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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奇計

  孫二彪當時趴在洞口,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的新娘子居然會「謀殺親夫」啊!


  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當場給一腳踹在了身後,一個「惡狗撲翔」栽入深坑,腦瓜著地,一命嗚呼。


  ……


  昂基聽了這話,大聲叫好,說這陳百合真是奇女子,有勇有謀。設下此等計謀,讓壞人遭了報應,真是大快人心。


  我翻了個白眼兒,說昂基真特娘二。她設計這麼多套路,就為了整死孫二彪,何必這麼麻煩?不如洞房花燭夜,直接酒裡面放點毒,讓孫二彪食了一命嗚呼,那不簡單省事兒?

  昂基慢了半拍,反應過來之後,也是一陣納悶。


  我倆就問登盛,故事講完了?

  登盛得意一笑,說:沒完,你倆一個順口打哇哇,一個講事兒不貼實際。陳百合下毒給孫二彪,雖然是大快人心,除了毒瘤,但她這行為不等於把自己也搭進去了。


  我聽到這話也說對啊!陳百合將孫二彪踹下去,摔掉了性命,她也肯定沒法逃脫。


  登盛說故事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至少有一點你們說對了……這陳百合真是個奇女子!


  我和昂基都來了興緻,趕緊的催促他,「快說快說後續。」


  原來……


  這孫二彪丟了性命后,他孫家老頭可不滿了。果斷報了官,陳百合給抓了去,問她為何謀害夫君?

  陳百合公堂之上,不卑不亢,只說不關自己事情,孫二彪是自己想不開,從上面跳下去的。


  孫老頭瞪大眼,說陳百合瞎說,他兒子好端端的幹啥要去自殺?


  陳百合反駁他,這坑吧……你兒子自己叫人挖的,也是他自己跳的,不是自殺又是啥?你要不相信,可以傳喚證人。


  那些父老鄉親們一個個也說孫二彪是自殺的。


  縣老爺當然不能採信,孫二彪胡作非為,大家都恨他。而且都是陳百合家的附近鄰居,他們做的供詞做不得數。


  於是,將阿丙阿甲傳來,他倆是孫二彪的人,這做的供詞總不會假。


  縣老爺問阿甲,孫二彪咋死的?


  哪曾想兩人也說是自殺的。


  孫老頭氣瘋了,大罵他倆吃裡扒外,

  縣老爺讓孫老頭閉嘴,不要干涉證人供詞。


  其實縣老爺早就不爽他孫家了,這些年靠著點錢,在縣裡作威作福,大家都只知道有孫家,不知道這地界誰才是老大了。正好趁這個機會,好好教他孫家做人。


  縣老爺問孫二彪為啥挖坑?


  大家都說是給老丈人打井,他自己親口說的。


  那你們為啥說他自殺?自殺前他又說了啥?


  這幾乎不用問了,每個人都能作證。當天晚上所有人都聽到了孫二彪歇斯底里,格外凄慘的在喊,「我要自殺(紫砂)——爹(碟)!我要自殺(紫砂)——爹(碟)!」


  既然大家的供詞都是一致,顯然沒法造價。


  縣老爺當即一拍堂木,做結案程詞。


  孫二彪常年為非作歹,迎娶陳百合后,良心發現,為老丈人挖井。結果越想越是感到這些年做的事情覺得羞愧,遂心中難安,憤而自殺。


  臨死前怕死後牽連她父女兩人,還對外面的人喊自己要自殺,與他人無關!

  ……


  「哈哈哈……」


  我和昂基已經笑噴了,在三輪上捂著肚皮,可勁兒的笑。這故事反轉太厲害,讓人笑爆肚皮。


  我還在說呢,陳百合這女子要害死一個人,何必要整這麼多幺蛾子。原來啊,她每一步都是精心算計好了的計一點點的讓孫二彪踏進自己的陷阱,到死了還不知道自己作了「偽證」呢。


  昂基也是欽佩得不行。但最後想想,還是說這陷阱不錯,但是也有風險,萬一孫二彪不管紫砂碟,一心要洞房,陳百合就要被糟蹋了。


  登盛也笑了,彈了彈手中的煙灰,說不可能。這隻要是個人都貪,只要貪就要出事情。咱們說了這半天,不就是在扯陳富貴貪心這事兒么?


  昂基也點了點頭,兩人說著說著,又開始掰扯這事兒。


  我心頭還是有點不得勁兒。無論陳富貴這事兒是「該」或「不該」,畢竟人死為大,老是談論一個死人的是非,實在有點不好。


  我趕緊岔開了話題,扯到「降頭」這事兒上來。


  我問他,咱們這進村兒后,下一步到底該咋去尋找「降頭師」呢?


  昂基說其實這事兒他想過了,既然村兒裡面就一個賭坊,從那貨嗜賭的情況來看,應該是那地兒的常客。咱就去長期蹲守,老子不信他不出來。


  我說其實這事情也不難,找個當地人,把事情一說,然後找他們幫忙。當然,咱也不能讓人家白乾,到時候給點錢,不怕他們不辦事兒。


  登盛覺得我這辦法可以,他說也別這麼麻煩了,面前不就是有個現成的么?

  說到這裡,我們三人全都轉過頭去,齊刷刷的看向了前面正在開三輪的老頭兒。他是村裡人也就是泰國人,自然聽不懂我三人的話,現在自娛自樂的在哼著小曲兒呢。


  我也不會泰語,於是昂基就在哪裡和他交流,兩人「嘰嘰哇哇」的說著一些根本聽不懂的話。


  一開始老頭還能從容不迫的應答,但說著說著,他臉色變得厲害。一個勁兒的搖頭,到最後乾脆就是閉嘴不再言語了。


  我覺得好奇,趕緊問昂基,到底他們在說啥?


  昂基說一開始他為了套老頭的話兒,就跟他拉拉家常,大致的說了一些「親熱」的話。說著說著,他就提到了村裡「降頭師」的身上來,問他村裡有沒有這麼一個人。


  「然後呢?」我趕緊的問。


  昂基說:老頭一開始還好端端的,但聽到我提「降頭師」,他就一個勁兒的搖頭,表示自己啥都不知道。我當然不信,追問他,他讓我別亂問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較好。


  我聽到這裡也愣住了,隨即笑了起來,我說這應該是好事情才對。


  昂基瞪著個眼,死死的瞅著我,沒好氣的說,「這還好呢?咱們一點消息都沒有,現在要咋整?」


  登盛也跟著笑了,說他這是關心則亂。仔細想一想,既然連這跑三輪的老頭都閉口不談,這說明啥?說明那傢伙恐怕在這個村很出名,就怕他是個無名小卒,找個地方一躲,你到哪裡去找?


  但現在不一樣了,他這麼出名,不是和尚頭上的虱子,明擺著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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