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邵星文實在忍不住了,人整個附身了下去,想要親上去,就在他的嘴唇剛要和白衣女子親上的時候,突然意識到有些不對,起身站了起來,嚇道:

  「你們幾個,好了沒有?好了就趕快給我滾過去,把我的鸞車帶過來!」


  「嘿嘿!少爺啊,我們幾個也不是故意的,剛才這娘們你也看到了,出手那個叫狠,打的那個叫疼啊!實在不是我們想在這裡打攪您的好事啊!」那個拿棍的傢伙嬉笑著賠臉道,


  「嗯?」邵星文冷眼看到了他身上,那目光看的是一陣寒意襲來,直嚇得他在一哆嗦,根本不知道怎麼說錯了,

  「去去去,讓你去帶鸞車你就去,話都不會說,我告訴你,以後就得喊她少奶奶了,什麼娘們不娘們的,會不會說話啊!」一旁拿刀的那個厲聲喝道,

  「好好好,我馬上去我馬上去!都一起去啦,你們還留在這啊!」


  幾個人拿著武器跑向不遠處的一個草叢中,將一輛頂棚是四腳朝天蓋,側面前方是從矯頂一瀉流下的紫色珠簾,兩側被紫金韓雲綢緊緊包裹住了,基座是一個手扶流雲座,前頭是兩匹高頭棗紅色的高頭大馬的兩輪冕車帶了過來。


  「好,美人,今天少爺我就在車上好好的和你先親熱一番了,哈哈哈哈!」


  邵星文笑著將白衣女子抱起來,往車上走去,就在他掀開帘子,一腳邁進去的時候,裡頭突兀的伸出一隻腳來,這腳速度之快,只有影子閃了一下,邵星文就從原地「騰」的一下飛了出去,他臉上的笑容甚至還在凝固在那裡,而白衣女子則繼續落入到了鸞車裡,一個漢子的懷抱中——這漢子竟然是紀興!

  當紀興抱著這個白衣女子的時候,這才看清了懷裡的美人,他神色頓時一震,目瞪口呆起來,他的腦子裡竟然冒出了一句名句來:進止難期,若往若還。轉眄流精,光潤玉顏。含辭未吐,氣若幽蘭。華容婀娜,令我忘餐,原來這竟然是真的!真有這樣的女子啊!紀興感嘆道,古人誠不欺我,這真的是絕世佳人啊!

  「你是什麼人?竟然在我們少主的車上?」


  「哼!還敢對我們少主行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今天你死定了!打了我們少主,就算你跑到天邊去,也要被追殺到底!」


  「動手——」


  幾個人先是一頓威脅,最後一個人更是喝令準備上手了,也是他們幾個多年配合早有了默契,沒等最後一人的動手喊起,他們在說話的份上就早已經將武器抓在手中,在動手的話音光落,四個人四把武器,幾乎同時往鸞車裡刺去,想要將紀興次成一團肉泥。


  紀興也不答話,他站起身來,將女子放在在流雲座上,右腳在空中劃了一個圈,抵在了自己面前,只是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圈,那些什麼棍啊槍啊的,全都飛了出去,直接從四人的手上脫手而出,彈向了叢林中的某處。


  還沒等四人驚訝的不知道怎麼個應對法的時候,紀興就從鸞車上左腳一蹬,右腳踏在了其中一人的身上,只聽到「噗嗤」一下,他這一腿竟然直接這人的肚子上開了一個洞,右腿直接插了進去,等他落地的時候,這人已經被他右腿串在了上頭。


  「啊啊啊!我……我的……肚子」


  紀興腳下這人只覺得一震劇痛傳到身上,很快痛苦的呻吟掙紮起來,他一掙扎,腹部的血頓時如泉水一般涌了出來,紀興的腿一下就被這人從腹部冒出的血柱給染紅了。


  這其實也就一剎那的時間,甚至快到其他人都沒反應過來,而紀興也沒等在原地,抬起右腿,帶著這人就往旁邊另外一個人踢去。


  他的腿依然是又快又准又狠,踢中的那個人也沒有絲毫的抵抗,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著自己的同伴踢在身上,而且順勢透入自己的腹部,再到穿進去,到鮮血如不要錢似得灑了出來,他已經驚恐的說不出話來了。


  已經被踢串了兩個人,剩下的人即便是再遲鈍,也知道紀興的可怕了,他們很想跑,但兩條腿一直在打顫,軟的和沒吃飯一般,挪動一步都很困難,他們想喊人救命,可有不知道喊啥,面容驚恐的都扭曲了,腦門上的喊瞬間如淋了雨一般往下流。


