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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調戲一下,么么噠!

  街上冷清不少,如意客棧搜出人的心臟此事,很快就傳遍了平安鎮,如意客棧的老闆風千殤,在鎮上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事一出,人人自危,上街的人越來越少了,幾乎都家門禁閉。


  土黃的牆上貼著告示,上面儼然是逮捕的公文,傅忍冬隨意掃了眼,若不是看到上面的名字,風千殤赫然在上,單單從圖像她還真看不出來。


  只能說這畫太過於抽象,非一般人認不出來。


  「這模樣也不像風千殤啊,會不會有人嫉妒他故意畫這麼丑?」要是相機帶來就好了,拍一張絕對百分百真實,連臉上多餘的東西都能看到。不過風千殤的皮膚挺細膩,貌似光滑一片潔白,傅忍冬下意識看了看花無傷,頓時淚了,你們是怎麼保養的?

  傅忍冬心裡亂七八糟的想著,臉上保持面癱模樣,只是那眼神飄來飄去,看的好不有趣。


  「確實不像。」花無傷贊同似的點頭道。


  「……無傷,你覺得風千殤像是壞人嗎?」傅忍冬斂眉,低聲問。


  「世上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花無傷溫和的說。


  傅忍冬恍然,是啊,是她鑽牛角尖了。好人壞人,區別有自己的界定。現代再怎麼說也是良好公民一個,沒見過那麼血腥的事,先入為主,她幾乎在心裡開始討厭風千殤,可後來種種事,他對如意的柔情,對小桑的幫助,足以證明他不是一個忘恩負義、手段兇殘的人。


  這裡面也許有什麼內幕吧……


  「忍冬,你很在意風千殤嗎?」


  啊?傅忍冬猛的抬頭,看向溫和的花無傷,搖搖頭:「沒有。」


  語氣有些急躁,相比於一臉淡定溫和的花無傷,她失態了。


  「嗯。」花無傷笑了,眼角彎彎,聲音低而溫和,「一開始,我見你極為關注他,還以為……」


  「沒有沒有!」傅忍冬連忙擺擺手,猶豫了一下,心想也沒什麼好隱瞞的,又緩緩道:「其實,他曾經與我前男友極為相似而已,心裡好奇,所以開始,我才會多注意一下。嗯,我總覺得風千殤與天芒山事件有什麼聯繫。」死的都是男人,而那妖怪,應該是會法術的,百姓不知,可能並不是妖,那天救走花無傷的也許是個女人。


  突然,腦海里閃過那天柳如意開口多次提的女子,也許與她有關。雪柔,她究竟是什麼人?


  花無傷看著垂下頭思考的傅忍冬,一頭青絲束與後面,緩緩滑落在肩上,露出白皙的臉龐。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前男友?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還是覺得心底有一絲不開心……


  「雪柔此人,我一定會查到的!」傅忍冬從沉思中醒來,堅定道。


  「嗯。」花無傷輕輕道,神色淡淡。


  傅忍冬看著他冷淡的回應,一頭霧水,他怎麼了?

  一路無言,兩人腳程很快,還沒到,就聽到一個女孩的喊聲,聲音裡帶著顫音,小桑!傅忍冬心裡一個激靈,連忙跑過去。


  「妖怪,你放開我爺爺!」傅忍冬看到的是這樣的場景,小桑的懷裡抱著許多土塊,不停的往停留在半空的女人扔去,渾身害怕的顫抖,卻倔強的仍然不住手。


  女人一身雪白的長裙,頭上籠著一層紗,臉龐如月華般柔美,抱著一個老人,正是風伯。她的眉間有一絲的焦急,而又不知在忌憚什麼,並未出手,而她的周圍似乎有看不見的屏障,土塊根本砸不到她,全都反彈在地上。


  女人用輕柔的語氣道:「小姑娘,你要相信我,我是來救你爺爺的。我要帶爺爺去他的兒子那裡,知道嗎?不要鬧了,好嗎?」


  「小桑!」傅忍冬朝小桑過去,小桑看到她來了,眼眶一紅,渾身的警惕似乎在那一瞬間放了下來,眼裡閃著喜悅的淚光,「姐姐……你快救救爺爺吧!」


  傅忍冬抬頭看向空中的女子,此時她也正看著自己,眼裡閃過一絲複雜,還帶著一股熟悉的感覺,奇怪……她貌似是第一次見這個女人吧?


