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在那裡有著種種奧秘和渾厚的靈氣,可以大幅度提升剛加入宗門修鍊道法的弟子的修為,對少年這樣已經掌握了凝氣修為的小修士更是有著無比的吸引力。
第二天的比賽進行的很順利,但從第五輪開始,不管是周圍的觀戰修士以及圍觀群眾,還是準備上場的少年們都產生了壓力,因為到了這裡才算是真正的入門較量,那種真算是土生土長毫無資源支持的貧民子弟已經不多了,除非像桓暮雨那樣天資出色之輩,到了這裡,基本可以看出他們的成色來了。
這時候雖然勞天材在第五輪開始后已經開始旁觀了起來,但包翔飛顯然不想讓這個外門新任執事住持起來這麼輕鬆,走過去搭起腔來:
「勞師兄,你住持這次新人入門選拔,真是辛苦了!」
勞天材雖然沒事,但也不好對自己的同門不加理睬,他是執事,外門的所有事情都歸他管轄,加上這個包翔飛和他一樣,同為外門精英,也都是金丹初期的修為,自是不好拒絕,笑道:
「原來是包師弟,這次外門選拔還算可以,比往年多了一些少年,總體上實力也算強了不少,到還沒到辛苦的地步。」
包翔天自然接著杆子往上打:
「勞師兄既然覺得不算辛苦,那就請介紹一下哪些少年能進前十吧!或者說有哪些少年會成為黑馬,取得更好的名詞?」
他將嘴角翹了起來,一臉期待的望著勞天材:
「這樣的問題應該難不倒我們的勞師兄,要是勞師兄沒有底,到時候各位師長那裡,也會覺得勞師兄僅僅會一些日常管理,卻連看人的本事都沒有吧!」
包翔天的話有點強詞奪理,會管理的不代表一定會看人,但反過來說,會看人的肯定具有一點的管理能力。
說實話,包翔天聽到這話后,心裡也有些膩歪。
一個精英弟子也好意思和自己打聽內幕,只是現在容不得他拒絕,因為旁邊有師長也將眼神探了過來,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顯然要是自己回答不得體,那麼在師長的眼裡也會降低一些評價吧。
他想了想后,皺著眉頭:
「這一次如果單論前十,只有三人可以算是穩拿前十名,另有五人不敢確定,還有六人我也沒能看出他們的實力來,也算有希望的少年,還有幾個人,恕我眼拙,實在看不出實力來!」
勞天材知道包翔天肯定還會繼續問下去,索性說了一個痛快:
「向雨行、亂崇和燕左菲三人應該沒有任何問題可以進去前十,廖無、叄森祭、禪嘗心、瑜姑文瀾和申長風有希望爭奪前十的名額,至於六人么,則是成修筠、申長風、簡西東、丁雨璇、碎石、白葉飛六人也是強有力的競爭者,至於其他人么我就不多說了,請包師弟多為見諒。」
包翔飛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比較滿意,和勞天材道了個謝,走到了休息區,細細揣摩起來哪個可能對少爺有威脅,哪個沒有,好提前做準備。
類似這樣打聽消息的不在少數,甚至有人還特別做了一個實力排行榜出來暗地裡傳遞。
包翔飛自然也有這麼一張排行榜,包括他的少爺白葉飛也自然不會沒有,而且這排行榜上的排名,果然如勞天材說的那樣差不多的名次,如果不是包翔飛了解自己的這位師兄不是那種愛好打聽的人,他一定懷疑這份排行榜是勞天材製作的。
上頭的實力排行中除了順序有些不一樣外,基本上和勞天材說的一樣:
第一名往下排到第十五名分別是向雨行、亂崇、燕左菲、廖無、叄森祭、瑜姑文瀾、禪嘗心、申長風、白葉飛、成修筠、碎石、申長風、簡西東、丁雨璇。
從這裡也足以見得丹霞派將勞天材任命為外門執事長老是有那麼多好的眼光,也從側面反映出了這些人必然會是本次選拔里的人們,特別是前兩名,向雨行和亂崇,幾乎被公認為鐵打的前兩名,沒有人也不會有人戰勝他們,不僅天賦出眾,實力也強大的可怕。
雖然包翔飛離開了勞天材的身邊,但勞天材身邊的修士和長老也使不少,就是剛才那個將目光看向他的長老見到勞天材如此評價,也不禁點了點頭,笑道:
「勞師侄在外門也有幾年了,經過歷練,眼力有了提升啊,將來進入內門也時日無多了。」
聽到長老發話,勞天材馬上轉過身去,躬身作揖:
「望長老過獎了!還是多虧了門派的培養,我才有今天,特別是望長老多次指點我道法奧妙,我當真獲益匪淺。」
