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章 溫柔如妻
這一夜，不知道纏糾葛了多少次，只是我們雙方早已經筋疲力盡，渾身上下使不出一丁點力氣。
殷素直挺挺的躺在床上，而我想要拉起被子給她蓋上也無力。
「呼……好像有些過頭了啊……」我苦笑了一聲，卻看殷素極力平復著自己的心，喉嚨也有些乾澀，畢竟那時的歇斯底里實在太過高亢，以至於現在我們倆的嗓子都成了這一副模樣。
「你怎麼……這麼厲害！」殷素惡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有氣無力的開口說道。
照著這樣的情形來看，恐怕明天我們也許誰都動彈不了。
當一個女人誇獎男人很厲害的時候，大抵上並不是發自內心的，但殷素這一句卻只有我明白，是真心的，否則也不會那麼高亢，更不會歇斯底里。
「還不都是你平時總是在最關鍵時刻戛然而止，不讓我碰？不然的話我怎麼會感覺這麼強。」我無奈的對著殷素笑了笑。
事實上也是如此，剛剛成長到一定地步的身體，總是伴隨著無窮的活力，即便現在渾身肌肉酸痛，可初嘗滋味的小武寧還是傲然挺立著，似乎是在為自己辯白，毫不服輸！
殷素的目光不禁落在它上面，看著小武寧面目猙獰的模樣，感覺大吃一驚：「它怎麼……它怎麼還這樣……」
我獰笑著將殷素抱得更緊，小武寧緊緊地貼著她白皙滑嫩的身子：「只怪殷總太誘惑，不怪武寧多猙獰啊。」
殷素俏臉一紅，啐了一口。
一夜旖旎之後，我與殷素之間的關係卻算是徹底確定了下來，這就是她對於我承諾和誓言的回應。
至少這一場瘋狂的歡愉並不是真的只爭一朝一夕，看著在旁邊靜靜地抬頭看著天花板的殷素，我小心翼翼的開口問道：「這樣的話……你是我女朋友了對不對？」
豈料殷素又是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那意思好似是在說，這不是明知故問嗎？
我面帶笑容，猛地從床上蹦下來，這舉動嚇了殷素一跳：「你幹嘛？」
「我有女朋友了，而且是你！」得到了確切答案的我的確欣喜難耐，用不了多長時間我就會走上人生巔峰！
和殷素在一起雙宿雙飛過日子，充分地享受到一個男人所能享受的所有事情！
殷素幽幽的嘆了一口氣，沒有開口說話。
聽見她嘆氣，我壞笑著壓在她身上，手指撥弄著她的長發，捲成了一個卷，「你剛才嘆氣了，告訴我你在嘆息什麼？」
殷素不說，只是把頭扭到另一邊去。
我見狀索性雙手去撓她的癢，殷素身體本就敏感，對於這癢自然受不了，幾乎連眼淚都要笑出來了。
「快說，告訴我你剛才在嘆息什麼，說出來我就饒了你。」
殷素連連點頭，不斷地求饒：「好，好，我說。」
我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就看殷素秀美微蹙：「一萬年太長，只爭朝夕。」
果然是這樣……
其實我們還都算是傳統的人，不管有多麼離經叛道，不管有多麼拋開世俗眼光，可人就身在這世俗之中，就算是拋棄掉所有世俗，又能去到哪裡？
人活著無非就是為了自己的幸福，為了自己的名聲，但當這二者之間有衝突時，往往沒有人會知道到底該怎麼選才是正確的。
聽著殷素的話，我不禁心裡一陣泛酸，「我們可以每天都在一起的不是嗎？」
我很是認真地看著殷素，希望從她的眼睛里得到答案。
殷素雖然點頭，但卻並沒有給我承諾，因為她知道這樣的承諾太輕，而作為一個女人，作為一個總裁，作為張茵茵的母親，她無法給出這個承諾！
我心底有些悲傷，有些事非人力所能及，想要打破這件事的壁壘，需要的可不僅僅是勇氣，還需要各種條件都達到頂峰。
只有如此，才有破除壁壘的能力，但破除壁壘之後將要面對的，是人心的非議。
但我不怕！
「如果真的有那些壁壘讓你無法去打破，只能屈身在它下面，那麼你就交給我吧，既然我是你的男人，所有的難題都應該由我來扛著，而不是你。」
在我豪言壯語說出這些話之後，我原本以為殷素至少會冷哼兩聲，畢竟我現在只是一個沒有能力的學生而已，談不上能去幫助她，更談不上用力量去打破壁壘。
但下一刻，就看殷素輕輕地點了點頭：「我相信你一定可以，因為你是我看重的男人，所以我相信你。」
殷素的話讓我心中頓時升騰起一陣暖意來，這種被人相信著的感覺，十分美妙。
「素素，我……」心裡的一陣悸動，殷素的話無疑是一劑強心針，讓我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無盡的渴望，與此同時也愈發讓我清醒地意識到自己未來的方向。
我要跟殷素在一起，保持著這一段見不得光的感情，還不值持續到何日，但最終一定會有擺明在世人面前的時候。
到了那個時候，就沒有後路去退縮，更沒有前路可以選擇，唯有打破這世俗的壁壘，讓所有都看到我對殷素的決心。
這就是我決定要走的路！
這一夜的荒唐多少有些狠，即便是殷素這樣早已更人事的輕熟，也不由得疲軟憊懶，而昏昏欲睡的我們，彼此之間竟做了同樣的夢，夢境里沒有世俗，沒有其他眼光，有的只是我跟殷素之間的兩情相悅，情深繾綣。
好日子僅剩下一天，因此翌日清晨醒來時，我就急不可耐的叫醒了殷素：「素素，素素！」
殷素其實早已醒來，只不過這一夜我抱她抱的緊，直到醒來還這麼抱著，她無法抽身。
「怎麼了，醒這樣早，我原以為你還會再睡一會。」殷素的聲音溫柔，與昨夜之瘋狂不可同日而語，她費力地抬起手來，拉上來薄被：「別著涼。」
我不禁扭過頭來，看著殷素，想不到一夜溫存之後，她竟是如此溫柔如水，讓我始料未及，她更像是一個溫柔的情人，一個賢惠的妻子，而我，也享受著這種溫柔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