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死人肉
干……乾屍?
聽到這兩個詞,頓時陳小二愣住了。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筷子伸出來,夾了點豬頭肉,塞入嘴中一邊「吧唧吧唧」吃,一邊就問我們,到底在說個啥?
我笑了笑,說這其實就和農村弄的臘肉差不多,要不然為啥腸子內臟不要呢?你得這麼想啊,他搞了這麼多屍體去,總得要保存啊,最好的辦法就是做成乾屍了。
陳志忠也是可勁兒的點頭,表示確實有這麼一回事兒。以前聽說埃及那地方,法老死後要保證肉身不腐,將來神降臨才能讓他們復活過來。於是每個法老死後,就得有專人將它做成「木乃伊」。
這木乃伊要想做出來,也費勁兒,因為人的內臟在裡面,濕噠噠的一發酵,最後腐爛得特快。做木乃伊的人呢,就把法老的內臟給掏出來,然後用一個鐵鉤子從鼻子眼兒裡面鑽進去,將腦子也給弄出來。
看著陳志忠說得起勁兒,我趕緊擺了擺手,打斷了他。說咱們在講乾屍呢。你扯這些沒用的癟犢子玩意兒做啥?吃著東西呢,能不能別這麼噁心啊?
陳志忠尷尬的就擱哪兒笑,說這不是話趕話上了么?
坐在一旁的陳小二,倒是覺得好奇了。一臉的懵比,好半天之後,他怪異的就問,「不是……我還是不明白,這乾屍弄來能做啥用呢?拿來做標本不成?」
我搖了搖頭,也表示不清楚有啥用。但泰國這地方稀奇,說不定弄乾屍來,他是打算用來修鍊啥邪術呢。
陳志忠看我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已經說到這個點上了。就在哪兒不慌不忙,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慢慢的抿,一邊喝一邊說,這事兒要不清楚,問他啊。
我和陳小二對視了一眼,同時沖著他舉起了手,一抱拳,求大師賜教!
陳志忠告訴,他祖師以前就遇到過這事兒。因為一口氣上不來,這玩意兒會形成「殃」,憋在胸口裡面時間長了,屍體會形成殭屍。正所謂「人多出怪物、樹多出雜木」,這世界千奇百怪,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他這祖師當時就專門被人花重金聘請過去,不是讓他給開殃,也不讓他給治鬼,而是讓他帶著去找「殭屍」。
找這玩意兒來做什麼呢?
說來你想都想不到。他找殭屍來,竟然是為了要這殭屍肉,用來做藥引子……
陳小二「噗」的一下,一口將酒給噴了出來。得!這本來就沒啥菜,就一個豬頭肉,給這傢伙的一口「唾沫酒」噴出來,全都給糟踐了。
陳小二還不懂道呢,擦了一把嘴角的唾沫,盯著陳志忠,好奇的就追問他,這事兒靠不靠譜?他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吃這玩意兒的。就算是要吃,也應該找點小姑娘、小孩子來吃,那硬邦邦的「殭屍肉」,誰吃啊?
陳志忠看到我倆好奇、不解,更加的得意了。慢慢的抿了一口酒,接著不慌不忙的說:這你們就不懂了!以為那東西沒用呢?非也!其實殭屍肉可是一個稀奇玩意兒呢。
就連大名鼎鼎李時珍的《本草綱目》裡面都記載過,這玩意兒叫做「悶香」,要想尋到一個,簡直是難於上天。把悶香找來,可以做藥引子,尤其是對於刀傷、槍傷更是一絕。
陳小二聽到這話,一個勁兒的搖頭,說事情實在扯得太玄乎了點。人家那好歹是殭屍呢,咱這就是一具死屍,真的是要風乾了做成乾屍,也跟悶香沒啥關係不是?
我聽到這話就笑,說跟昂基他們的行為差不多。野外要撈個古董來,那得多吃力?但要是人工來造假的話,這一切不是就簡單多了么?說不定人家想以假沖真,用這玩意兒來賺錢呢。
陳小二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說泰國這地方太過邪門了,也不一定是非是弄成乾屍,在我看來……還有一種可能。
我和陳志忠這一次倒是有點蒙,看著他就問,到底啥可能?
陳小二笑了笑,說你們之前不是講小樓裡面的一家七口,離奇失蹤。接著警方接到報案后,在租住的地方找到了一大堆人體內臟,所以猜測他有可能做成了乾屍對不對?
他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用一副奇怪的表情看著我,真的讓我有點心虛。但既然問著了,我還是沖著他點了點頭,確實是這麼想的。
陳小二說那也不一定,比方說萬一對方要分屍呢?直接將這肉打包帶走。他可能覺得內臟太佔地方了,直接給扔了才對。
我反駁他這種說法,真要是分屍的話,不應該是丟棄內臟,應該是丟骨頭才對。這玩意兒占的面積才是最大的,將所有肉揉在一塊兒,其實占不了多大的地方。
旁邊的陳志忠有點不爽了,說大晚上的我們在這裡聊分屍、乾屍之類的,會不會是有點不太好啊?
我就覺得這人挺逗,大半夜的,三個人守著十具死屍,這哪裡是正常人做的事情?聊死屍還算是輕的了。
陳小二搖了搖頭說,不講這些了,到時候真相到底是咋樣的,我們逮住「偷屍賊」,那就啥事兒都明白了。
說到這裡,他還舉起手中的酒來,一個勁兒的喊,「來來來……都說酒壯慫人膽,大家多喝點,等下好搞事情。」
無奈苦笑,我只能和這兩個「瓜皮」一起,你一杯我一杯的。喝到半截,一瓶酒眨眼間就給乾沒了,這裡的三個老爺們,誰都是「酒量驚人」,一瓶白酒對我們來說,真不算個啥事兒。
陳小二喝了酒,臉色有點紅,搖頭晃腦的就說,今天哥幾個沒喝舒服,算他的失職。他那宿舍裡面還有兩瓶中國的茅台,今天就當賠禮道歉,讓我們敞開了喝。
陳志忠點了點頭,說喝酒最怕喝到半截沒酒了,當即催促他趕緊去拿。
我搖了搖頭,剛想說不行。畢竟咱們今晚上還有事情要干,不能再繼續喝了。要是真喝醉了,到時候咋整?
可這話頭剛剛到嘴邊,馬上就咽了下去。
看著那邊要說話的兩人,我趕緊做了一個「噓」的手勢,接著小聲的問他們,聽到啥聲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