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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全殺,意外收穫

  正認真翻看登記簿的日本女人,突然感覺到有兩隻手同時扶住了自己的下巴和後腦。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在聽到一聲清脆的咔嚓聲后,她發現自己竟然能面對背後的人了,那是一張帶著冷酷肅殺的意味的臉。


  沈宸將日本女人的屍體塞進桌子下面,把登記薄扔給楚嬌,他又在櫃檯下找出暫停營業的牌子,示意趙有才和張成富看住門口。


  然後,他脫下軍裝,露出裡面的西裝,自己走出去。在大門口挑了一輛汽車,打開車門,坐進去,把百搭鑰匙插上,試著啟動了一下。


  發動汽車成功之後,沈宸也不拔鑰匙,出了汽車,把大門關上,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


  按照事前徐懷義手下兄弟的刺探,以及沈宸的研究,萬歲俱樂部在這個時間以後便少有人來,出去的則逐漸增多。


  而且,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說明裡面有重要的人物在接受或交換情報,

  在上海,不僅有日本的梅機關、海軍情報機構、岩井機關等特務組織,還有由日本浪人為主的非官方特務機構。


  比如虹口虹口狄司威路、天潼路菜場橫街的井上公館,比如滬西的佐佐木康五郎等等。


  井上日昭,原日本士官學校畢業。「八.一三」事變后,他辭去軍職,來到上海,招集了一批腦子裡充滿了法西斯毒素和黷武主義思想的日本浪人,收買了一批漢奸,以井上公館為活動基地,進行刺探政治、軍事情報並從事破壞活動。


  在他手下工作的日本浪人,共有六十多人,都是二十多歲到三十多歲的壯漢,沒有一個女性,連傭僕、廚師都是日本男人。


  這些人都在黑龍會等特務機構受過訓練,熟諳各種特務工作的技能,而且大都在偽滿或華北搞過特務活動,熟悉中國民情風俗,並能操熟練的北方話或上海話。


  他們不同於日本社會上的一般流氓,在中國,他們以各種身份作掩護,甚至化裝成中國人,從事著罪惡的活動。


  「井上公館」雖然不是日本正式的官方機關,只是一個日本浪人集團的秘密組織,但是由於他們在特務活動中做出了不少成績,所以得到了日本軍部和上海領事館的承認,並且予以積極支持。


