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海英一聽見這話頓時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縱然他是雙花紅棍,但是何時受到過這種酷刑?
自家大哥褚亮就在面前,最要命的是還帶著一個張玄素!
這個栽就算是歐陽海英不想認也只有默默地認下。
隨即就看歐陽海英似笑非笑地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呵呵……呵呵,可以的,褚亮,你可以的!」
褚亮不耐煩地一揮手:「還廢什麼話,三刀六洞,這是規矩!」
歐陽海英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無法抗拒,縱然自己手下有這麼多金牌打手,可是這些人都是以褚亮馬首是瞻,不要說他要違抗褚亮,就算是他可以違抗,那些在他手下的人也不可能聽從。
整個青堂就是一個利益集團體,如果有誰損害所有人的利益,那麼根本不用說,那個人的下場一定是非常凄慘的。
想清楚了這一點的歐陽海英不禁悲從中來,想不到自己也會有朝一日落得如此下場!
擺在歐陽海英面前的是三把刀,這三把刀都異常鋒利,而三刀六洞的規矩同樣帶著恐怖色彩。
那就是這三把刀要扎個對穿,插進去三刀,扎出六個血洞來。
避免掉要害,刀刃豁開自己皮肉的聲音讓歐陽海英一陣顫慄。
傑本森更是看傻了眼,他還從來沒有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
殷素也是強行忍住自己心頭的不適,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一切,簡直不敢相信這竟然是真的!
隨後就看歐陽海英已經抓起第二把刀,避開了要害,一下子切入其中。
這種割裂了肉,劇烈的疼痛讓他不禁周身一震,險些沒暈過去。
插進去了第二刀,他緊緊地咬著牙關,硬撐著,瞪大了眼睛:「還有一刀,拿刀來!」
褚亮將隨身的唐刀一下子抽了出來,遞給歐陽海英。
前兩刀用的都是長刀,寬面,割裂和造成的創傷很大,褚亮到底和歐陽海英是兄弟,既然是兄弟總不能看著他變成現在這一幅凄慘的模樣。
故而手下留了情。
這一刀穿過歐陽海英身體之後,他已經痛的跪倒在地,周身止不住的顫抖。
「好了,三刀六洞,也算是對張老和小兄弟你有個交代了,這個人我要帶走。」
褚亮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
張玄素點了點頭一揮手:「我不允許你再來搗亂,如果被我知道你仍舊來找素丫頭的麻煩,那老夫絲毫不介意除掉你!」
除掉他……
歐陽海英在這一個瞬間看見了張玄素眼睛里陰狠,再也不敢開口說話,更不敢去觸碰這個霉頭。
張玄素的名頭在江湖上之所以響噹噹,並且影響了一代又一代的人,其本質原因就是因為張玄素實在是太狠了,他的威名即便是過了這麼多年,都會讓人渾身一顫,再也不敢生出其他的心思來。
褚亮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殷素,隨即帶著歐陽海英和那群人走了。
我急忙衝到龐南飛的身邊:「大飛,你怎麼樣!」
龐南飛臉色慘白,連喘氣都十分困難,已經傷到了肋骨,疼痛使他不斷地顫抖。
「趕緊送醫院!」殷素大手一揮。
豈料龐南飛卻是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茵茵的事怎麼樣了?你問了沒有?」
我一時語塞,只得尷尬的笑了笑:「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惦記著這事?等你養好了傷我就告訴你,走,現在去醫院!」
這句話殷素並非是沒有聽見,正相反她聽的很是清楚。
殷素瞪著眼睛看著我,目光裡帶著詢問。
「怎麼回事?」
我低著頭不敢說話,正在腦子裡組織著語言,我該如何對殷素開口?
難不成我要告訴她其實龐南飛一直都喜歡著張茵茵,昨天晚上本應該是兩人見面的日子,但是張茵茵昨天晚上卻對我告白了?
猛地搖了搖頭,我已經預感到如果我說出了這番話,只怕張茵茵非生出殺人的心不可。
打了一個激靈的我沒敢開口說話,小心翼翼地看著殷素:「你都聽到了,還問我幹什麼。」
殷素抬起頭看了一眼龐南飛:「就是他喜歡茵茵的吧。」
我默默地點了點頭,龐南飛喜歡張茵茵這是不爭的事實。
「那小子不錯,但是他和茵茵在一起並不是一個好選擇,不合適。」
的確,龐南飛同樣也是富家公子,是典型的紈絝子弟,除了練拳和泡妞之外,基本上沒有什麼愛好。
他對張茵茵突然間來了興趣,可是只有天知道這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運。
萬一龐南飛在後來突然失去了興趣,這並非沒有可能,如此一來的話,不光殷素要怪我,就連張茵茵也……
現在已經沒有這種可能性,張茵茵已經明確的表達過,她喜歡的人是誰。
又是一筆說不清道不明的糊塗賬,現在的我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只有默默地跟著殷素,送她回家。
開車到了門口時,我輕聲開口說道:「你進去吧,我還要準備準備。」
殷素狐疑的看著我,敏銳的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怎麼不進去?你和茵茵怎麼了?」
我尷尬的苦笑了一聲:「這不是馬上就要跟著傑本森去海外幾天,我得準備準備人,爭取把他的養馬技術帶回來。」
殷素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烈焰紅唇看上去十分可愛:「不對,你肯定有事瞞著我,是不是?」
「……」
「快上去吧,我要走了。」我心煩意亂,最近的桃花就好似是有粘連性一樣,無論我走到哪裡,都會碰上同樣的事情。
殷素伸出一隻手,輕輕地解開了我襯衫的扣子:「你衣服這麼臟,又全都是酒氣,不上去換一件衣服再走?」
看樣子這次殷素是想要刨根問底了。
我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想來殷素在場即便張茵茵在家裡,也不會當著殷素的面說出喜歡我的話。
這一對母女雖然親密無間,可少女的心事總是不能跟自己的母親講。
想到了這一點,我點了點頭:「那我就去換一件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