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傷心往事
馬翔鳴帶我回到家后,問我要馬上睡嗎?還是想要在花園裡坐一會兒?
我願意在花園裡坐一會兒,是為了馬翔鳴。今天一天我看著他經受了那麼多打擊,我一直沒有機會安慰一下他,現在我不能什麼也不說就睡了。
我們坐下后,我才說:「馬翔鳴,我能為你做點什麼嗎?」
馬翔鳴笑笑說:「你能問我這句話,我已經很感激了。真的。」
我認真的說:「我跟你說的是真的,你不要總是拒絕我。我們從昨天接到你爸爸的電話后,我聽到見到的事都讓我非常的心疼你,我只想為你做點事的。」
馬翔鳴感激的看著我:「其實,我才是應該對你說聲謝謝的,真的,非常的謝謝。我從來都是獨自一個人面對這些事,可是,這一次有你陪我。雖然,你沒有跟我說太多的話,可你的眼睛那麼擔憂而關切的看著我,這已經足夠了。我需要的僅此而已,真的。」
他要這麼說,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只能挽住他的胳膊依偎著他。
我們兩個人就這麼靜靜的坐在花園裡的沙發上靠著,什麼話也不說。
可是,應該沒有過多長時間,我就睡著了。
等我醒來時,我們的身上蓋了一床薄被,馬翔鳴還在睡著。
我只好還是用依偎著他睡著,我真希望我對多多少少溫暖他一點點。
等我再醒來時已經是早上十點多了,我感覺有點刺眼,努力的睜開眼睛看時,馬翔鳴正微笑著看著。
我們這個沙發是在個小棚子下面的,但是,太陽光太足,我還是被刺醒了。
他溫柔的微笑著說:「醒了?冷不冷?餓不餓?」
我居然發現我還在挽著他,忙要鬆開說:「哎呀,抱你一晚上胳膊,讓你胳膊酸麻了吧?」
馬翔鳴忙按住我說:「不要動,再抱一會兒,好嗎?別離開我。」
看他這樣,我幾乎想打自己耳光了,這樣會讓他誤會的。可是,我想安慰他,我又不知道說什麼,只是想給他一點溫暖而已。
可能我是個臉上會掛相的人,馬翔鳴忙說:「你不要怕,我不會做任何你不喜歡的事。」
我苦笑了一下問:「你爸爸說,當年你被那個女人騙,是陳子誠找人做的,是嗎?」
馬翔鳴點點頭說:「是的,其實,出事後,我又見到她一回的。那個女孩是趙夢潔出去夜場里認識的一個舞女,她是那種在舞台上領舞的,不是陪客人跳舞的舞女。」
我吃驚的問:「趙夢潔又跟她交成好朋友了?」
馬翔鳴很無奈的說:「是,她們成了好朋友。陳子誠來約我一起去玩,我當年還是比較單純,雖然以前不喜歡他,可他來約我時,我也沒有拒絕。我在舞廳里第一次看到她時,感覺她就是一個發光體,她是個自帶能量的女孩。因為,我注意到了她,趙夢潔就想辦法去跟她結為朋友,之後他們兩個的拉攏下,我們很快也就戀愛了。」
馬翔鳴說起這些來的時候,他還是有種幸福的感覺。
我想,那時的他年少的心應該被所謂的愛情裝得滿滿的,有句話就是說幸福得冒泡吧。
「我們很快就熱戀了,我帶她回家看我爸媽,我爸沒有說什麼,讓我自己多想想,而我媽卻極力的反對,她說這個女人不是個好女人,她是來騙我的。就算是到現在,我也不相信我媽能看透別人,她只是習慣性的覺得所有人都不好而已。」馬翔鳴無奈的說。
我能感受得到他的心情,情竇初開,願意為她對抗整個社會時,阻力卻是來自於媽媽。
馬翔鳴接著說:「她當時也似乎很迷戀我,我準備結婚。於是我跟我爸媽天天在家裡吵,當時,我爸已經派人去調查她了,心裡有了數。我不知道這些,我看我爸的態度有所轉變,我以為是我跟他鬥爭的結果,我挺高興的。我爸勸著我媽,他們一起給我買了現在的這幢房子,我沒有告訴她,我想給她一個驚喜。然後,在當天晚上,我向她求婚了,求婚之前,我們家已經把婚禮的一切都布置好了。其實,也不用他們**太多心,僅只是通知一下婚慶公司而已。」
馬翔鳴說到這裡,情緒越來越低落,我不想讓他在昨天才經歷失去親生媽媽骨灰,現在又要回想被騙的事,忙說:「好了,不要說了,把這些忘記吧,永遠不要再提。」
馬翔鳴搖搖頭說:「不,讓我說完,好嗎?這麼多年來,我從來沒有跟人提起來過這件事。我想把它說給別人聽,這樣我才有機會把它放下的。」
我理解,我讓他接著說。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送她了個大鑽戒之後,她就失蹤了,不管哪裡都找不到。在我很傷心的時候,我媽非要帶我去看一齣戲。我去了警察局,原來,她是個吸毒女,她為了吸毒什麼事都做的,是陳子誠讓他未婚妻來哄她欺騙我。鑽戒被她拿去換粉了,她在審訊室里毒癮犯了,警察審訊著,她就開始發抖打擺子吐白沫。才開始犯毒癮的時候,她甚至去脫自己的衣服想讓警察佔了她的便宜給她點粉。我的世界整個都崩潰了,我根本沒有辦法接受這件事的。」馬翔鳴痛苦的搖著頭說。
美好的初戀,以為就要展開一段美妙的人生了,哪知道根本不是這麼回事的,這樣的打擊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承受得起的。
我忍不住問:「是你爸爸去調查的,怎麼會是你媽媽帶你去看的呢?」
「是,是我爸爸調查的,但是,我爸爸在家裡打電話時,我媽媽聽到了。我爸爸跟人家說,這件事不要告訴我,不然有些美好的東西就會在我心裡瓦解的,對我的傷害更大。我媽媽聽到了,她強拖著我來看,看完后就一直打擊我,說我傻得跟豬一樣,只是命好了才不用去做一頭豬。我爸爸知道,為此跟她吵了一大架,吵得很兇。」馬翔鳴絕望的回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