  佐佐木康五郎則是另一個日本浪人組織的首腦,主要據點在滬西,與頭山滿、內田良平、小川雲平、井上日昭組成了日本浪人的五大領袖。


  象井上日昭和佐佐木康五郎,也時常來到萬歲俱樂部,在這裡搜集或交換情報。


  所以,沈宸所做的布置基本上沒有什麼漏洞,所作所為並不顯得突兀,甚至細節都考慮得很周詳。


  回到屋內的時候,趙有才等三人都脫掉了軍裝,裡面是西裝,就象是俱樂部內的客人。


  只有楚嬌顯得稍微特別,畢竟是個女人,再怎麼化裝,有些地方也顯得豐滿。


  不過,除了臉上認不出來,身體上的特徵已經不重要了。他們是來殺人的,而且是狂殺。


  手提箱打開,幾支駁殼槍裝上消音器、槍托,幾人身上瀰漫出殺氣。


  沈宸還是自己的手槍,挑了下眉毛,帶著三人向樓上走去。


  剛拐過樓梯中部的平台,便有一個日本人摟著個藝伎走過來。沈宸雙手舉槍,呯呯兩聲,兩個人連聲音都沒發出,便帶著腦門上血洞倒了下去。


  沈宸急登幾步,兩手以迅疾的動作擋了一下屍體,使其倒地時發出的聲音很小很小。


  三人緊跟而上,在二樓分成兩組,向左向右,分頭殺去。


  沈宸和趙有才一組,盡量彌補趙有才槍法上的不足;楚嬌和張成富一組,兩人槍法都不錯,更有把握。


  在拉門外靜聽一下,沈宸微一點頭,趙有才一手持槍,一手猛地拉開拉門。


  卟、卟、卟,沈宸飛快地捕捉目標,飛快地射出三槍。


  屋內的日本人眯起朦朧的醉眼,抬頭想看看是哪位朋友來湊趣,卟,卟,兩聲悶響,他懷裡的女人猛地顫動了一下,身子突然軟了下去。


  卟,日本人聽到了他在世上的最後一個聲響。一瞬間,他看到了一個大漢,大漢手中的東西噴出淡淡的清煙,然後他的意識驟然空白,和懷中的藝伎頹然倒在地上。


  卟、卟、卟、卟!楚嬌和張成富幾乎同時開槍,屋內兩個跪坐在小酒桌前的日本人,正在低聲說著什麼機密事情,便帶著滿頭的鮮血倒了下去。


  開門,殺人,沈宸象架機密的機器般快速地運作,每個房間竟只用幾秒鐘的時間清除,這還算上更換彈夾的時間。


  楚嬌和張成富配合也很默契,一個使魯格手槍,一個使抵肩駁殼槍,雖比沈宸稍慢一些,可這身手也足以自豪了。


  時間不大,二樓的八個房間已經清除完畢,六個房間內有人,連藝伎帶日本客人,共有十六個傢伙喪命。


  誰也不會想到竟然會有人膽大到如此地步,不但是在日本人的勢力範圍,而且是日本人集中的地方來殺人。


  拉門被急速推開,緊接著便是悶響,又准又快的子彈迎面射來。四個人行動起來配合默契,又快又狠。


  二樓殺完,沈宸下樓,三人又一路殺上了三樓,越來越濃重的血腥氣開始瀰漫開來。


  如果是周六晚上,日本人會更多,但暴露的危險也更大。所以,沈宸說干就干,並不追求最大的戰果,而是追求安全性的最高。


  按照登記薄上的記錄,三樓只有四個房間有客人。而上了三樓的話,大門外有人按門鈴的話,就聽不到了。


  所以,沈宸下樓支應,因為只有他的日語還算說得過去。而且,他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準備工作是很全面的,儘管不一定用得上。


  沈宸到了一樓櫃檯,取過旁邊柜子里的酒,打開瓶蓋,把隨身帶的毒藥放進去。這一包的份量可是很足,一瓶酒的濃度足能毒死很多人。


  當然,沈宸並不滿足於這一瓶毒酒。他又從手提箱里拿出了針管和注射針頭,把這一瓶毒酒分別注進帶有軟木塞的酒瓶里。


  別說,這種包裝的酒還真有不少。而即便是發生兇案,萬歲俱樂部還會存在,這些酒以後也會被日本人喝掉吧?


  時間一分一秒地在流逝,沈宸把一瓶毒酒都注射完,才有些悠閑地打量著牆壁上掛著的各種飾物。


  沒辦法,誰讓只有自己會說日本話呢,這個時候也只能相信隊友的實力了。他一邊想著,一邊伸手摘下牆上掛著的一把武士刀,欣賞著。


  就在這時,門外隱隱突然傳來了汽車的聲音,「嘎」的一聲,停在了門口。


  這麼晚了,怎麼還有人來?自己留在這裡還真對了,要是換個人一張嘴就得露餡。


  沈宸皺了皺眉,伸手將槍插在後腰,一手握著武士刀冷冷地注視著門口。


  電鈴響了起來,能夠無視「暫停營業」牌子的,除了有名的人物,便是有緊急情報要彙報的。


  沈宸略想了一下,把武士刀放在櫃檯上,抬腿出去。


  隔著鐵門,他看見一輛日本塌鼻子小汽車停在門口,三個男人站在鐵門前。


  「對不起,對不起,馬上開門。」沈宸問都不問是什麼人,顯得好象認識他們似的,主要還是力求少說話。


  鐵門打開,兩個保鏢護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進去。沈宸關上鐵門,小跑著,搶先給他們又打開樓門。


  「招待,招待呢?」一個男的象是司機又象是個保鏢,進門四處看了一下,便大聲喊道。


  「招待上樓叫人去了。」沈宸陪著笑臉,點頭哈腰地說道:「請稍等一會兒吧!」


  這個日本男人皺了皺眉,轉頭望向身後的中年人。


  顯然,這個中年人身份不低,是他們的主子。


  這個中年人是中等身材,狹長的臉型,蒼白的面色,穿著西服,手中還拿著一把手杖。


  他打量著沈宸,微微皺眉,說道:「你是新來的?叫什麼名字?怎麼是你一個人在看守?這是很不恰當的。」


  沈宸心中起了殺機,於是拿起櫃檯上的日本刀耍了個漂亮的迴旋,並毫不客氣地頂了回去,「不勞您費心。我一個人也可以守衛得無懈可擊。不知道您來這種風月場所又是為了什麼?是不是恰當?」


