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合作,早有埋伏
她喝得如此爽快,倒是出乎連亦寒的意料,他冷笑一聲,道:“長公主就不怕本王在茶裏下毒?”
納蘭伊雪賞了他一個白眼,漫不經心地道:“你若真想殺我,昨晚在樹林裏就動手了,又何必大費周章叫我來這裏,給我喝一杯毒茶。”
沒想到她不僅驍勇善戰,還如此聰慧過人。連亦寒看她的目光裏,又多了幾分欣賞。
察覺到他的目光,納蘭伊雪冷不丁地抬頭,與他來了個正視,可當她看到他那雙眼睛時,她突然就失神了。
他的眼睛深如寒潭,帶著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可是不知為何,納蘭伊雪卻總覺得他的眼睛看起來十分熟悉,尤其是和夏予洛變成殺人狂魔時候的那雙眼睛,相似極了。
見她盯著自己失了神,連亦寒突然傾身上前,冰冷的麵具與納蘭伊雪近在咫尺,沙啞低沉的聲音也從薄唇裏緩緩說出:“你在看什麽?”
納蘭伊雪立刻回了神,她急忙將目光移開,心裏隱約有一抹疼在蔓延,她究竟是怎麽了,為什麽會覺得連亦寒的眼睛像夏予洛呢。
他們根本就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好吧,就算夏予洛變成殺人狂魔時,那雙眼睛裏對她也隻會有柔情,不會冷如玄冰。
“王爺請我來,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我不喜歡拐彎抹角,也不喜歡浪費時間。”納蘭伊雪調整好了思緒,便冷聲對連亦寒說道。
連亦寒拂唇冷笑,拿起茶杯淺呡了一口茶,隨後才緩聲開口道:“你想知道本王對付連文極的理由?”
納蘭伊雪沒有回答,而是冷冷地注視著他,以表示默認。
連亦寒迎上她的目光,四目相對,無數的冷流從他的眼底溢出,他目若寒冰地看著納蘭伊雪這張清冷的絕世容顏,從來對女人不感興趣的他,卻突然抬起了手,修長的手指緩緩觸碰向她的臉。
然就在他手指靠近的刹那,納蘭伊雪突然往後退去,直接避開了他的手。
“王爺,請你自重!”她冷冷地說了句,又道:“你要是不肯說,本公主就不在這裏奉陪了。”說罷,她站起來就要走。
“如果我說,我與連文極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信嗎?”不急不緩的話語,從他低沉的嗓音裏發出。
納蘭伊雪渾身一怔,她返回去坐下,問道:“你不是他的義子嗎,怎麽可能與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嗬……”連亦寒突然冷聲笑了笑,深邃不見底的眼睛就如同這漆黑的夜空,讓納蘭伊雪猜不透他心裏究竟在想什麽,卻聽他又道:“難倒你沒聽世人說過嗎,我連亦寒,說的好聽一點,是連文極的義子,也是東嶽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厲王,可說是難聽得,我隻不過是連文極養的一條狗罷了。”
聞言,納蘭伊雪心頭一顫,她沒想到,看似風光無限的連亦寒,居然也會這樣評價他自己。
這,讓她想到了夏予洛,因為連文極也是一直在將夏予洛當成棋子。
沒想到,連亦寒和夏予洛,在連文極眼中,都同是樣的不值一文。
可納蘭伊雪不知道連亦寒這翻話,是故意說來取得她的信任,還是本就如此,她對他仍舊有所懷疑。
不過,縱使她對他並沒有完全的信任,可為了給夏予洛報仇,她也想冒險一試,與連亦寒合作,因為確實如連亦寒所說,光憑她一已之力,想要殺掉連文極,根本就不是件易事。
所以,納蘭伊雪沉聲道:“好,我可以跟你合作,一起對付連文極。”
連亦寒再次給她倒了杯茶,道:“既然長公主如此爽快,那本王就以茶代酒敬公長主一杯,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納蘭伊雪應了聲好,便拿起茶杯和他一起一飲而盡。
“事情已經談完,我也該回去了,等你決定好什麽時候對付連文極時,派人來通知我,我一定全力配合。”納蘭伊雪不冷不熱地淡聲說完,起身便要走。
就在她起身的刹那,連亦寒卻突然伸出手,將她攔下了。
納蘭伊雪警惕地瞪著他,正要問他想幹嘛,卻突然聽到四周響起了異動,她心中一驚,急忙向亭外看去,隻見許多蒙麵的黑衣人,突然從山林裏冒了出來,已經將整個春風亭團團圍住!
正當納蘭伊雪想著這些人究竟是來對付她的,還是來對付連亦寒之時,隻見前方的樹林裏,突然又走出來幾名身材妖嬈的絕色女子,為首的,不正是花魅影嗎!
又是流花宮!
納蘭伊雪皺緊了眉頭,看來這些黑衣人是奔她來的了,她立刻握緊羅刹銀槍,準備迎接今晚上這一場撕殺。
花魅影扭動著柔軟無骨的小蠻腰慢慢朝春風亭走來,她臉上掛著招牌式的魅笑,一雙眼睛先是剮了納蘭伊雪一眼,然後落向了仍舊在漫不經心喝茶的連亦寒身上,妖嬈地笑道:“沒想到東嶽國的厲王,居然會和納蘭王朝的長公主在一起,這是要密謀什麽大事嗎?”
納蘭伊雪聞言,立時渾身殺氣升騰,花魅影撞見了她和連亦寒在一起,定是不能再留花魅影的活口了,到時候她和連亦寒的合作還沒開始,就讓連文極收到了風聲,那以後想要對付連文極,估計是難上加難了。
“花魅影,你幾次陷我於不利,今日本公主就要與你來個了斷!”納蘭伊雪厲聲喝道,當下便要衝過去與花魅影對戰,誰知連亦寒卻伸手拉住了她。
納蘭伊雪疑惑不解地看向連亦寒,卻聽連亦寒冷若玄冰地說了句:“將他們都殺了,不留一個活口!”
他的話音方落,便見春風亭上突然閃下一個黑衣人,緊接著,在春風亭下方的湖裏,無數的黑衣人躍了出來,不等納蘭伊雪從震驚中回過神,連亦寒的這幫人便和花魅影那群人打了起來!
虧她剛才還以為連亦寒沒有設下埋伏,沒想到他居然將人埋伏在湖底,還有亭子頂上的那個人是什麽時候來的,為什麽她一點都沒有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