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絕望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永遠忘不掉然然那哭得雙眼泛紅髮腫的雙眼。哭聲，穿透著醫院冰冷的壁面……我怎麼了？

  「然然……不要哭了好不好。對寶寶有傷害的……」成小諾不停地撫摸著寧然的背，寧然依舊抽泣著。成小諾安靜地聆聽著她的哭泣，知覺告訴她。自己一定會遇上什麼大事，這個大事將會是自己人生的轉折點。


  好久過後，寧然地抽泣聲漸漸微弱。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成小諾才放心地將自己的衣服蓋在然然身上她不能著涼。成小諾穿上鞋子往外面走去。


  「諾諾！諾諾！你在那兒啊！不要丟下我！不要！」一聲尖叫，寧然從噩夢中驚醒過來。為什麼……那個夢好真實……諾諾為什麼要離開！這才猛然醒悟，成小諾已不在房間中。這空空如也的房間中只剩下寧然焦急的腳步聲。


  幾個小時之前……


  「醫生，您好。我是506號房的病人，請問我患上恩了什麼病。」成小諾雙手拽著衣角，等待著答案。這個答案她即想知道又不敢面對……只見醫生面色凝重，嘆息了一聲后才緩緩開口「成小姐是不是有服用止疼片的習慣。」


  成小諾猛地一驚，好久后才慢慢磨嘰出一個字「是……」醫生的眉頭更加深鎖了「成小姐你的……腦子裡長了一顆腫瘤。怕是……」成小諾只感覺全身地力氣都被抽幹了，那種欲哭無淚。想哭又哭不出來。


  「怕是什麼？」成小諾幾乎是顫抖著吐出來。「怕是活不過今年了……唉！這麼好的生命……你長時間的頭疼原因就是這顆腫瘤的原因……」醫生不自覺地又嘆了口氣。今年？！怎麼可以？她和崇熙的誤會還沒有解開！哪怕她死也死得不安心。


  她不是怕死，她只是怕她死後有些人會放心不下。目前為止，是寧然母子。她還沒有看見小寶寶的出世，她怎麼可以死掉。「醫生！我還有救嗎？！只要讓我活下來醫療費什麼的都不是問題！」成小諾突然激動地抓住醫生的肩膀。


  醫生穩住成小諾情緒后，半天才開口「辦法不是沒有。可以做手術……只是，按目前國內的醫療狀況來看。風險可能很大，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成功率。」百分之二十……那剩下的百分之八十她不會很有可能中獎？！萬一她死在手術台上下不來怎麼辦？！


  「那……如果我去國外呢？」成小諾猶豫了，她還是害怕。懦弱可能原本就是她的本性吧。「去國外，那要看是那些醫院了。專科醫院可以幫你把手術成功率提高二十五個百分點！」


  靜靜地她已經坐在這裡一天了，她一動不動就像一具屍體。成小諾目光獃滯地看向遠方，現在她只想麻痹她的思想和心靈。


  另一邊，寧然還在醫院中不停地奔跑著尋找著成小諾的影子。可惜，她還是找不到。打電話也關機，最後她只得在手機里留言「諾諾！不要害怕好不好！我們一起面對！我們一起克服困難！求求你不要丟下我和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