  「八嘎!」日本男人瞪起眼睛怒罵道:「你竟敢對井上先生無禮。」


  井上先生?難道是井上日昭?沈宸再次打量這個中年人。


  「你還真是無理。」井上日昭眯起了眼睛,「說出你的名字,我會讓你受到應有的懲罰。」


  日本男人冷笑著看著沈宸,嘲諷道:「現在磕頭認錯興許還來得及,井上先生也許會仁慈地給你一個機會。」


  沈宸輕篾地瞅著這三個日本人,樓梯上的腳步聲他已經聽到了耳里,是該動手的的時候了。


  刷,寒光一閃,刀出鞘。


  日本男人就感覺飛了起來,在翻滾中他第一次從一種奇異的角度看到了自己的身體。


  一個失去了頭顱的身體慢慢的跪到在地,從切口處隨著心跳的節奏高高的泵出了一束血花。


  「噗」的一聲,狹長的武士刀從另一個驚愕的日本保鏢的肋間斜刺入了他的胸膛,鋒利的劍尖一直從背後的肩胛骨后斜上穿行出來。


  大量的血立時湧進了他的呼吸道,驟然被自己的鮮血嗆到的這個保鏢試圖把血咳出來。


  但隨著胸膛劇烈的運動,這個傢伙肺裡面的傷口一下被撕得更大了,這也讓更多的血流進了他的氣管中。


  幾次這樣的往複后,日本保鏢就失去了咳嗽的力氣。重傷的他只有任由鮮血逐漸充滿了整個肺部,瞪著眼睛望著沈宸。


  沈宸不是不想拔刀攻擊最後一個日本人,但刀被骨頭卡住了,一下竟沒拔出來。


  寒光一閃,中年人只是一個愣怔,便拔出了刀,向沈宸刺去。原來,他的手杖里竟藏著一把鋒利的鋼刀。


  沈宸身子急轉,雙手握著刀柄,竟帶動了死去的保鏢,替他擋了這一刀。


  中年人的利刃穿透保鏢的身體,依然能夠刺中沈宸。


  但沈宸爭取到了這一點點時間,手推腳動,迅捷地退出一步,躲開這一刀,手向後腰一探。


  井上日昭側身,左肘推撞屍體,右手拔出刀來。寒光在空中劃了個半弧,進步砍殺。


  姿勢很漂亮,動作也很迅速,但沈宸比他更快,手一探一轉,黑洞洞的槍口指向對手的同時,連續扣動板機。


  噗噗噗,三發子彈接連擊中井上日昭。他的身體顫動著,力氣急速消失,這劈殺的一刀也頓了頓,被沈宸輕鬆躲開。


  趙有才、張成富、楚嬌三個人跑了下來,卻被血腥的場面嚇了一跳。


  「收拾東西,馬上撤退。」沈宸一邊吩咐著,一邊蹲下身子,從井上日昭的手裡拿過公文包。


  四人沒有換回憲兵衣服,拎著裝衣服的包袱和提箱迅速出門,直奔小汽車。


  「你殺的什麼人,好象是個重要的傢伙?」楚嬌在車上終於有時間發問了。


  「井上日昭。」沈宸嘴角抿了抿,冷笑道:「算他們倒霉,偏趕到這個時候進來。」


  「井上日昭?就是井上公館的那個特務頭子?」楚嬌有些不敢相信。


  沈宸淡淡一笑,將車拐向沿河的馬路,兩道燈柱刺穿了黑暗。


  「運氣真好。」楚嬌認為沈宸是默認了,有些興奮地說道:「本來以為殺的儘是些小蝦米,沒想到還有這條大魚。」


  「以後興許還會有大魚死去呢!」沈宸把下毒的事情告訴了三人,冷笑道:「看誰倒霉啦!」


  「日本人都該死。」張成富的口氣很冰冷,「越多越好。」


  楚嬌看了張成富一眼,抿嘴笑道:「等上了戰場,咱倆殺個痛快啊!」


  說話間,沈宸已經把車停了下來。趙有才跳下車,跑上堤壩,沖著河對面亮了幾下手電筒。


  不大一會兒,一條小船無聲無息地出現在河面上,快速向這邊劃了過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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