  「乖,到花哥哥那裡去。」傅忍冬摸摸小桑的頭髮,眼神卻一刻都不離開半空中的女子,聲音里試探著問:「你是雪柔?」


  雪柔眼裡閃過一絲詫異,卻沒有否認,她本來是要帶千殤的父親回天山的,那裡的雪蓮可以延續他的生命,雖然治標不治本,可他是千殤的父親。無論如何也要試一下。還沒離開,那個小丫頭,哦,名字似乎是小桑,在她後面不依不饒的,弄得她頭疼,天山深處不是凡人可以去的,就是帶著千殤父親一人,就有危險,規定的不可帶凡人進去的制度,所以這個丫頭哭的她心煩,解釋呢,她又不聽。


  要不試試與眼前這個女子解釋吧。雪柔心裡閃過無數個想法,卻是一會的時間,她點了點頭,聲音溫婉,倒像是個大家閨秀。「傅姑娘,我是千殤的朋友雪柔,帶千殤父親前去是為了救他。」


  「姐姐,不要相信她,她是妖怪!」小桑站在花無傷旁邊,眼神執著而倔強道:「妖怪,你快放開我爺爺!」


  雪柔一陣頭疼,溫婉的面上多了一絲冰涼。


  傅忍冬揚起一把刀,輕輕一踩,到達雪柔面前,右手一翻,一把同樣的彎刀出現在她的手上,握著刀柄,直直的沖向雪柔,所以得動作僅在幾秒鐘完成,速度之快,雪柔只能躲閃。


  傅忍冬左手一帶,輕鬆的從雪柔的手上救回昏迷的風伯,收回雙彎刀,回到地面上。


  她只是勝在出其不意上,雪柔很快就會反應過來。


  花無傷過來接過風伯,將他輕輕放到旁邊的稻草上,小桑在一旁照顧著,眼神又擔憂的看著傅忍冬,雖然姐姐這麼厲害,可她打得過妖怪嗎?


  「哼,卑鄙!」雪柔的臉色有些難看,彷彿空氣中的溫度都降低不少,很快她從手上變幻,也抽出一把軟劍。


  「我不知道你的底細,怎麼能放心將風伯交與你?你將風伯弄昏迷,不顧他的態度強硬帶走他,就不卑鄙了嗎?」傅忍冬面無表情道。


  「還真是牙尖嘴利,依然那麼聰明。」雪柔不怒反笑,「那就看看這次誰厲害了,風伯我必然會帶走!」


  說著,雪柔握著長劍朝她飛來,一道溫潤清瘦的身影擋在傅忍冬的前面,與雪柔纏鬥起來。


  傅忍冬的腳步滯了一下,看著眼前與雪柔對抗的花無傷,他的面上帶著一絲淡淡的冷意,他的手上握著的是一根長樹枝,在他的手上如行雲流水般,每一個招式都是那麼肆意和漂亮,每一招都帶著凌厲的氣勢,明明只是樹枝,一個挑動,地上的落葉如利刃齊齊的朝雪柔飛去。


  這是傅忍冬第一次見花無傷的武功,深深覺得「玉面修羅」這個稱號用的極其好。


  傅忍冬伸著頭看,他們的身影轉來轉去,看的不是太清。她只能看到雪柔身上有法力波動的趨勢,然而花無傷也沒有受傷的表現。


  實際上,雪柔的每一招都被花無傷擋住,且更為凌厲的朝她襲來,她漸漸落了下風。


  不宜久戰,雪柔停了下來,倒退一旁,氣息稍微有些不穩,花無傷也沒有去乘勝追擊。


  雪柔抬眼認真看了一眼花無傷,見他一臉冰冷,與方才笑著溫和的模樣不同,而且他一個凡人居然能抵住她的法力,心裡一凜,不由得重視起來,傅忍冬身上有法力她知道,然而這個年輕人更是深不可測。


