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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九章 意亂

  當飯菜做好,沈宸被傭人請到餐廳時,才發現這氣氛並不同尋常。


  曹怡馨已經換下廚娘的打扮,雖不算盛裝,可也打扮得明艷動人,餐桌上還點起了蠟燭。


  「燭光晚餐?」沈宸呵呵笑著,坐在曹怡馨對面。


  曹怡馨抿嘴微笑,說道:「營造點氣氛,因為今天——是我的生日。」


  沈宸眨了眨眼睛,攤開手,說道:「這我可不知道,別怪我空手不送禮物哈。怎麼不張羅一下,來個生日party?」


  曹怡馨輕輕搖頭,說道:「亂鬨哄的沒什麼意思,有個人陪著,不是孤家寡人就挺好。」


  說著,曹怡馨揮退了傭人,拿起酒瓶給沈宸和自己倒上了紅酒。


  「生日快樂!」沈宸舉杯相祝。


  「謝謝。」曹怡馨與沈宸輕輕碰杯,喝了一小口。


  沈宸放下酒杯,拿起筷子品嘗菜肴。別說,這菜的滋味真不錯,讓他懷疑是不是曹怡馨做的。


  「很久沒下廚做菜了。」曹怡馨似乎看出了沈宸的懷疑,笑著說道:「一個人也沒什麼興緻,也不知道這菜做得還能不能入口。」


  嗯!沈宸點了點頭,咀嚼完嘴裡的菜,誇道:「不錯,相當不錯。沒想到你還會廚藝,讓我刮目相看啊!」


  「做了幾個菜就讓你刮目相看啦?」曹怡馨也動起了筷子,臉上笑意盈盈,「早知道這麼簡單,我——」


  沈宸趕忙擺手,說道:「用不起,用不起。我雇得起飯店的大廚,可不敢勞您的大駕。」


  「哼,誰稀罕給你做飯似的?」曹怡馨白了沈宸一眼,說道:「看完情報啦,有什麼想問的?」


  沈宸笑了笑,說道:「剛柔流的事情,我覺得可能會和我有關係。」


  曹怡馨點了點頭,說道:「果然是和你有關,可卻不是什麼好事兒。」


  沈宸不以為意地撇了下嘴,說道:「日本人能有什麼好事兒?我卻不怕。」


  曹怡馨沉吟了一下,說道:「不是怕不怕,而是比較麻煩。簡單點說吧,日本人想和你比武。」


  切!沈宸一哂,冷笑道:「他想比就比呀?我又不是開武館的,誰都可以來挑戰?」


  「就是因為你不會接受挑戰,日本人才在想辦法。」曹怡馨舉杯向沈宸示意了一下,小口抿著。


  沈宸微皺眉頭,想了想,說道:「想什麼辦法?我好象還沒什麼弱點,能被人要挾吧?」


  曹怡馨搖頭,說道:「消息就這麼多,我也不知道日本人要搞什麼陰謀詭計。反正,你得多加小心。明著來的,你不怕;暗的手段,你料不到就麻煩。」


  沈宸覺得確實不可不防,沉吟了一下,問道:「想和我比武的日本人是誰,有他的情報嗎?」


  「暫時還沒有。」曹怡馨停頓了一下,說道:「只是聽說是個日本軍官,還是什麼剛柔流的大師兄。」


  「那就拜託多打聽一下。」沈宸又恢復了雲淡風輕的樣子。


  比武?死人能比什麼武?沈宸暗下殺機,如果有機會,就幹掉這個傢伙。


  曹怡馨若有所思地看著沈宸,似乎猜到些他的心思,微微一笑,說道:「放心,你不說,我也會多方打聽的。」


  「因為——」曹怡馨故意拉長了聲音,柔情地望著沈宸,緩緩說道:「你是我最關心的人……」


  沈宸看著曹怡馨,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很榮幸啊,作為朋友,互相關心也是正常吧?」


  「你還是我最在意的人。」曹怡馨狡黠地微笑,說道:「這還正常嗎?」


  沈宸眨了眨眼睛,嘿嘿一笑,說道:「你要說正常,那就正常。」


  曹怡馨咯咯嬌笑,給沈宸挾菜,說道:「可我說不正常啊!而且,組織上要我接近你,順便勾*引你。你說怎麼辦?」


  說得這麼露骨!沈宸喝了一口酒,說道:「你就說我不吃這一套,他們能知道什麼?」


  曹怡馨表情變苦,有點可憐巴巴地看著沈宸,問道:「人家長得很醜?」


  沈宸搖頭,說道:「雖不是絕色,可也稱得上麗質。」


  「那我溫婉嗎?」


  「還,還好吧!反正沒見你爆過粗口,更沒動過拳腳。」


  曹怡馨象是委屈極了,說道:「嚶,那你怎麼不吃這一套?又沒要你的錢,更沒要你負責終身,怎麼就勾*引不到?」


  沈宸撓了撓頭,也覺得這邏輯有點問題。


  世上有不吃腥的魚?估計有也是鳳毛麟腳。男人嘛,白送上來的美女,不會有什麼麻煩,還會推出去?

