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

  “當然是說沒有了,不然還能怎麽說。”孟景說道。


  “也是,再等一年,等我畢業了有能力了就去你家提親好不好。”


  “提什麽親,不應該是你嫁給我嗎。”


  “哈哈哈,你都是我的媳婦了該怎麽讓我嫁,應該是我娶你才對。”羅非笑著說。


  “好吧,你娶就你娶吧。”還能怎麽辦,都這麽喜歡了。


  “好了,少說幾句,不然我奶奶他們都要懷疑了。”


  羅非戀戀不舍的掛掉視頻,隨機臉上的笑容一瞬間落下去,這個葉子微,可真是不安分。


  找出葉子微的電話撥過去。


  “呦,怎麽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不怕你的小男朋友吃醋嗎。”葉子微陰陽怪氣的說。


  “嗬,你今天去安城幹什麽。”


  “我去哪兒還需要向你匯報嗎,你又不是我的誰。”葉子微故意說的曖昧。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你想動誰我不管,但你要是把主意打到孟景頭上,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羅非語氣威脅的說。


  “哼,動孟景,我也不敢呐,誰知道,他居然是孟楊的兒子,要是我動他一根毫毛,我在a市也就不用混了。”葉子微不太高興的說。


  “你知道就好。”


  “你媽昨天又給我打電話,說要和我這周末去逛街,你說,我是答應還是不答應呢?”


  “她怎麽又找你?推了。”羅非的媽媽一直把葉子微當兒媳看待,壓根就不知道自己兒子不喜歡女人。


  “那我哪兒敢啊,要是我拒絕了你媽媽,那我媽不得說我。”葉子微嬌嗔的說。


  “那這件事不用你管了,我會向她說清楚,你管好你自己就行。”


  不等葉子微說什麽,羅非就把電話掛了。


  葉子微氣呼呼的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羅非,你好樣的,每次都掛我電話,哼!你先別得意,好戲還在後頭呢。”


  孟景下去的時候,孟爸爸已經做好飯,看見他下來,立刻說道,“果子,去花園裏叫你爺爺來吃飯了。”


  孟景去花園那邊,孟爺爺正在剪樹苗。


  “爺爺,這些讓那些工人做就好,你腿腳不方便,小心磕著了。”孟景連忙將孟爺爺從小梯子上扶下來。


  “我這不是閑著沒事幹嘛,這些樹苗都種在這兒一個月了,這會兒不趕修剪,長大了更不好弄。”孟爺爺為自己辯解,不然孟景還要繼續嘮叨。


  “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啊,你要是嫌待在家裏悶,可以去那些個公園裏和那些爺爺奶奶們下下棋什麽的,你看奶奶不就經常去那兒跳廣場舞嗎。”


  “你奶奶那是哪兒有舞台哪兒就有她,我不行,不認識的人,我相處不來。”


  孟景心裏有些難受,孟爺爺其實是老了,出去嫌麻煩,待在家裏又悶,便整天給自己找事情做。


  這不行,他得跟他爸說說這個事情。


  吃完飯,孟爸爸便去了書房辦公,孟景跟上去。


  “你怎麽來了。”孟爸爸看見孟景跟著自己進書房,有些詫異的問。


  “是不是在生活和學習上遇到了什麽困難?”


  “不是,我是想跟你談談爺爺的事情。”


  “我爸?他怎麽了?”孟爸爸問。


  “你看,自從爺爺到咱們家住以後,都不怎麽出去,今天我去叫他吃飯,竟然發現他在踩著梯子修剪樹苗,那多危險,爺爺本來就腿腳不太好,要是摔了怎麽辦?”


  孟爸爸顯然不知道還有這些事,“你爺爺他,從來沒跟我說過,我問過好多次,問他適不適應,要是他嫌這裏悶,可以多出去和你奶奶兩個逛逛,但他一直說還好,我就真以為還好了。”


  孟景有些無奈,他爸,還真是一根筋。


  “我爺爺這樣說,隻是不想讓你擔心而已,你也知道,人老了,就希望兒女都在身邊,三世同堂,但這卻又限製了他們的自由,在自由和家庭之間,爺爺選擇了後者,但你和媽媽不能隻這樣看著。”


  孟爸爸點點頭,“這樣,每周末我都陪著你爺爺奶奶去一次老家那邊,要是他們想在那裏住一陣,也可以,不想住了就過來,那邊他們的老鄰居也多,應該不會孤單了。”


  第二天,孟爸爸就把這個想法告訴了孟爺爺和孟奶奶,二老當然雙手讚同,先前隻是怕他們兩個在這裏都沒住多長時間,如果提出要回老家那邊,怕自家孩子多想,現在好了,這是孟爸爸主動提出,那也就沒什麽了,說做就做。


  孟爺爺當晚就收拾好行李,表示可以即刻動身,被孟奶奶一把拽住。


  “你急什麽急,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你這時候搬過去,是想惹人非議嗎,就算我們兩個沒什麽,但你也要為孩子們想想,楊子和果子他們要是被人罵不孝,你就開心了?”