  「無傷,你沒事吧?」打鬥兇險,誰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沒事。」花無傷搖頭。


  雪柔心裡急切,面上也多了一絲焦急,風伯帶到天山還有救治的機會,千殤好不容易得知父親沒死,如果能讓千殤與風伯相認,千殤該多開心。


  可她的身份不能暴露,但……


  心思陡轉,最終在心裡化作一聲輕嘆。


  「我是天山的雪女,千殤遇到雪崩被我所救,他真的是風伯的兒子。請你們讓我帶走風伯吧,這樣才能救他。其他的恕我不便告知。」


  雪柔是天山的雪女……


  傅忍冬對這一點稍稍訝然,她天山之人為何到這裡來呢。


  「我覺得她是對的。」傅忍冬摸摸小桑的腦袋,輕輕道:「小桑如果想讓爺爺好好活下來,就相信那位姐姐吧。」


  「……」小桑癟著嘴,有種想哭的感覺,她一雙杏眸看了看傅忍冬,最終點點頭。


  花無傷方才那凌厲全然不再,溫和的看著傅忍冬,像是同意她的做法。


  「好。我相信你。」傅忍冬此言一出,雪柔臉上呈現了喜悅的表情,只是,又冷冷道:「我不知道風千殤為何殺人取心,這恐怕你也知道。但我想提醒你們一句。我不知道魂魄食心臟可成人此事是誰告訴你們的。但我知道告訴你們的這個人定是居心不良。殺戮不會讓上天善待,只會產生更無法挽回的後果!」


  「多謝提醒!」雪柔臉上似乎多了一絲異樣的表情,但還是長袖一揮,捲起風伯,朝遠處飛去。


  傅忍冬相信自己沒看錯人,她是愛風千殤的吧。或許她一開始不怎麼信自己的話,但是這就像一個小雪球,懷著疑問的種子,將會在她的心裡越滾越大。不管這個方法是怎麼得來的,都是無稽之談。殺戮又怎會讓人超度?


  「姐姐……你帶著小桑好嗎?」小桑努力的表示自己很堅強,瘦弱的身體,眼角下由於長久的不休息,多了一絲青色。「小桑不會扯姐姐後腿,小桑會做飯!會洗衣服!什麼都可以做!」


  看著小桑臉上急切的模樣,傅忍冬抿起嘴角,沒有說話,她可以安頓好小桑,卻不能把她帶在身邊。


  天芒山裡面肯定是危機重重,又要來往奔波,小桑營養不良的身體,經不起折騰了。


  將小桑交給一家普通的農戶收養,留下些銀子,夫妻二人身下無子女,見著對小桑也極為喜愛,二人很憨實,傅忍冬也挺放心的。


  只是小桑不太願意,一雙眼睛始終追隨著她的身影,充滿了渴望和祈求,可憐巴巴的樣子,傅忍冬都差點心軟了。


  「放心,我會回來接你的。」


  「嗯……」


  傅忍冬還能感覺到身後,那道灼熱的視線。


  待兩人到達官府時,那位縣官十分熱情的迎上來,點頭哈腰的,當然對象不是她,而是花無傷。


  「要不是上官公子,下官還不知道花城主來了。有失遠迎啊!」縣官只是個芝麻官而已,花無傷雖然是一個邊塞的小城城主,卻也是高品級,何況又是保家衛國的大將軍,即使是壞人也有愛國之情,對這位將軍都是由衷的敬佩。