  紀興也沒有多話,抬腿將插在他腿上的兩個人給甩了出去,再次將自己右腿踢出,像串肉串那樣將剩餘的兩個人給串在了腳上,他的這種殺人方式看起來就像一個屠夫,連被他踢飛還未死去的邵星文在一旁看著也只想吐,驚恐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說啥好。


  他哪裡知道,紀興就是用這隻腿在這片平原里串殺過無數蠻獸的,這次殺幾個人渣在他心裡也不過和殺幾頭蠻獸沒什麼區別。


  在殺完這幾個人之後,紀興走到了邵星文身邊,準備抬腿了,邵星文總算明白了過來,大聲顫聲道:


  「你……你不能殺我,我是丹陽城城主邵天縱的次子,我爹已經是化氣巔峰的修為了,快要結丹了,你要是殺了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五步離神散的解藥在哪裡?」紀興盯著他,正色道,


  「哦!哈哈,你要那個啊?嘿!你覺得我會給你么?」


  「你會的!」紀興說完后,直接一腳踩到了他的腿上,將他的腿從大腿處直接切成了兩半,


  「啊啊啊——疼死我了,啊——,你……你敢這樣對我,你不得好死你……」


  邵星文總算知道紀興是個什麼人了,他根本不顧及自己的身份,只能痛苦的哀嚎著,這種短腿的痛苦是真的很會令人崩潰的。


  紀興見他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更是不耐煩的又踢上去一腳,這一次將他的右腳也給踢斷了。


  邵星文再一次哭喊了起來,這一次已經不能用人來形容,簡直像鬼哭狼嚎,方圓幾里地都聽的清清楚楚,他再也堅持不下去了,哭道:


  「在,在我的懷裡!紅色……紅色的那個……」


  紀興很利索的從他懷裡拿出了一個小包囊,從裡頭找到了紅色藥瓶后,聞了聞,沒察覺出什麼不對來,倒出了兩粒,走回去給白衣女子吞了下去。


  幾個呼吸的時間,白衣女子醒轉了過來,她像一隻受驚的老鼠一般趕忙上下摸索了摸索,見到自己沒出什麼事,這才放下心來,穆然發現了紀興,她很快被紀興身上冒出的那股殺氣給驚悚的全身汗毛倒豎,慌忙手往自己長劍處摸去,想要拔劍刺去。


  「不用擔心,他在那邊,你自己去處理吧!」


  紀興沒有跟她墨跡,而是走向了剛才那四個被他殺掉的人,準備將他們放在一起。


  白衣女子這才走下鸞車,看到了眼前血腥的一幕,五個人倒在遠處,渾身滿是鮮血,其中一個好像還在動,明顯還沒死,她馬上明白了一切,心中有些感激起紀興來,輕聲道:


  「謝謝你啊,要不是你,我恐怕就遭殃了,我叫貞天璇,你呢?」


  「紀興!」


  「你好,紀道友,也不是你,我可能今天,真的就遭毒手了……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


  紀興並沒有和她搭話,而是將那四個人直接扔到了鸞車上,順帶將周圍的血跡給擦了去,他剛才也聽到了這個邵星文說他老爹好像是化氣巔峰的修士,雖然他並不知道這個化氣巔峰有多麼厲害,但最好還是少惹麻煩,因為自己好像前頭的路必然要經過丹陽城的,躲是躲不開。


  旁邊的貞天璇走到了邵星文面前,看到他的慘狀,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貞……貞仙子!咳咳」邵星文因為流血過多,臉色煞白,說話都不通暢了,「剛才是我不對,咳咳,我向你道歉……只求你救救我……我爹一定會……給你很多好處的……我願與你……永結金蓮……看在道門的份上……只求救我一命……求你了……」


  邵星文的話很快又令貞天璇動心了,她很想去給邵星文止血,再給他巴扎一下,可人是紀興打傷的,紀興身上的戾氣連她這個極少行走江湖的人嚇得不輕,使她不敢馬上做主,只能轉頭問道:

  「紀興,我能幫他一下么?」


  「不用,還是我來吧,省的髒了你的手!」


  紀興已經將那死人屍體都收拾好了,走來到邵星文明前,一腳踹在了他的胸膛上,這一腳遠不比他開始出手的那幾腳要狠,但也是足夠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了,在他這一腳之下,邵星文七竅出血,立馬沒了氣息,而接著他又是一腳,像踢皮球一般把人直接踢到了鸞車上,然後在地上踏出來一些火星,揪著一些枯草,扔到了鸞車上將車子整個點燃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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