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想問什麼
畢竟早晚都要學車。這也算是現代社會的一項基本技能了。周末的話,既沒有課,又有段鴻煊批准不用上班的話,時間上還算是充裕。
何況由段鴻煊去聯繫安排,也給自己省下不少的精力。
「要。」想了想,艾子嵐還是很沒有骨氣地答應。她沒有看見,段鴻煊的嘴角隨著她的話微不可察地上揚,形成一個優美的弧度。
然而這麼一看,結果沒有任何變化,倒好像是她自己在平白無故地無理取鬧了。為了表明自己沒錯,艾子嵐覺得還是要多說一句的。
「以後這樣的事,你應該事先問問我的意見。」艾子嵐的臉色有些凝重,鄭重其事地說。
至於原因?她想,因為這畢竟是關係到她本人的事情吧!
段鴻煊沉默了一會,空氣有些凝固,很快,他又勾了勾唇,面不改色地說:「可以。」
那神情就好像在答應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情。段鴻煊居然這麼好說話了?艾子嵐十分滿意的同時,心中也疑竇叢生。
女人總是敏感而多疑的。聯想到之前餐廳里碰到的美麗陌生女人,艾子嵐的臉色不禁有些陰沉。
她差點都忘了這件事。她還都沒有問過段鴻煊,那個女人是誰?不過,她該不該問呢?這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在乎他嗎?艾子嵐的心頭很有些忐忑。
萬一只是一場誤會,豈不是很尷尬?
天真的艾子嵐不知道,她一臉思索,囁嚅著不知該如何開口的情態早已經落入一旁段鴻煊的眼中,看得他都要比她還要焦急了。
「說吧。想問什麼?」好像已經猜到她心裡頭的想法,段鴻煊默默地開口,聲音低沉而沙啞,略帶幾分性感的磁性。
艾子嵐猛地一驚,才發現段鴻煊已經有所察覺。既然他都這麼直白地說了,自己再不開口就顯得有些矯情,過於扭扭捏捏了。
艾子嵐沒有立刻回答他的問題,先是斜睨了他一眼,暗暗觀察他的神色,再緩緩地開口說:「段總平時工作忙,應酬多,見得人也多,不知道剛剛在餐廳里的那位女士是哪位哦?」
語氣陰陽怪調,和平時正經說話的腔調完全不一樣,任誰都能聽出其中的意味。
「那是瀾石集團的女總裁,也是段氏集團的正式合作夥伴。你想什麼呢?」段鴻煊眸中升起一層淡淡的笑意,但面上還是不露聲色,冷酷如雪,薄唇輕抿。
聽他的話,他是在維護那位女總裁?艾子嵐有些不滿地微微嘟起嘴唇,嬌嫩的腮幫子氣得鼓鼓的,煞是可愛,頗有一番小嬌妻的美麗動人。
也對,別人是高高在上,能力卓絕的女總裁,美麗聰慧,自己如何比得上?雖然知道不應該,艾子嵐還是忍不住把自己和那位女總裁相提並論,結果是越比越氣,越比越自卑。
女人嘛,在愛情面前總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
「我聞聞這是啥味?」似乎沒注意到艾子嵐的情緒,段鴻煊還不罷休,甚至裝模作樣地在空氣中用鼻子嗅了嗅,冷聲說,「好大一陣醋味。」
聞言,艾子嵐不禁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眸中噴射出一道鮮艷的怒火,厲聲喝道:「停車!我要下車!」
居然要在車流不息,馬不停蹄的公路上下車,看樣子艾子嵐這回是真的極度生氣了。
「你發什麼瘋?」段鴻煊皺了皺眉,看著艾子嵐絲毫不顧及自己身體安危的事情,怒氣同樣正在漸漸積累,音量同樣不低地怒喝道,「不要命了嗎!」
「停車!」根本沒有把對方的話聽進耳朵里,艾子嵐仍舊不依不撓地說,還伸出手使勁去推拉車門,一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模樣。
隨著艾子嵐的猛烈動作,段鴻煊的瞳孔猛地一縮,緊抿的唇越發僵硬。沒辦法,他只好猛地踩下剎車,把車緊急停靠在路邊。
「吱。」地一聲,一部黑色豪華跑車猛地停在路邊。突如其來,毫無徵兆的剎車引得後面的汽車喇叭聲和抱怨聲不停。
車猛地停下,艾子嵐的身子也隨著慣性猛地向前傾,臉色都有些慘白。
「下車!」這時,不用艾子嵐自己大聲要求,段鴻煊自己就下車繞過車頭,動作有些粗魯、霸道地從車上把艾子嵐拽出車外。
此時的艾子嵐也頗有些硬氣,臉不紅心不跳,氣也不喘地下車,筆直挺立地站在路邊,玉面雪肌,面容冰冷。
如果忽略掉周圍車水馬龍的情景,此時的她就猶如一朵傲然挺立的梅花,還是冬天裡不畏強風,開得最嬌艷的那一朵,凌霜不屈。
然而,這些都不是。她就是在賭氣吃醋,而且好像還有些過頭了。
很快,蘇雲勛和洪師兄同乘的一部汽車也追趕上來了。看到這與眾不同的異常情形,兩人都不得不下車察看,其中蘇雲勛尤為焦急緊張。
「怎麼回事?」蘇雲勛一下車便小跑向艾子嵐,焦急地開口問。這副情急之態,早已超越了一般朋友的尺度。
他眉頭緊蹙,在雙眉間形成一個傲然凌厲的「川」字,平日的溫潤如玉消失不見,被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嚴肅和緊張。
「不關你的事!」本就在氣頭上,還看到自己的眼中釘,段鴻煊哪裡還能有什麼好脾氣,眸光越發冰冷似刀光,面色陰冷像在醞釀一場狂風驟雨,冷冷地喝道,「有多遠滾多遠!」
這話說得可是一點也不客氣,一點面子都沒留。這還能忍得下去,不得不說是能人。而很顯然,蘇雲勛就是這樣一位能人。
只見他玉面薄冷,面上只是浮現出淡淡的不悅,其餘的情緒全都深埋在湖底,並沒有說一句為自己辯解的話。
但是一旁的好兄弟洪師兄可就看不過去了,走上前一步攔在蘇雲勛面前,像一毛不拔的鐵公雞一樣,還硬邦邦地說:「段總,就算你再怎麼權勢滔天,麻煩也對我們放尊重點!」
「你們?」冰寒著臉的段鴻煊冷冷地說,「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