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後宮
傅忍冬細數著時間,心裡稍微有些雀躍。
花無傷,就要出來了呢……
傅忍冬彎起唇角,帶著一絲笑意。
這些天的米蟲時光,過得也挺快。轉眼三個月快要過去。
「姐姐!你看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傳來一個清亮的聲音,帶著一絲興奮。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傅忍冬有些懶洋洋的動了動,她此刻正趴著曬著太陽,溫暖的太陽打在她的身上,溫暖的讓人心生暖意。
大冬天的,曬太陽真是一種享受啊。
她抬起頭,便發出聲音的那邊看去,只見一個妙齡女子,衣著華貴,妝容精緻卻不失其活潑可愛,眼底深處閃著一抹靈光,是個很有靈氣的女子。頭上的髮飾不多,但就一件就尊貴無比,髮鬢旁斜插著一根鳳凰金叉。
那張臉帶著熟悉的笑意,整個皇宮能帶著鳳凰金叉的,除了皇後娘娘傅玉燕外,就只有皇帝端木落弈百般寵愛的傅雪晴了。
傅忍冬懶懶的應了一聲,又躺下了。
「姐!又在曬日光浴啊?」傅雪晴有些不太樂意的嘟囔,又瞅了她一眼,將目光放在傅忍冬白裡透紅的肌膚上,聲音低低地,帶著一絲別樣的情緒,「也曬不黑,還真是好體質。」
傅忍冬自然能聽到她的嘟囔,聲音再小,她卻能聽的清清楚楚地。
傅忍冬越來越覺得傅雪晴可真是從裡到外的嫌棄自己,她都有些莫名其妙了。
起初傅忍冬是傅雪晴的表姐時,傅雪晴也只是對她愛理不理的,熱情起來如火一般像是要把人給融化,冷淡起來直接當你是個透明人,忽視的很是徹底。
「姐姐,你過來看看我帶的什麼好東西!」傅雪晴卻是下一秒,就傳來熱情歡快的聲音。
傅雪晴抱著一個絨絨的東西朝她懷中塞了過去,笑容滿面。
傅忍冬感受到柔軟的觸感,微微一愣,提起注意力去看向傅雪晴朝她懷中塞的一毛軟軟的東西。
那是一個布偶,圓滾滾的,渾身都是柔軟的毛,是一隻小貓的形狀。準確來說就是眾所周知的hellokitty。一隻粉紅色小貓。
抱起來格外的柔軟,女生對這種東西沒什麼抵抗力吧,哪怕是女漢子,抱著這種軟綿綿的東西,果斷心裡柔軟的一塌糊塗。
「挺不錯的,你還有這個手藝啊?」傅忍冬贊了一句,抱著布偶貼在臉蛋上,柔軟的暖意讓她覺得很舒服,忍不住眼睛彎了彎。
「還好吧。姐,我可利用著布偶賺了不少呢。」傅雪晴嘴裡謙虛,卻有些驕傲的抬抬下巴。她當然會了,這些樣式她畫出來輕易,當然她是不會做的,這些材料和做工都是吩咐最好的綉娘做的,端木落弈得知她這個點子,寵溺的刮著她的鼻子,讚美了一番。
現在是冬天,不管大家閨秀還是小家碧玉,亦或是侯府夫人等,皆是女性。對這些柔軟的東西,既可愛又暖和,可以溫暖自己,都很喜歡。銷售的很好,傅雪晴也因此小賺了一筆。心裡有些得意,她也還是挺有生意頭腦的嘛。
「你們倒是挺能的,聽說月言也推廣了女性用品——衛生巾。不僅獲得宮裡各位娘娘的好感,也跟你一樣賺了不少。」傅忍冬淡淡的說,對於這些她倒是無感,反而有些支持。這樣一來,她也可以用了,古代的那些東西她真是不習慣,還是現代的方便。
「姐!」傅雪晴臉上帶著一絲不愉快,她不悅的目光掃了掃傅忍冬,「你幹嘛提那個女人!她可是個第三者,可惡的小三!」非要橫插在她和端木落弈中間,還好端木落弈仍然很愛很愛她,不過這個月言知道的和她一樣多,點子也比較靈活,可惡,留著始終是個隱患!
