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老趙頭來相送
馬翔鳴拉著我走說:「不要再看他們了,反正,我們兩個才是正經的外人,由著他們吵吧。正主還在監獄里的,輪不上我們說話。」
我們跟著進去客廳時,客廳地上畫著一個人形,一個老刑警對其他刑警介紹說:「現在是市長親自下死命令要把這個案子查清楚,原來的刑偵大隊全換了,只留下我一個。我們局長讓我全力配合你們工作,不然也得把我給換了。當時,接到報警是在早上七點不到,六點半,是郁家傭人起來做事的時間。可是,死者蔣雪珂已經死了兩天的,這個情況,原來的刑偵大隊長沒有讓我們註明。法醫也來了,他把人家拉到另外一間房說了半天話后,法醫沒有做什麼事又走了。」
我一聽就是有問題的,忙上前想說什麼,馬翔鳴扯了我一把,對我搖搖頭。
我強忍了下來,馬翔鳴這樣做自然是有他的道理,我暫時不說吧。
現在的刑偵大隊長又問這個老刑警:「你們是在哪裡抓捕陳黎的?」
「他是在個酒吧里喝醉了,睡在人家那裡。我們去的時候,他已經有幾天沒有回過家,而且那個酒吧的監控里也顯示他從來沒有離開過那個酒吧已經五天了。」老刑警是真心配合了。
其他幾個刑警戴著手套到處看著,檢查著,不過已經過去了三個多月,他們也不可能檢查出什麼來的。
他們又邊檢查邊聽了許多事,我很認真的聽著,還錄了音。
不知道為了什麼,我現在是對誰都不是很信任。
他們說到這個蔣雪珂死的時候是流產不久,而且她是被暴力致死的。
大家說到這個女人時,都覺得太慘了。
「這個女人被打得骨頭都碎了,停屍房的工作人員來抬她的時候,她的身體像個軟體動物一樣的,雖然是死了兩天,卻沒有僵硬,這一點很奇怪。」老刑警皺著眉頭說。
大家又查看了半個多小時后,回去了。
我們回到家后,我把錄音拿給他們幾位叔叔和陳黎的律師陶飛聽,然後高興對他們說:「叔叔們,看吧,陳黎是無辜的,他沒有殺過人。」
葉玉華苦笑說:「有時候,殺人是不需要親自動手的,特別是有錢人。」
陶飛點頭說:「我需要去見一下陳黎,我想跟他核實幾個事。另外,我要去法院要求重新審判此案,因為我們有了新的證據。」
邴成軍笑笑對陶飛說:「辛苦你了,你去吧。不過,你去見陳黎的時候,帶著瑤瑤也去吧,她這個小姑娘靈,也許能幫得上你點忙。」
我的心狂跳了起來,我忙說:「邴叔叔,我,我想我還是不去了吧。我又不是專業的律師,我什麼也不是的。」
邴成軍嚴肅的說:「瑤瑤,我知道你跟陳黎可能是發生了些什麼矛盾,你們在美國的事老葉也說給我聽了。但是,你一心想救陳黎,回來也那麼積極的說服我們努力救陳黎的,你就先忍一下,等把陳黎真的救出來了,你們再單獨解決你們之間的矛盾吧。你也說了,陳偶生都帶著那個女人住進了郁家,我們聽了都很氣憤,可是,我們都是外人,說不上話,只有陳黎出來才能管得了這些事的。」
我點點頭,答應了。
我不是不想見陳黎,我非常的想見到他,但是又非常怕見到他。
我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想些什麼,我也不敢細想,我怕我會把自己給想瘋了。
陶飛律師見沒他什麼事了,他就忙趕去法院申請再審此案,又忙著申請探視陳黎。
因為,陳黎的案子是市長親自過問過的,所以一路開了綠燈,第二天就可以見到陳黎了。
那天,我沒有注意到馬賀不在,我真是粗心大意。
我們在吃晚飯的時候,老趙頭來了,幾位叔叔都上前跟他擁抱了。
老趙頭看到我也在,他有點奇怪的說:「小丫頭,你走了之後老宋家一家人都在叨叨你的好,他們甚至說你好得快趕上了婉兒了。我聽了生氣,罷工了,宋家飯店一連關門好幾天,老客人們都進來求老宋,老宋只好來跟我道歉了。」
老趙頭說著,我心裡一想到他和婉兒阿姨的事,難過了又哭了。
我一哭,老趙頭也忍不住了,眼淚嘩嘩的下落說:「你這個小丫頭壞得很,我昨天就在賓館里透透的哭過了今天才過來,就是為了不在別人面前落眼淚的。可是,你卻來招惹我,我……」
老趙頭淚不成聲了,他一哭,其他幾個人也跟著哭了起來。
哭了一會兒,傭人來叫大家去吃飯,邴成軍才勸著大家擦眼淚吃飯。
席間,他們說起了以前的事,原來是這樣的:陳偶生在陳黎三歲之前就有了**,這個**是他在跟婉兒在一起時就好的農村的女朋友樂素蘭。
樂素蘭長得妖氣一點,她媽媽就當她是奇貨可居,不願意她跟陳偶生談戀愛,一心要把她往城裡嫁。
陳偶生想盡了辦法,借了許多錢去送給樂素蘭她媽,她媽收下錢后卻告訴他:死了這條心吧,樂素蘭已經嫁過去了。
樂素蘭是嫁了一個老頭,七十幾歲,給了樂素蘭她媽三萬元,而陳偶生只給了一萬元,還是借的。
樂素蘭她媽是個狠角色,她媽收了陳偶生的錢,說是陳偶生耽誤了素蘭的青春的青春損失費,不還錢了。
陳偶生的爸爸知道了氣得直吐血,送進了醫院要搶救,讓先交錢。
陳偶生被逼急了,直接拿了把刀架在院長脖子上逼著院長答應先搶救他爸爸。
他爸爸是搶救過來了,但是也欠下了醫院幾萬元的費用,陳偶生動起了他唯一認識的一個富家女郁婉兒的主意。
郁婉兒在學校是出了名的美女,性情又好,多少人都在打她的主意,把她捧到了天上去。陳偶生本來是從來不敢把自己跟這個美女想到一處去的,得了失心瘋他也不敢想他們會成為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