  可能是喝了酒的緣故,曹怡馨臉上因為現出的紅暈顯得更加鮮艷了,而且蔓延到了耳後頸間。


  她的眼睛充滿柔情地望著沈宸,望著他的嘴,望著他的眼睛。在她勇敢而熱切的注視下,沈宸有些羞愧,並感到了一絲局促。


  曹怡馨看著沈宸,感情不自覺地在眼神中流露出來。


  這是什麼樣的眼光?沈宸有些短暫的失神。這絕不是那種單純天真,或是故意做作出來的眼光。


  這種連自己也有些心動的眼神,乘人不備,突然顯現出來。它那危險的魅力,絕不是言語所能形容的,那是一種在期待中偶然流露的迷離惝恍的柔情。


  被這種目光瞥到,很少能不惹起綿綿的夢想。每一個女人都有這樣望人的一天,誰碰上了,就該誰苦惱,該誰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我,我去方便一下。」沈宸不是什麼坐懷不亂的柳下惠,他躲開了曹怡馨的目光。


  曹怡馨也起身,象是禮貌性的動作,但她轉過餐桌,從後面抱住了沈宸。


  兩個人的距離如此之近,身體的觸碰,氣息的交換,姿勢的曖昧,讓人不得不產生遐想。


  「知道嘛……」曹怡馨只是這樣抱著,並沒有更多的舉動,幽幽的聲音在沈宸耳邊響著。


  臨時的工作搭檔以前組織里也有過,女特工應該都很懂規矩,在床上或許風情萬種,但任務一旦完成便各走各的,決不會糾纏。


  若是以後遇見,有時還能重溫舊夢,共度一個浪漫的夜晚。但同事之間一般是不可能,也不允許產生什麼感情的。


  「……為了確保在租界內的安全,組織上要我找一個洋人。」曹怡馨喃喃地訴說著,「或者是能使日偽特務投鼠忌器的男人。你明白的,是吧?」


  沈宸拍了拍曹怡馨箍在自己肚子上的小手,說道:「我或許會讓日偽特務恨之入骨,但卻不是投鼠忌器。而且,和我的關係太近,你反而更危險。」


  曹怡馨的手臂又緊了緊,臉緊貼在沈宸的頸背,說道:「只讓組織上知道,就不會再指示我該如何做了。對外面,可以暫時保密。」


  沈宸無聲地嘆了口氣,說道:「好吧,你可以向上司這麼說。我有情報給你,正好可以做一個證明。」


  「人家可不是想從你這裡套情報。」曹怡馨慢慢鬆開手,卻握住了沈宸的手。


  轉了下身,曹怡馨與沈宸對面而站,幽怨地說道:「我願意做『新式妾』,卻不敢想天長地久,只要和你呆上那麼一段日子,我就滿足了。


  或許大多數人對當時的想象都存在著誤區,認為在那個時候,女人的貞*潔應該象生命一樣寶貴。儘管一夫可以多妻,但不能娶人家,就別睡人家。


  但在當時,新式*女人也是很開放的。而且,在辛亥革命之後,未婚*同*居也會成為最時髦的風氣。


  特別是經過辛亥革命和隨後的新文化運動的洗禮,自由戀愛的新式觀念一舉捅*破了兩千多年的封建婚姻制度,從桎梏里解放出來的新式男女,便迫不及待地用各種方式反抗禮教。


  而令人咋舌的是,未婚*同*居竟然也會成為風氣。更有趣的是,還以在報刊上打同*居和分*居廣告為時尚。


  當時的男女通常打的同*居廣告,在內容上不外乎「某某與某某於某年某月某日開始同*居,特此敬告諸親友」;或者「某某與某某因意見不合,勢難偕老,自即日起,脫離同*居關係,嗣後男婚女嫁,各不相涉」之類。