  傅忍冬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找到地方住了,這二人真是……


  「這個。下官明白,花城主的行蹤我是絕對不會透露的!就連下官的家人也不知道!」連忙對著花無傷表明心跡。「若是不介意,就到在下的宅院暫時住下吧。」


  「嗯,劉大人領路就是。」


  傅忍冬跟著他們,看花無傷直接喚出縣官的名字,他們以前認識吧……


  次日凌晨。


  不待雞鳴,劉縣官將早就備好的馬匹牽了出來,也許是顧及傅忍冬這一個女人,還準備了馬車和馬夫。


  其實傅忍冬想說,天芒山附近,男人才最危險好嗎……


  「對了,花城主……昨日有一個小女孩一直在府衙外徘徊,跟著我們還回了宅院,想必此人是在跟蹤你們,所以還請花城主親自發落。」


  說著,劉縣官將綁好的人,給推了出來,那人瘦弱不堪,身上穿著粗製濫造的麻布衣服,個子很低,垂著頭一言不發,是個小女孩吧……


  傅忍冬走上前去,抬起小女孩的下巴,露出一個熟悉的臉,眼裡閃過一絲慌張,像是做錯事一樣,喃喃道:「姐姐,對不起……」


  這個小女孩就是小桑,她不是把她交給農戶暫時收養了嗎?哎……傅忍冬看著她這幅模樣,也生不起氣來。


  「哎?傅姑娘,您認識她?」劉縣官疑惑的問。


  「嗯。」傅忍冬忍不住蹙眉。


  「那……那正好。就交給傅姑娘了……呵呵呵……」劉縣官後背涼涼的,起了一層薄汗,悄悄觀察傅忍冬和花無傷,見二人臉上無任何不快,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他昨日沒來得及動用私刑……


  最終還是將小桑帶上了。


  傅忍冬和小桑坐在馬車裡,趕車夫也變成了花無傷。


  小桑熟睡了,看樣子極為睏倦。上官炎和柳無涯騎著馬,在前面領路。


  「讓花城主給我做了馬車夫,真是過意不去啊~」傅忍冬出來了,坐到他的旁邊,開起了玩笑。


  花無傷臉色淡淡的,嘴角微微彎起,給人的感覺是他在笑,但開始時他骨子裡的疏離,傅忍冬能感受到。在一起越久,越發現他的淡然,超脫世俗。


  「那是無傷的榮幸。」花無傷眼角彎彎,笑起來很好看。


  傅忍冬心裡掀起了一陣興奮,嘴角彎起淺淺的笑。


  「無傷,你有沒有騙過我。」傅忍冬忽然想起什麼,輕輕的問。花無傷的身上有很多秘密,比如他能勝過雪女,明明是凡人啊。不過每個人都有秘密,她要的是不欺騙而已。


  花無傷側過臉,漆黑的眸子如星光一樣燦爛,忽地,閃過一絲迷茫。


  那是傅忍冬從來沒見過的。


  「我的記憶,十分凌亂,卻又十分清晰。許多沒有發生在我身上的事,卻莫名其妙的出現在我的記憶里。」比如,沫兒。他時常像換了個人似的,然而沫兒這個名字,彷彿深深印在他的心中。可是,他的記憶確實很清晰,沫兒這個人,他從來沒有遇到過。


  花無傷心裡有時是迷茫的,儘管他臉上仍然是溫潤如玉,仍然是雲淡風輕。然而,還是第一次,表現在另外一個人的面前。


  傅忍冬。他想坦誠對她。


  「忍冬,我不會騙你。可我有些事,我也不清楚,又怎麼告訴你。」就像他在與雪柔搏鬥中,他身體里忽然湧起的莫名力量,他一界凡人,打敗了天山雪女,他心裡也隱隱的不確定。


  他的臉上突然露出的迷茫,像極了孩童般的脆弱,然而只是一瞬,又恢復淡然、溫潤的花無傷。


  僅僅是這樣,傅忍冬心裡的喜悅與開心,猶如蝴蝶悄悄撲動著翅膀,一顫一顫的睫毛,帶著心底最深處的悸動。


  「忍冬,在一起吧。」


  然後她聽見花無傷清潤的嗓音這樣說道,繼續了那天被上官炎打斷,沒有說出的話。


  傅忍冬沒有說話,悄悄打量著他,那溫潤的臉上,極為不可捕捉的一絲緊張,被她收在眼裡。


  「啵~」傅忍冬飛快的在他的唇上輕輕一啄,然而他是側著對著她,只能吻到他的嘴角,柔軟的觸感,讓她吻完之後,臉蛋燒紅,然後竄進馬車內了。


  花無傷臉上的淡然似乎凝固了一下,耳根悄悄的紅了起來,嘴角彎起的弧度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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