  被孟奶奶這麽罵了幾句,孟爺爺的‘一腔熱血’才算是冷靜下來,悻悻的去給自己的幾個老棋友打了幾個電話,取消了明後天的行程。


  張旗最近這幾天有點上火,就是關於張祿和陸瑛的這個事情,本來都已經處理的幹幹淨淨,就等給張祿判刑,誰知道半路殺出個張祿媽。


  張祿他媽是個普通老百姓,長的一般,性子也淡,平時不爭不搶的,不然張旗他媽也不會成功上位。


  張祿媽媽叫葛淑,在聽說自家兒子被抓後,一改平日柔弱作風,直接殺到張旗他爸媽家裏,要求放過他兒子。


  張旗他爸媽原本是不知道這事,在聽張祿媽媽說完他們之間的三角戀時,氣的一通電話就把張旗叫了回去。


  “你說你,好好的學不上,跑去做演員我們說你什麽了嗎,還不是任你選擇,我們平日對你,確實有些疏忽,但你也不能跟著別人亂學。”


  張旗有些震驚的問,“我怎麽就亂學了?”


  他一個沒爸媽管的孩都沒怎麽就亂學了,長了二十年,連酒吧都沒怎麽去過,不抽煙不喝酒不吸/毒,至今還是處男,除了學習差以外,都可以稱得上是乖孩子了吧。


  張旗爸爸神色不愉的說,“你還不承認,我問你,你身邊那麽多好看的姑娘,你怎麽就偏偏看上了你哥的女朋友,那女人有什麽好的,把你們哥倆迷的七葷八素的,連兄弟情誼都不顧,你為了她,居然還把你哥送進監獄,你說說你,你是個東西嗎你。”


  張旗不是沒有被他爸媽這麽罵過,但沒有哪一刻,這麽難受過,“我不是東西?你光聽你前妻的片麵之詞就判了我刑,爸,您是生意人,你不是最注重誠信二字嗎,怎麽到了你兒子這兒,胡說八道呢。”


  “我怎麽胡說八道了,你葛姨那人平時不爭不搶的,人老實,也從沒求過我什麽,即使我當初背叛了她,和你媽媽在一起,她都沒抱怨過一句,隻是在責怪自己不好,我和你媽結婚後,她二話不說,立馬去國外,就怕你媽胡思亂想,給我們這個家有什麽不好的影響,就這樣一個人,你說說,她又怎麽會說謊呢。”


  張旗冷笑一聲,“是嗎?如果她真那麽善良,那她和她兒子在安城偷偷住了十幾年的事情你又怎麽解釋。”


  “張旗!你到底要怎麽樣。”張旗爸爸明顯是生氣了。


  張旗卻諷刺的說,“我怎麽樣?是爸爸你怎麽樣吧,這件事從頭到尾你就信了那女人一個人的片麵之詞,都不聽我好好說說,一上來就汙蔑我,如果你真嫌棄我,那你當初又幹嘛和我媽生下我,生下來又不管……”張旗說不下去了,再說好像是他在借機抱怨一樣,那些事情已經過去了,再提起來,隻是徒增傷感而已。


  “總之,事情根本就不是她說的那樣,既然你也不相信我,你不如去打聽打聽,她的好兒子到底幹了什麽喪心病狂的事情,等知道了實情我們再好好談談吧。”


  說完張旗就離開了這個他一年都來不了幾次的家,以前是不能來,現在是不想來。


  張旗媽媽剛從外麵回來,就看見張旗要離開。


  “大旗,什麽時候來的。”


  “剛來。”


  “剛來怎麽就要走,快來坐下,媽媽剛買了點麵粉,準備做個小蛋糕,你來嚐嚐。”張旗媽媽滿臉笑意的說。


  雖然不忍,但張旗還是拒絕了,“我還有事,就不多待了,下次再吃吧。”


  “哎?大旗,大旗。”張旗媽媽叫了幾聲,見張旗還是匆匆離開,有些不高興。


  一進屋就看見張旗爸爸坐在沙發上沉默的抽煙。


  “你剛剛是不是又說他什麽了,你說說你,大旗本來就在家待的時間短,能不能不要每次他一來你們就吵架,累不累。”


  “哼,你要是管好你兒子的性子,我們能一直吵吵吵的嗎?”


  “嗬,兒子的性子我怎麽管?你一直忙,那我不得跟著,孩子記在孟家好幾年,要不是雅茹和孟楊兩個,這孩子不知道會學成什麽樣,現在這麽優秀,你還嫌棄他,是不是在你眼裏,就隻有張祿合你心意?”


  張旗爸爸嗯滅煙頭,“你說你,我們是在談張旗,你怎麽又扯到張祿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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