  自由戀愛與傳統婚姻,在那個新舊交替的年代並存,於是又產生了各種「新式婚姻」,其中有一種被稱為「新式*妾」的現象,便普遍存在於當時的社會。


  新式*女子因為自由戀愛,不計名分而甘願與有婦之夫同*居,成為事實上的「新式妾」。


  例如魯迅與許廣平,郁達夫和王映霞,他們以夫妻的名義共同生活,但實際上魯迅和郁達夫都是已婚男人。


  還有「趙四小姐」趙一荻,曾長期以情*婦的身份與張XL在一起,直到一九六四年才正式結婚。


  燈光並不明亮,曹怡馨的臉上象蒙了一層輕紗。她慢慢地抬起手,將沈宸那溫暖的大手捂在自己發燙的臉頰上。


  沈宸的嘴有些干,他下意識地舔了舔。


  手指輕輕摸過曹怡馨嫩滑的臉蛋,停留在她的肩膀上。


  曹怡馨緊盯著沈宸的眼睛,那裡面有激*情卻沒有淫*邪,更多的是珍惜和欣賞。


  而那些平常所見的腦滿腸肥的色*鬼,自認為瀟洒的浪*盪公子,他們的眼神里透出的卻是對女*色的痴迷和佔有,那讓她覺得討厭和鄙視。


  或許,她就是喜歡沈宸這點,以及他不經意流露出的深邃和感傷,還有圍繞在他身上的神秘莫測。


  當女人對你的感情升華到準備以身相許的地步時,她便會丟開羞怯和一切警戒心,睜大了眼睛,靜靜地凝視著你,這就是人們所說的含情脈脈的眼睛。


  法斯特教授說過,當一個人看到自己特別感興趣的事物時,瞳孔就會不知不覺地放大。女人睜大了眼睛凝視著心上人,或許就是基於這個原理。


  此時此刻,讓曹怡馨只想和眼前這個男人再這樣多呆一會兒,就這樣手握著手,眼對著眼。她有些意亂*情迷,不禁微微地閉上眼睛,將紅唇送了過去……


  電話鈴聲響了起來,聲音不大,但對沉浸在甜蜜的兩人來說,卻顯得分外驚人。


  兩個人分開來,熱情擁*吻使兩個人都有些意*亂*情*迷,還處在甜蜜的飄飄欲*仙的狀態。


  曹怡馨定了定神,去接了電話。時間不長,她就回來了,但氣氛卻已經不同剛才。


  沈宸的頭腦也降了溫,和曹怡馨坐下來喝酒吃菜,又把情報給了她。


  曹怡馨希望沈宸再來抱她,再來吻她,可勇氣或許在剛才消耗光了。又被情報分了神,也不好意思再主動獻*身。


  「沒想到你這麼快就搞到了。」曹怡馨看過情報,對沈宸表示出更大的興趣和好奇,「這種新式飛機的數據和資料,一定是頂級絕密,你是怎麼弄到的?」


  沈宸笑了笑,說道:「不要問渠道,只管向上報。估計作用不大,畢竟實力的差距太過懸殊。」


  曹怡馨當然明白沈宸所指,點了點頭,說道:「我把錢給你打到戶頭上,這是公事,和咱倆的那個——沒有關係。」


  「你還可以賣給美國佬。」沈宸轉了轉酒杯,說道:「儘管他們現在不會重視,但早晚會意識到這個情報的重要作用。」


  沈宸一直沒有問曹怡馨的身世,曹怡馨也說得含糊。這很正常,每個人都有秘密,或者不願讓人知道的經歷。


  「另外——」沈宸喝了口酒,說道:「租界納稅人會議很快就要召開,需要高級警官維持秩序,我可能會被暫時調去。據警務處政治部的情報,日本人可能會鬧事。」


  公共租界董事會選舉后,日本人深感恥辱,亟思報復。


  特別是納稅日人會主席林雄吉,在選後日本人俱樂部的午餐會上,拿出匕首劃破手指,寫下「事已至此,余擔全責!」的血書。


  同時,納稅日人也群情激憤,指責英國商行操縱了選舉制度,以確保英美人的繼續控制。


  顯然,在這種火藥味極濃的氣氛下,工部局要召開的增迦納稅人負擔的會議,日本人肯定是極力反對,並要極力阻撓增稅法令的通過。


  「在納稅人大會上,你會掏槍殺人?」曹怡馨覺得警務處調沈宸實在是不可思議,他的強硬眾所周知,這難道不是使事情可能會擴大嗎?


  沈宸冷笑起來,淡淡地說道:「那要看是什麼情況。如果合法合理,我不會猶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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