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我說,這小子還真是抗揍啊,你看我們打了這麼半天,他竟然都一動不動開始享受起來了?」
「是啊,這小子身體好健壯,簡直和牛一般,就這樣還沒被我們打死!」
「都快累死了,怎麼這混蛋還和沒事一樣,真是個怪物啊!」
……
旁邊的死人卻有些苦不堪言了,他們雖然如此的在折磨著紀興,卻始終不能將紀興給弄死,這種情況下還是第一次。
「她給我一種很痛徹心神的記憶,對我來說又是如此的熟悉,好像昨天發生的事情一樣,可是我又怎麼都想不起她究竟是誰來?」
紀興開始痛苦的抱起頭來,大聲的呼喊到:
「她是誰?她是誰?……」
「什麼她是誰?你在說我們少爺的女人么?」
「哼!都已經被捆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女人,看來也不是什麼好鳥!」
「就是!看起來我們還真是替天行道了啊,哈哈哈——」
旁邊這幾個人是不會回答紀興她是誰的,所以紀興只能在自己痛苦的回憶中慢慢找尋那點滴無法想起的記憶。
「嗯……嗯……」
馬車裡響起了一些不堪入目的聲音,女子發出了一些無法忍受的顫音,十分的苦痛,卻又無法拒絕。
聽到這個聲音,四人在外頭也羨慕了起來,一個個面露羨慕之色:
「聽見了沒,這聲音,簡直媚到骨子裡啊,聽我的身子骨都軟了!」
「是啊,剛才我也看到了,那女子真是漂亮啊,而且身材還那麼好,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真是角色啊!」
「要不等會少爺滿意了后我們提一下?」
「算了吧!如此佳人少爺肯定會娶為妾氏的,輪不到我們的,以後說不定還得叫她少奶奶!」
……
他們聊得正起興,突然被紀興的暴怒聲給打斷了:
「不——不——我一定要知道她是誰,你們放開我,快,快點放開我——」
紀興開始劇烈的掙扎了起來,上面的網兜也被他搖晃的有了一點鬆散,
「小子,你著什麼急啊!又不是你的女人,知不知道有啥關係!」
「就是,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著別動,我們恐怕還會打的輕一點,你要是在動,就別怪我們上手狠辣。」
然而紀興確實越掙扎越厲害,眼見得他身上的網兜也開始了搖晃,特別是上面的網孔在他的蹬踹下裂開了一個口子,
「不好,他要跑出來了,快點按住他……」
四個人見紀興掙扎的如此厲害,紛紛用腳往他身上踩去,可是誰知紀興竟然可以接著腿的力量在地面上翻滾了起來,將他們幾個差一點給撞翻,
「哎呦,這小子太能鬧騰了,大夥別完了,弄死他!」
其中拿棍的那個傢伙發起狠來,招呼大家一起上,頓時幾人想出手將紀興給砍死。
可就在紀興在他們兵器落下的那一剎那,右腿直接從下面將口子給踢出一個大個的孔來,接著雙手用力,往下面一推,人整個的從網兜里跳了出來,讓四人的兵器落了空。
但四人也不是吃素的,雖然被紀興掙脫了出來,但他們四個平時配合默契,兩個人從地上將網兜給重新撿了起來,另外兩個不停的糾纏著紀興。
此刻,馬車裡突然傳出來了一聲不合時宜的淫笑:
「仙子,今個兒我就給你開了苞,讓你成為我邵家的媳婦,給我生一個大胖小子,哈哈哈……」
接著便是解衣寬頻的聲音,好像裡頭的那個邵星文即將對那個女人做出一些男女之間的事情來。
紀興也是急了,對面前的這兩個人不管不顧,瘋狂往馬車上那邊跑去,可他現在的力量也就和他面前的這兩個人旗鼓相當,豈能輕易跑得過去,結果他才邁了沒幾步,就被兩人再次給推了出去。
「讓開,你們這群垃圾,讓我過去!要不然我就不客氣了!」
紀興氣急敗壞的說道,
「喲?我倒要看看你要對我們怎麼個不客氣法來!」
拿槍的那傢伙手上的槍沖著紀興的胸膛就刺了過來,他刺向的方向正是紀興的胸口,心臟的所在地。
紀興的胸口已經被他們在數次的戳弄之下鮮血累累了,上面的皮肉爛成了一片,若是再這麼戳下去,恐怕真要將心臟都給戳穿。
然而剛才馬車上的珠簾都被陣陣清風掀動,讓紀興隱約看到了裡面的一些場景,那女子已經被扒光了衣服,躺在中間的床榻上,而那個叫邵星文的也同樣脫光了衣服,並且還伏在女子的身上,特別是他的身下下部,正好處在女子的兩腿中間,更是急的怒目橫睜,根本不管不顧刺向胸口的這一槍。
「噗嗤——」
只聽到一聲血肉綻開的聲音,長槍已經刺入到了紀興的胸膛里,讓他沖向馬車的速度為之一慢,一種鑽心的痛苦從槍尖上直接傳遞到紀興的腦袋中。
