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一夜白頭
一覺醒來,只覺得頭痛欲裂,只記得自己暈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卻發現綠柳她們在身邊哭成了個淚人。心中不解,這是怎麼了?便出聲詢問。瞧著綠柳她們支支吾吾,心中隱約有了一絲不安。
不經意間發現我房間里的銅鏡全部都不見了。細心詢問,沒有一個人告訴我是因為什麼。心中不解。
待其退出去之後,偶然發現一面鏡子,拿在手中,印入眼帘的卻是一頭白髮。我有些吃驚,不過是睡了一覺,怎會如此?
手中的鏡子咣鐺一聲落在了地上。正趕上綠柳端著一碗燕窩粥走了進來,見此情景,也有些吃驚。急忙放下燕窩粥,衝到我面前,道:「姐姐,傾城姐姐,你沒事吧?你可不要嚇唬我?姐姐,你倒是說話呀。」
從愣神中緩過神來,看著眼前的綠柳著急的樣子,為了不讓她為我擔心。我笑了笑,示意我沒有事情。
綠柳半信半疑,但也只好一口一口的喂我喝粥。此時的我,沒有半絲生氣。猶如一具奄奄一息的布娃娃一般。
綠柳強忍著沒有哭出聲,終於衝出了房門,放聲大哭。聽到外面的哭聲,我的心疼痛不已。
把那面鏡子拿在手中,肌膚嫩白如玉,只是這頭髮也是白的。這算不算的上是一種諷刺?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換上一襲純白衣衫,頭戴斗笠,自己這副樣子若是被人看到,怕是會出大亂子的。漫步走到大街之上,站於這裡,竟然發現天大地大,沒有我鳳傾城的立足之地。
與此同時,我不知道的是茶樓之上的人也在注視著我,眸中的深情令人不忍注視。那個人就是賽華佗。賽華佗早就知道兩個人這一戰,實際上是兩敗俱傷。
我緩緩的向郊外走去,四處荒涼,只聽見風聲和看到樹葉飄落的聲音。若是以前,也許還會欣賞。可現在,我知道,是有殺手來了。
一個飛鏢飛速而來,速度快的讓人咂舌。我只是略微一閃,那道飛鏢應聲而落在了一棵樹木上。看那樣子,許是有毒。
冷冷一笑,「既然各位來了,不如就現身吧。藏頭露尾,算不得英雄好漢。各位,說呢?」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僵硬,片刻之後,奇刷刷有八個黑衣蒙面人圍在我的面前。「是誰派你們來的?」我波瀾不驚。
帶頭的一個黑衣蒙面人微微有些愣住,不知道一個女子怎麼會如此鎮定。忽然大笑道「鳳傾城,你不必管我們是誰。你只要知道你絕對今天會死就行了。哈哈。」
聞聽此言,眉頭緊鎖,「死?你就這麼確定我會死?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白衣上沾滿一片血跡,如果是在以前,我一定會嘔吐不已,可是現在,我居然沒有一絲感覺。也許是心早已麻木。血跡又算得了什麼?
那名殺手到死也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輸在我一個小小女子手上。驕傲自大之人,又何必活著?
待我想走之時,地上一個人抓著我的裙角,道:「救救我。救救我。我還不想死。」蹲在地上,打量著面前的男子,冷冷言:「救救你?為什麼我要救你?別忘了,你剛才還想殺我?我不是聖人。除非你有什麼利用價值?如果我救了你,你有什麼價值?」
在地上的人明顯有些抽搐,見我要走,道:「我會在你身邊貼身保護你。」這句話多麼耳熟,軒轅澈也曾經說過他會永遠保護我。可結果呢?我的孩子死了。這句話我原來有多麼感動,現在我就有多麼痛恨。
隨即起身,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上,加重力道「保護我?你認為我現在需要你保護?你有什麼資格保護我?我憑什麼要救你?如果沒有一個讓我信服的理由,今日我就提前送你去閻王那裡報道。」
被我踩在腳下之人很顯然有些吃不消了。但仍是強撐著道:「如果你救了我,我會告訴你一個天大的秘密。這個交易是不是很划算?
眸中閃過一抹憂傷,隨即冷言:「好,記住你今日的話。以後你就跟在我身邊吧。若是讓我發現你心存不軌,他們的下場就是你的下場。」
說完便點了他的穴道,背著他揚長而去。
將他放在床上,喚來綠柳為他上藥,腦海中又浮現出以往與軒轅澈在一起的日子。如果孩子沒有死,也許我們的一切都不會這樣。
只可惜沒有如果。一一切都回不去了。
有長老稟報,說是軒轅澈在外面求見。綠柳臉色有些不善,「去告訴他,我們門主不見他。讓他滾。」
抬手示意綠柳我去見。隨即去了大堂。這麼身影我有多麼熟悉。為什麼我們會變成今天這樣?隨即隱藏了情緒,冷冷開口:「不知王爺今天來所謂何事?如果沒事,這裡不歡迎你。請離開。」、
沒有理會軒轅澈一臉受傷的表情,「傾城,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頭髮全部都白了?傾城,你回答我。」
頭髮全部都白?呵呵,面前的男子居然還有臉來問。「王爺,此事就不用你管了。我們之間恩怨兩清,從今以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來人,送客。」
轉身回了內室,瞧見面前男子已轉醒,「你醒了?那件事情是什麼?還不快告訴我?」
面前男子盯著我的一頭白髮若有所思。「報仇對於你來說真的如此重要?重要到連你自身的生死都不重要了?」
狠狠的甩了他一巴掌,「夠了,你只要知道本門主既然能救你,也能夠殺你。本門主要如何做,不必你來教。」說完,甩袖而去。
那名男子愣神片刻,眸中有了一絲讚賞。鳳傾城,時光老人選中你是正確的。
那名領頭殺手一聲令下,那些殺手舉著刀向我而來。袖中抽出一把短劍,待其沖我而來之時,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解決掉他們。
「想不到你還有兩下子,可那又如何?不不過是一個小小女子而已。看招。」那名領頭殺手獰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