「怎麼樣？莫姑娘。味道不一般吧。」厲辰楓喝了一口茶問道
莫雪瑤沒有理他，而是又將剩餘的吃了下去。緩緩說道：「臭小子。我想知道做這個的方法。」
「啊？這東西我可不會…剩餘的話還未說出口…厲辰楓便看到莫雪瑤一改常態的低著頭。似是哽咽了。
「莫姑娘…你…你怎麼了？
她，是傷心了嗎？還是…我又惹她不高興了？厲辰楓想去安慰一下，但是想到莫雪瑤的脾氣還是不敢輕易的說話，生怕她會更加難受。
兩個人，就這麼僵持著，厲辰楓的不知所措，莫雪瑤的低頭不語。
就在這時，門外的一陣吼聲打破了兩個人的寂靜：「小辰，你個臭小子，許久不來，今天可得好好跟我聊會兒…咣當，齋門被一股強有力的雙手推開，應門而進的是一個三四十歲，個頭不高的中土男子。但是這男子身穿的卻是西域一族的服裝。顯然和他的膚色不搭。
「段大哥！你來了。」厲辰楓起身寒暄道。
「好說好說，咦？這是你朋友？」段性男子說道。
這一刻，莫雪瑤抬起了那紅暈的臉頰，擦了擦眼眶旁的淚珠說道：「對不起，我失態了。
想那段性男子也不生氣。轉而質問厲辰楓道：「是不是你小子剛才欺負人家姑娘了？」
厲辰楓搖搖頭答道：「不是我…我可不敢。」
「哈哈，我開玩笑。」
……….
「話說，你小子最近去哪裡了？段姓男子一股腦坐下說道：「我還和你大嫂說起你呢，說這麼久也不見你來給你義父打酒。對了，你義父最近如何？」
「有勞段大哥挂念，義父一向安好。只不過我每次出來義父都曾叮囑不要再來你這裡打酒，因為每次你打酒都不要錢。所以….」厲辰楓苦笑一下，再看對面，那段性男子也笑了。
「原來如此，哈哈哈！怎麼？這東西不和胃口嗎？。」段姓男子突然指著桌子上的東西說道。
「沒有，沒有。段大哥不要多想，這些東西好吃得很，只不過我朋友沒有胃口罷了。」厲辰楓擺擺手說道。
段姓男子瞬間明白了什麼，對莫雪瑤說道：「姑娘，容段某多問一句，事中原有可否源自這蘇婆餅？」
莫雪瑤聽段姓男子點到自己的痛處，點了點頭。
果然如此。段姓男子又接道：「敢問令尊現在可否安泰？」
「他死了。」
段姓男子聞言沉默了一會言道：「抱歉，這倒是是段某魯莽了。」
「不打緊的，莫雪瑤嘆了一口氣，輕聲說道：「我想學這蘇婆餅的做法，不知能不能教給我？」
「姑娘有心，段某自是不能拒之門外，稍後便隨我去后廚吧。」段姓男子答道。
「謝謝。」
「啊？厲辰楓此時看的不明所以拽著段姓男子說道：「段大哥，莫姑娘，你們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說的就是這蘇婆餅。可惜，你沒聽懂。」段姓男子笑道。
「不懂就不懂吧，不過段大哥，我有一件事情希望你可以幫忙。」
「哦？有什麼事？坐下說。」段姓男子說著，已經把桌上的那壇「雪花雕」的封泥啟開了。
「我們兩個人想去一次東瀛，希望段大哥可以幫我們。」
嘩啦，只聞厲辰楓話音未落，猛然見到那段姓男子的稍稍緊握了一下酒杯，臉上淡然的表情轉而既消。
段姓男子起身語重心長的說道：「小辰，你要知道，東瀛地處東海邊境，水毒蔓延。以你的修為實在不易前去，況且從中州此去就算御劍而行，少說也得些日子。倘若你若有失，我又怎能向你義父交代？」
不用交代！不用交代！厲辰楓擺擺手說道：「義父還不知道我的想法。今日我來是背著他的。本打算從東瀛返回來之後再向義父說明的。」
「決定了？東瀛非去不可？」
厲辰楓看了看莫雪瑤，又看了看段姓男子，猛的點了點頭。似乎在等著他的答案。
只聽段性男子長嘆一聲，看了看他眼前的這兩個年輕人，實不知是該答應還是不該答應。
想了一會，他輕聲道：「罷了罷了，這事也由不得我。全憑天意吧。一會小辰跟我去后宅，我會寫一封親筆信箋給你。到瀛洲之後把它交東瀛大萊迎客坊的段墨軒。隨後他會告訴你那邊的近況，之後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去完成了。
「多謝前輩，雪瑤若能……此時莫雪瑤話說一半，段姓男子舉起手示打斷了她。隨後言道：「小姑娘不必多說，段某明白一個人心中一旦認定什麼時候的那種心態是什麼樣的。況且察覺一個人內心的想法，有時候不單單隻靠語言交流。」他說著，眼睛瞟了瞟桌子上的蘇婆餅，笑了。
莫雪瑤此時似乎也明白了段姓男子的意思，自不在多說。
呼，嘩啦。只聽此時，一陣喧鬧之聲不由讓三人一驚。
段姓男子哼了一聲自語道：「又有人鬧事！小辰，你們先吃，老哥我先失陪一會兒，稍後咱們在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