但此時紀興心中的焦躁遠比這種深入內髒的痛苦更加的強烈,他一隻手抓住了長槍,帶著槍繼續往馬車處奔去。
眼見得還有幾步遠的時候,又是那柄帶給他諸多痛苦的長刀砍了過來,砍在了他的後背上,深入到他的身體里,裂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鮮血在這一刀之下,如噴泉一般涌了出來,噴洒在長刀之上,顯得格外的血腥。
但紀興卻好像沒事人一樣繼續帶著傷口往前走去,他現在距離馬車已經沒有幾步遠了,但就是這幾步,他走的都很艱辛,此刻他全身上線都是鮮血,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可以流出如此多的血液的,那汩汩而出的血液,將他全身都染成了紅色,更讓他的每一步成了血步。
可紀興還是堅持的往前邁了數步,直到一個網兜再一次的將他給套在了裡面,將他再一次的捆住,並往後拽去。
為了不被拉走,紀興的一隻手已經抓在了馬車的扶手上,努力抵抗著後頭兩人的勁力,而那個拿刀的修士見到紀興還如此的掙扎抵抗,更是狠笑起來,手上的長刀開始不住的往他的胳膊上砍去。
「讓我過去……啊啊啊……」
紀興被拉扯的力量牽弄著,胳膊被長刀削的如爛泥一般連裡面的骨頭都漏了出來,心臟處的唱腔也在不斷的拉扯攪動,想將他的心臟給搗成肉醬,如果不是紀興的意志力無比堅強,他恐怕早就死在了這裡,但那股執著的意識一直在他的心底里瘋狂的滋長,特別是見到那女子即將被侵犯糟蹋的時候,身體就連所有的傷痛都不再有感覺了,而是一根筋的往馬車那跑去。
這時候,大概是他強烈的嘶吼聲將車裡的男子給擾亂了,他沒有將最後那一步進行下去,反而掀開了珠簾,看到了外頭的紀興,冷笑道:
「區區一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鄉下人也想學做好人,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今天,少爺我看你那麼執著,想見這個女人,那麼我就大方的給你看,順便也讓你見識下,她是如何稱為少爺我的人的,哈哈哈哈……」
說罷,下身挺起來,腰部猛地一挺,就要凌辱自己胯下的這個女子。
「不——不要——」
紀興終於爆發了,他的意識里再一次所有的景物全都消失了,好像一下子進入了一個永恆的深淵,而自己身上好像打破了不知名的桎梏,全身燃起了白色的火焰,將捆在身上的網兜徹底燒成了飛灰,同時這些火焰逐漸向四周蔓延起來,周圍所有的一切在火焰的灼燒下統統化為了灰燼,連同那一輛馬車。
「呼——」
紀興猛地坐了起來,兩眼瞪得老大,有些發懵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心臟在撲通撲通的跳著。
但他面前,什麼馬車,什麼拿著武器的惡人,什麼女子什麼白臉的男子全都不在了,有的只是一個深坑,和一個金屬匣子。
「怎麼回事?剛才我好些是做了一個夢!」
紀興擦了擦自己腦門上的汗珠,然後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
「不對,不是夢,剛才那些場景和人,我好些確實遇到了,只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我統統忘記了,所有剛才經過的事情也都是真的,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的力量都沒了,而剛才的畫面是我在沒有力量的情況下所發生的另一條路線……」
他站起,看向了周圍的場景,再一次覺得這裡很是熟悉,擰起眉頭,暗道:
「這裡我也來過,我也有些記憶,但是我為什麼又會到來這裡,這個記憶中的地方,這一切,有問題!」
紀興在思考著周圍的一切,心中的警兆再一次升了起來。
「哼!小子,是你殺了我兒子吧!今天誰也救不了你,我要把你全身上下的骨頭都打成碎片!」
不知道何處出來了一個長須的中年人,懸浮在空中,對著紀興冷笑道,
紀興看到他,心中升起了一股無法抵抗的無力感,這個中年人帶給了自己壓迫性的氣息,好像自己一動的話就會死無葬身之地一般,全身的肌肉都開始不由自主的繃緊,如同一隻受驚的兔子。
中年人也不多話,兩隻手往空中一伸,形成了兩隻巨大的金色光手,往紀興的身上罩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