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二十章:我想寵你上天
我忙的閉上嘴巴,不是因為不想走了或者聽話了,而是我覺得,三皇子意不在我,他看中的是五皇子,或者應該說是懷疑五皇子。
對於這件事情,我不會去說什麼,也不會打聽什麼,我要讓他以為我是那種單純的只知道談情說愛的女人。
「你來五皇子府多久了?」他忽然問我。
「我?」我愣了一下,「一……一年了。」
「你可見過許親王府許甜兒?」
「許……許甜兒?」我就是啊,她怎麼忽然問起我?我覺得我腦子一定是短路了,許甜兒是他要通緝的人,是他要殺的夏景容的妻子。
他見我沒有說話,便覺得我有什麼瞞著他,「見過嗎?」他壓低了聲音問。
「我……見過。」我不傻,許甜兒雖然不怎麼出來和誰有過交集,但是五皇子和許甜兒還是有很多人見過一起的,我沒見過就是撒謊。
三皇子多疑,我不能讓他懷疑。
「從現在開始,你就跟在我的身邊。」
「嗯?」我非常的疑惑,「好。」
我的回答又讓他一眨不眨的看著我,沒有欣賞或是其他,而是淡淡的冷。
「只要你不要殺我。」我補充一句。
這一句總算是把他的疑惑打消了,他笑了,把剛才那種冷淡一下子沖走,「你怕我殺了你?」
「你……不會殺了我?」我再次小心的問。
「以後你就跟著我,沒有誰敢動你。」他頓了頓,「你真的成親了?」
我成親了嗎?沒有,我沒有進夏景容的門,所以我沒有成親,但是如果我說沒有,那肯定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結……結了。」
「對方是什麼人?」
「商人。」我胡亂了編了一個。
他點頭,沒有在繼續問。
我也沒有在繼續說話,馬車搖晃間,來到了太子府。沒想到皇帝居然把太子府賜給三皇子了,意圖很明顯,他就是未來的皇。
我半低著頭跟著他進去,不敢揚臉,怕有人認出我。
結果很順利,也許該說是沒有人敢抬頭看我。
他這有個特別的地方,就是我從進府開始,就沒看見過一個女人,連丫鬟都沒有。
這個地方我的印象太深,在這裡,我差點是清白,故地重遊,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太子被廢了,我也好不到那裡去。
「你會做飯嗎?」他走在前面,忽然回頭看我。
這話問的我一愣,我做飯?我哪裡會做飯,我可是許慶王府嫡出女兒,怎麼去做飯?「會。」我違心的點頭,因為我現在是丫鬟身份。
「去廚房弄點吃的端到書房來。」他丟下話抬步離開。
現在的狀態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還以為三皇子會怎麼怎麼的,沒想到完全沒有認出我這個逃犯。
我沒認出最好,趁著他對我的防範鬆弛,我得想辦法逃出去,義兄在這裡,我要先找到他。
我磨磨蹭蹭的往廚房去,邊走邊四處瞅,這裡的守衛不嚴,除了門口的幾個士兵之外,幾乎沒有人。
難不成皇帝賜給三皇子的太子府,是個空宅?這也太小氣了。
我來到廚房,這裡也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打掃的很乾凈。抬頭想了想,什麼時候做過飯呢?好像是上輩子吧,用的電飯煲,對,用電飯煲,但現在,我看著那一大堆的蒸格,腦子是亂的。
要吃東西?那乾脆做麵條吧。
決定了這個,我三下五除二的就開始翻騰起來,找麵條,但是找了一陣后我覺得我剛才的腦子是卡死的,這裡的麵條不是都先做嗎,先合面揉面……
許甜兒,你是不是傻!
搖搖頭,反正能吃就行了,我搜索了這裡所有的東西,找到了點麵粉。把麵粉裡面倒了點水,懵懂的揉了些麵疙瘩,然後加上一些碎蔬菜,放鍋里一痛亂煮,我不會生火,以至於煮好一碗麵疙瘩湯的時候,身上髒的不成樣子。
簡單的用清水洗了一下臉,我端著我自己認為是食物的東西讓書房去了。
書房的門關著,我敲了幾下,好半天才有人回,「進。」
這聲音好像很熟悉?來不及多想,我推開門就進去了,裝著食物的碗很燙,我兩步走過去放在書案前,也許更應該說是丟,然後便捏著耳朵退了一步。
「許甜兒,你過來,跟我說說你這是什麼?」
「這是……」我猛的反應過來,驚慌的抬頭,「夏錦容!」
在這裡看到他,我心裡就想被忽然狠狠推了一下,速度太快讓我措手不及,然後不帶一絲緩衝的撞在一團棉花上,某個地方一陣悸動。
「傻站著做什麼?」他從書案前站起來,視線離開我做的那碗麵疙瘩湯。
我看著他完好的站在我的面前,眼睛忽然就蒙上一層水霧,懸著這麼久的心終於落到了肚子里,我抿著嘴不讓自己哭出來,然後小心的走過去,一步兩步三步,然後張開雙臂,摟著他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胸膛。
他也將我抱住,手臂越來越緊,像要將我勒進身體里,和他融為一體。
「這麼久,你去哪裡了?」他說,聲音變的有些沙啞。
本來我以為只有我會這麼沒出息的哭出來,沒想到他也是,只是他能更好的剋制自己,把感情都藏起來,但一切還是從壓抑的話語中露出端鏊。
「都不重要了,你到底在計劃什麼?告訴我。我不想像一隻風箏一樣,被你用一根細細的線拉扯著,一旦斷掉,便再也找不到你。」
「皇位。」他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
「什麼?」我抬頭不敢相信的看著他,「你想當皇上?」
皇帝的位置夏錦容並沒有資格,我一直以為他只是權力大,沒想到心也大,「你想妻妾成群?」
他看著我,目光忽然閃了閃。
我知道,我捕捉到的點不對,我應該關注他的野心,但是沒辦法,我的思維就是沖著他的這方面去的。
「我想寵你上天。」我伸手捏捏我的鼻子,眼神像要將我溺死,「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