「好了好了,不說她了。總之,雪晴,謝謝你的禮物。」傅忍冬抱著布偶,滿足的嘆了口氣,又吩咐香兒,「香兒,你去幫我把那盒茶葉拿過來,送給晴妃娘娘。」這茶葉,是帶著靈氣的,她無意間收集過來的,清涼香氣四溢,對人體也白利無一害。
既然雪晴給了她這份有心的禮物,傅忍冬也拿出自己喜歡的,只好忍痛割愛了。
傅雪晴隨意的讓紅綢拿過去,她對茶葉可不是怎麼喜歡,心裡在想著月言這個隱患。
傅忍冬對於傅雪晴的態度,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既然送給別人了,人家怎麼處置就是人家的權利了。
傅雪晴將目光落到傅忍冬身上,心裡一動,明天可就是最後一天了。
想到這裡,傅雪晴微微一笑。
「姐姐,明晚我會在攬月亭設宴,你一定要來哦!」
「明晚?什麼日子?」傅忍冬微微怔住,明天就是花無傷出關的日子了,她還想離宮呢。
「沒有啦,就是開心嘛。我以前也有設宴過呢,姐姐,你可是我在這個時空唯一的親人了,你難道不給我這個面子嗎?」傅雪晴可憐兮兮的模樣。
傅忍冬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
傅雪晴歡快的笑了笑,待了片刻就離開了。
這裡也只有傅忍冬和香兒住,最外面有著一個宮女伺候著。
距離很遠,再加上傅忍冬時常展開神識覆蓋著這個地方,因此傅忍冬和香兒講話也可以肆無忌憚。
「忍冬姐,明天是花將軍出關的日子,我們不是要走嗎?」香兒歪著頭,不解的問。
她早就知道傅忍冬修鍊的事情,也知道花無傷和傅忍冬一樣,都是些奇人異士。
「沒辦法。雪晴都那麼說了,等明晚宴會過後,咱們次日就離開吧。」傅忍冬有些無奈,又使用一個傳音紙鶴。
無傷,明晚雪晴設宴,推遲一天,後天便回。傅忍冬看著漸行漸遠的紙鶴,陽光透著紙鶴,閃著亮光。
「香兒,我教你一個法術如何?」傅忍冬突然開口問。
「啊?」香兒被這突然的問話,弄得一頭霧水,教她法術?心裡帶著一絲震驚,她個人覺得法術是一件很神秘的寶貴,雖然不知道忍冬姐是怎麼學會的,但是忍冬姐居然捨得和她分享法術。心裡有些激動,也有些感動。
「不行不行,那是忍冬姐你的。而且香兒從來沒有想過覬覦你的東西啊!」香兒連忙擺擺手,她把法術看的太過於重要,所以覺得傅忍冬教給她,忽然有些惶恐。
「就是一些保命的東西而已,瞧你緊張的。沒什麼大事,而且也並不是那麼好學的。」傅忍冬忍不住彎起唇角,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她這樣做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等花無傷出關了,那麼就代表,她回家的可能性又大了一步。可是她總不能帶著香兒回到現代,再不負責任的丟下她,回去修真界吧。修真界那麼危險,她不能自私的帶著香兒一起去修真界。
傅忍冬不會覺得花無傷是一個魔界之王,就有種全世界就我男人最無敵的這種思想。相反,她覺得越是這個身份便越敏感,越是有危險,她不能把香兒置於危險的境界之中。
而且,關於二十一世紀,香兒一個古代人不可能那麼快的會適應那裡,傅忍冬也沒有很多時間陪她在二十一世紀慢慢適應。她早就答應了花無傷,就會再回去后完成心愿,就會回去。
所以,香兒最適合待的地方,還是這裡,生她養她的地方。然而傅忍冬有些擔憂香兒這個弱女子,會受到危險,就決定教她幾招法術,也可自保。
傅忍冬從礦山拿出了一袋靈石,幾塊上品靈石,更多的是下品靈石。
香兒對上品靈石控制的肯定不太好,她初學習,用下品靈石最好。
傅忍冬給香兒測了一下靈根,是雜靈根,對於修鍊真的很廢柴,心裡嘆了口氣,也只能給她多些靈石,依靠靈石的能量了。
香兒聞言,並不失落,她也沒有想修鍊的想法,忍冬姐能教她一些防身的,已經很好了。既然忍冬姐親自教她,她就要好好的學!
傅忍冬見她學的極為認真,香兒腦袋不笨,加上她又很勤奮認真,練習一下午終於會了三個法術。
看著香兒有些疲倦的樣子,傅忍冬便讓她停下來,將靈石遞給她,香兒接過來隨身帶著。
「香兒,就到這裡吧。」傅忍冬抱著布偶,嘴角勾起一抹笑,「只需要熟練熟練就行,你也差不多了。你去歇會吧。」
香兒想推辭,卻又看到傅忍冬堅持,點點頭,然而還沒走,外面傳來一個女聲,「皇後娘娘,金安!」
皇後娘娘……
香兒卻是不能走了,不然倒顯得有些逃避的意味。她卻也不想走,眸子突然一凝,帶著一絲恨意。雙眼漸漸變得通紅,帶著一絲狠厲。她從來沒想過,那麼尊敬的小姐變成了皇后,會那樣殘忍的對待她,渾身的疼痛,心裡的傷痕交錯,讓她渾身忍不住顫抖。
傅忍冬自然感受得到香兒的異樣,暗自蹙了蹙眉,香兒的慘狀她至今難忘,她也險些被燒死,若是沒有修鍊,若她只是一個普通人。那麼她現在就是火中亡魂了。
「香兒。」傅忍冬的聲音帶著一股能安定人的力量,可是,她擔憂香兒,會控制不了自己。
聽到一道清涼的女聲,如一汪清泉洗滌了她心中的陰霾,香兒猛然回過神來,觸及到傅忍冬眼底那抹擔憂的目光,心裡慢慢變得柔軟。
「忍冬姐,你放心。我沒事。」香兒抬眼,露出一絲笑容,雖然有些勉強,卻還是安穩了下來。
傅忍冬稍微放下了心。
她不希望香兒被仇恨蒙蔽了雙眼,傷害了自己。
那張與她一模一樣的臉蛋,此時此刻卻帶著一絲恬靜,她的懷中抱著一個咿咿呀呀揮舞著小胖手的嬰兒,渾身籠罩著一層聖潔的光芒。
傅玉燕嘴角帶著淡淡的笑,逗著小公主。
「傅忍冬。」傅玉燕這樣喊著傅忍冬,莫名的一種平和,把懷中的小嬰兒遞給一旁的嬤嬤。朝著傅忍冬笑,「看到你,就像看到了我自己,還真是奇怪,我能喊出傅忍冬這個名字,彷彿我自己不是傅忍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