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中槍

  無論畢楓做什麼，歐陽鈺都視而不見，完全把他看成了空氣。


  凌穆又到學校來找歐陽鈺。買花，買別的禮物，歐陽鈺都沒有要過。他告訴歐陽鈺，他要再追求她一次，他相信總有一天她會答應他。


  時間久了，程錦發現了凌穆的行為。但她依然假裝不知道，一個人默默流淚。


  但她臉上的不快樂是無法隱藏的，程天察覺到了，問她原因。她沒有說，但卻大聲哭了。程天找人查到凌穆對程錦不專，在追求別的女孩。他氣壞了。他有殺死凌穆的衝動。


  他找到凌穆的時候，程錦也在場。他質問凌穆對程錦不專的事情。凌穆沒想到程天會知道這件事，矢口否認。程天竟然出手打他。程錦為凌穆求情。凌穆才意識到原來程錦也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既然大家都知道了，凌穆索性也不再隱瞞。他告訴程天，他現在追求的這個女孩是他以前的女朋友，他還愛著她。他很感謝程錦，但那不是愛情，所以他只能對不住程錦了。程錦哭了。程天突然掏出一把槍，指向凌穆。他道：「欺負我女兒等於欺負我程天。你去死吧！」


  「嘭」一聲，程天真得開槍了。


  一片鮮紅像一朵在盛開的花，在胸口漸漸擴大。但中槍的卻是程錦，在程天開槍的一瞬間，她擋在了凌穆前面。


  眼前的景象漸漸模糊，知覺在一點點流失。


  「死在你懷裡，我無悔。」程錦閉上了雙眼。


  凌穆抱著程錦，用一隻手按住了傷口，悲哀的呼喚著她。程天也衝過來喚著女兒。


  兩人都已經淚流滿面。


  程錦被送到醫院搶救。


  出來后，醫生說已經取出了子彈，但能不能醒來，要看程錦的命運了。


  李權佑蓬頭垢面，每天像一隻見不得陽光的蟲子一樣在黑暗中東躲西藏。他用頭撞著牆，罵自己為什麼非要加入黑社會。害了自己，還連累了老子。他真後悔。


  紅髮安慰他道：「李少，別自責了。我們還是快逃吧，在這個地方呆久了，會被警察發現的。」


  光頭埋怨道：「黃文華在幹什麼？為什麼不安排我們逃跑？」


  紅髮道：「別指望他了。他現在恐怕也被警察盯住了，自身難保。警察肯定還在附近尋找，我們還是快逃離這個地方吧。」


  「你能不能不要這樣，跟我說一句話？」


  「快藏好，有人過來了！」光頭聽到聲音后道。


  李權佑道：「這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紅髮道：「我聽著也熟悉。是不是畢楓的聲音？」


  李權佑道：「不錯！是他！」


  他們果然看到是畢楓和歐陽鈺走了過來。剛才說話的正是畢楓。


  顯然歐陽鈺並不搭理他，只自顧往前走。


  「他兩！」李權佑眼裡冒出野獸一樣的幽光。他附耳跟紅髮和光頭說了些什麼。


  「這？」紅髮有點猶豫。


  「我們都這個樣了，你還有什麼好怕的？」李權佑斥責紅髮道。


  「那好吧！」


  三人達成統一。


  李權佑三人突然出現，把畢楓和歐陽鈺著實嚇了一跳。


  歐陽鈺看著李權佑道：「又是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李權佑冷笑。


  光頭突然朝歐陽鈺沖了過來。畢楓擋在歐陽鈺前面同光頭廝打在一塊。光頭最近三餐不得飽，又東躲西藏的睡不好覺，力氣小了很多。紅髮少年一看局勢不妙，便也衝上前來幫忙。紅髮少年與光頭狀況差不多，兩個人打一個，竟是也占不了上風。


  歐陽鈺雖不搭理畢楓，但現在情況危急，她也衝上前去用拳頭朝著紅髮和光頭打。李權佑盯著她，走了過來，一把拽住了她的頭髮，將她拖倒在地。她用拳頭還擊，李權佑「啪啪」抽了她兩巴掌，摁住她的頭朝地猛撞了兩下。她頓時感覺金花直冒，頰熱頭暈，身上失去了力氣。她有點害怕了，她感覺今天的李權佑跟以往的有所不同。以往，他是條瘋狗，而現在，他更像條狼。李權佑在撕扯她的衣服，她想反抗，可真得沒有力氣。李權佑淫笑著對紅髮和光頭道：「我先爽，得我爽完了再讓你兩爽。」紅髮和光頭聞言，也淫笑起來。畢楓趁他兩一不留神，拿起了地上的一塊磚頭，朝紅髮頭上砸去，頓時將紅髮砸得暈了過去。光頭見狀，從兜里掏出了一把匕首，刺中了畢楓的小腹。畢楓直感覺腹部疼痛難忍，力氣在漸漸流失。但他仍借著最後一絲力氣，用磚頭砸在了光頭少年頭上，光頭頓時倒地，嚎啕了兩聲后，也昏了多去。這個時候，畢楓也摔倒在地，爬不起來了。


  李權佑在一件件扯掉歐陽鈺的衣服，在歐陽鈺臉上和脖子上胡亂親著。畢楓想過去阻止，可他腹部太痛，一時之間竟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看著，卻無能為力。


  李權佑開始慌亂的脫自己的衣服。在他脫衣服的時候，歐陽鈺看見有一把匕首從他衣服里滑落出來，掉在了地上。歐陽鈺似乎看到了希望，她試著動了動手。雖然很費力，但手還是能動。終於她摸到了那把匕首，朝著在自己身上亂啃亂咬的李權佑猛地刺了過去。


  李權佑不動了，歐陽鈺推開了他。


  歐陽鈺試著穿上了衣服，走到了畢楓面前。畢楓的傷口應該不深，血留得不多了。歐陽鈺叫了救護車，然後給警察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