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密報,東嶽宮變
文武百官也不是剛跟著納蘭伊雪,他們自然是知道納蘭伊雪的性格,向來說一不二,既然長公主決定了要冊封高楊和江文哲為駙馬,他們再多說也是無宜。
而且有了駙馬爺的身份,高楊和江文哲打理朝政,也算是名正言順了,文武百官哪還敢有異議。
就在眾親家不再開口,等著納蘭伊雪退朝之時,丞相大人又站了出來,說道:“冊封駙馬一事,臣等已無異議,但是近來東嶽國發生的事……”
“丞相大人!”納蘭伊雪一聽到東嶽國三個字,就立刻出聲打斷了丞相。
丞相不明所已地抬頭,不知道自己哪句話又惹到了長公主。
納蘭伊雪深吸了一口氣,沉聲道:“關於別國的事宜,丞相有什麽問題就和兩位駙馬商量吧,本公主累了。”
說罷,納蘭伊雪不等丞相開口,便扶著白玲的胳膊站起身,離開了朝堂。
初秋的微風,吹拂在臉上,輕輕的,涼涼的。
納蘭伊雪慢無目的地走在宮裏,過往的宮人見了她全都恭敬地行禮,納蘭伊雪卻對他們防若未聞,而是沉浸在了自己的思緒中。
自從懷孕後,她就整日渾渾噩噩的,腦袋也失去了正常的思考能力。如今難得清醒,她在心裏也生起了幾許疑惑。
昨晚江文哲和她提東嶽國,今日丞相大人也提東嶽國,想來這並不是巧合,應該是東嶽國真的發生了什麽大事。
可她還在東嶽皇城的時候,除了連亦寒被囚禁,連文極用兵法攻略訓練神兵,並沒有別的什麽大事了吧。
難不成,是在她離開之後,又發生了什麽嗎?
突然,納蘭伊雪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似的,她猛地轉身,看向白玲,急聲問道:“東嶽國究竟發生了什麽事?”
白玲一愣,心想著東嶽國不是她的逆鱗,不能提的嗎,怎麽這會她自己倒提起來了。
不過,既然她問了,白玲隻好如實道:“厲王連亦寒在半個月前發起宮變,連文極失蹤,厲王深受重傷,至今昏迷不醒。”
聞言,納蘭伊雪的腦子像是被雷劈了一下似的,轟隆一聲震響,讓她頓時身體不穩,連連往後退了好幾步。
怕她摔著,白玲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有些驚訝地說:“這些事你不知道嗎,我以為你是知道的。”
納蘭伊雪眼神迷茫地望著白玲,心裏一陣苦笑,她要是知道,或許就不是這樣的結果了。
為什麽她這麽笨,到現在才反應過來呢?
剛剛成親的時候,他對她百般疼愛,生怕她受到一點傷害,可就是因為江一塵和絕殺的死,他就突然變了,對她冷漠無情,還去煙花之地喝花酒,他做的這一切,分明是在故意疏遠她,將她推開。
因為,從一開始,他就決定了,他要一個人去對付連文極,不想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所以,他故意傷了她的心,讓她對他失望,然後他就將她送走,為的,就是要保護她……
兩行眼淚,從納蘭伊雪的眼裏流出,她的恍然大悟,讓她覺得自己真是白長了個腦子,如果她早知道連亦寒的心思,就不會乖乖地跟著風淩笑回來了。
如今他重傷昏迷不醒,她卻不在他的身邊,納蘭伊雪在心裏不停地罵著自己,同時也心急如焚,她要立刻出發去東嶽國,去找他。
於是,納蘭伊雪不顧一切地往宮外跑去,白玲見狀,跟在她的身後喊道:“你別亂跑,小心身子!”
聽到白玲的提醒,納蘭伊雪立刻停了下來,是啊,她現在懷有身孕,不能因為一時衝動害了自己的孩子,她轉身,抓緊白玲的雙臂,急聲道:“快,幫我準備馬車,我要去東嶽國!”
白玲糾結地擰緊了眉毛,正欲開口,卻見一個士兵急匆匆地朝這邊跑了過來,好像是要去朝堂上。
白玲伸手攔住了那名士兵,那士兵本來就急,一見有人攔路,臉色自然不好,可當他看到白玲身邊的納蘭伊雪時,立刻惶恐地跪下行禮:“參見長公主!”
納蘭伊雪的目光落在了士兵手中的信上,她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問道:“你手裏拿的是什麽?”
士兵立刻應道:“是探子送來的關於東嶽國的密報。”
一聽到東嶽國三個字,納蘭伊雪急忙伸手,將信從士兵從中奪了過來,然後迫不急待地打開。
她快速地掃過信上的內容,可是當她看完信時,原本心裏的衝動和擔心也化為了烏有。
看到她眼裏閃過了失落和難過,白玲將信從她手裏拿來,仔細一看,信上麵說,連亦寒宮變之後,已從重傷中醒來,而且醒來之後就將以前連文極所有的親信處理了,至於連文極,仍舊下落不明,連亦寒封鎖了東嶽國各個要塞,到處搜查連文極的蹤跡。
而經過宮變之後,如今的東嶽國,已經是屬於連亦寒的天下,連亦寒已於昨日入住了宮中,自稱為帝,還冊封了柳希月為皇後。
納蘭伊雪之所以會失落和難過,想必正是因為她看到信上說連亦寒把柳希月封為了皇後,這讓白玲也有些不解了,若是她沒記錯,連亦寒對納蘭伊雪的情意不像是假的,那他為什麽會封柳希月為後,而且他又是因為什麽和納蘭伊雪鬧成了這般田地?
白玲把信還給士兵,讓他拿去朝堂交給江文哲。
等士兵一走,白玲對納蘭伊雪問道:“你還去東嶽國嗎?”
納蘭伊雪現在已經冷靜了下來,她沒有說話,而是若有所思地抬頭看向天空。
如今,他已經平安無事,還當了皇帝,封了皇後,她現在回去,又能做些什麽呢?找他質問,問他是不是真的為了她的安危,才故意對她冷漠,將她送回納蘭王朝?
可是,冷下來的納蘭伊雪,又想起了那日在書房裏,他和那個頭牌憐玉姑娘赤身睡在軟榻上的情形,就算他是為了保護她才故意疏遠她,那他也不該碰別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