「哈哈,你也別過謙,你當初的資質是什麼樣的,門派也都看在眼裡,很普通,也沒人以為你會有今天,但你的師兄弟都不如你,看來這修道一途,也不僅僅光看資質啊!我也一直很看好你,如果你進入內門,可以來我的望蒼峰。」
「望長老所言極是,雖然弟子認為剛才說的那些人有望進入前十,但還有不少資質不如他們的,也有可能進入前十,弟子也覺得光有天賦是不夠的!」
兩個人的對話引得旁邊一些長老想開頭聊幾句,但他們還沒等說出一個字來,就聽到遠處一個平台周圍發出了如雷鳴一般的呼聲:
「向雨行,你是最棒的!你也是最帥的!」
「向雨行,我的心是屬於你的!」
「向雨行,請介紹我卑微的愛吧!」
一群穿著五顏六色綢衣的少女開始在平台周圍不斷的尖嚎著,狂熱的揮舞著自己如玉筍一般的玉臂,想要得到台上一少年哪怕是點滴的主意。
只可惜台上的少年根本不為所動,在麻利的解決掉對手之後,甩了一下額頭上的一縷長發,很瀟洒的走下了平台。
向雨行不光是公認的第一種子選手,實力強大到幾乎令所有少年望而卻步,而且長得眉清目秀,面容俊俊俏和他的實力一般強大。
一個男子竟然也可以用傾國傾城來形容,所謂貌比潘安,美如宋玉不,也不過如此。
如果不是向雨行參加了選拔,恐怕他會被一些貴族少婦收為男寵,或是成為宮廷的令人在那裡博得權貴的歡心。
可偏偏這麼一個玉人卻站在了這裡,成為了將要加入丹霞派修道的弟子,實在是造化弄人啊。
向雨行剛才用來戰勝對方的兵器是劍,而且僅僅只用了一劍,對方甚至來反應都沒反應就倒下了。
他的劍速度並不快,可以說在場的很多人都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到劍的軌跡,甚至可以隨之想象出防禦的手段來。
可他的對手偏偏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好像被向雨行施了定身術一般,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向雨行的劍慢慢的從空中落下,再到後來失去了視覺,實在令觀察的許多人看的是莫名其妙。
只有少數人能勘破其中的奧秘,包括紀興。
「有點意思啊!要是能跑到他就好了!」
紀興看到這個被眾多擁簇包圍的英俊小子,不由得多出了幾分興趣,總算不會因為過於無聊的被動挨打,而讓他早早失去了這次選拔的意義。
其實紀興在看向向雨行的時候,他的比賽還沒有結束。
紀興的對手人高馬大,皮膚黝黑,一臉絡腮鬍,膨脹的頭髮,加上細小的眼睛,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一個少年,但偏偏可以進入到了選拔里,可見也是有起獨到之處的,包括他用的兵器,也十分少見。
他的兵器叫鴛鴦鉞,是一種非常少見的兵器,由多個彎曲對立的刀刃組成,既可以保護手部,又極具殺傷力,唯一的缺點就是太容易誤傷自己。
此時他正在堅持不懈的在紀興的身上努力的「摩擦」。
嗯,這話有點過,應該叫割划。
他開始的時候還對紀興不以為意,以為對方練過什麼煉體功法,想來需要一些時間慢慢就可以破掉對方的防禦。
這種理解本來是沒有問題的,但實際上紀興根本沒練過什麼煉體功法,如果他真想要練煉體功法的話,恐怕這裡大部分人一起圍攻他,也不能讓他掉半根毫毛。
所以他起是還算是幸運的,遇到了現在的紀興,但也同樣是不幸的,遇到了現在的紀興。
半個時辰,一個時辰,兩個時辰,三個時辰……
這個拿著鴛鴦鉞的大漢不知道自己打了紀興多久了,也不知道自己還沒有攻擊到紀興什麼要害,到了現在他已經徹底麻木了。
從開始的用盡全力,到後來揮汗如雨,再到接下來的有氣無力,這個過程說起來比較短,可實際上他卻覺得比過了一年的時間還要長。
是苦熬?還是堅持,是放棄,還是再努力一下下?
他已經產生了動搖,因為他已經對紀興的表現徹底給打敗了。
紀興真的和一個沒事人一樣,一遍挨著他的鴛鴦鉞,一遍不時這邊看兩眼,那邊瞧幾下,不時微微點頭,就是不斷搖頭,這期間做了不下二十個動作,甚至在感嘆這時候有一把凳子就可以安心的觀看其餘人的比斗,抱怨起這比武場的不周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