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會兒見
剛剛把洛傾舒帶回家的何斂,在跟她交代了一些事情之後,就選擇出去。
洛傾舒自己一個人待在房間里,心有點慌慌的。
雖然外面有著何老太太和爺爺在,但是,什麼危險都只能是逼近自己,並不能夠因為他們強勢的保護,而能掩藏這種慌張的心情。
洛傾舒不自覺地把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面,總覺得自己的孩子會是保不住的樣子。
她似乎開始心慌,開始害怕,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
不論是在之前還是在之後,她都覺得自己身上的安全,不受外界的環境因素的籠罩,也不受何斂的保護,只是單單他自己一個人,還是在自己的小腹里,能不能夠留住,還是看自己。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傳來了響鈴的聲音。
怎麼以為是何斂打來的電話,連忙走到床邊把手機拿了起來,看都沒有看就接了電話。
「何斂,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總覺得不是……」
洛傾舒還沒有說完,就聽到那邊有一個女聲,「嫂子,我是白今。」
被打斷的洛傾舒,忽然鬆了一口氣,靜靜地聽著那邊的聲音,白今雖然很是禮貌,但是語氣里總透露著一種不可客氣。
那雙濃密修長的睫毛閃動了兩下,他能夠透露出來的,不是擔心就是慌張。
舌頭也躺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嫂子,好久不見了,我想約你出來一趟。」洛傾舒聽著那個聲音像是在跟自己施號命令一樣,沒有多餘的顧慮,也就直接答應了。
「行,約好地點,一會兒見。」洛傾舒沒有任何的防備,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只是還是把她當成一個單純的孩子看。
掛完電話之後,洛傾舒還想了想,雖然不在這個家的保護之內,自己孤單一個人,但是,自己可以把自己心裡的慌張和擔心,對白今說出來,或許會緩和一點。
沒有想太多,她就收拾好東西,打開了門。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看到客廳里沒有人,就躡手躡腳地踏上了台階。
「你要幹什麼!」洛傾舒聽到後面的聲音立馬震住了腳,扭過了頭去,看到了何老太太那張嚴肅的臉龐。
沒有一絲帶有意見的話語,只是盯著洛傾舒看。
「奶奶……」洛傾舒把頭微低,目光也趁機離開了她的目光,那張臉上緊張的表情開始不安,眼睛也來回晃動著,不知道該不該告訴她。
可是當時的何老太太已經跟何斂的爺爺做好約定,為了讓洛傾舒安心,把孩子健康地生下來,答應不再禁錮他們的自由。
所以,兩個人在靜默了幾秒之後,何老太太還是妥協了。
「能帶一個人跟著你去嗎。」洛傾舒能夠聽到何老太太說出這句話,心裡更是不敢相信,難道她就這樣容易地放過了自己?
雖然不能夠說明白,有時候事情的轉折就是這樣,不知不覺間,不知道什麼因素,但是卻理所當然。
在這座略顯古老的歐式風格的房子里,每個人心裡想的不一樣,但何老太太卻是主導思想的那個人。
她帶著歐式獨特的思想,從祖宗上面把這些思想傳下來,就是遵循著經驗說。
「當……當……當……」
掛在牆上的鐘,因為到了整點敲了三下,卻發出遙遠又纏綿的聲音,沒有任何的顧慮,只是遵循著自己的「工作」,彷彿一眨眼就經過了一個世紀。
「奶奶,我……」洛傾舒的意思是不想讓何老太太去擔心,這樣又突然的非要跟著一個人,她自己也是不方便。
何老太太自然明白她什麼意思,卻在心裡嘆了一口氣。
「好了,你去吧,早點回來。」她還想繼續跟她交代了些什麼,也是她腹里的孩子,但是,也不由得她再多說。
那張,已經平靜的臉龐上,清澈的眼睛能夠讓世間的一切罪惡所贖回。洛傾舒向何老太太輕輕鞠了一躬,就轉身離開了。
何老太太看著她的背影,在後面說了一句,說了一句聽不懂的外語,或許他只有這樣做,為她祈福保佑。
洛傾舒從家裡走出來之後,能夠呼吸到外面的新鮮空氣,彷彿身上脫下了一個重大的枷鎖,但是同樣前面是一個未知的領域,需要自己小心翼翼地去探索。
沒有考慮到太多,洛傾舒向前走去,走到路口的時候,搭坐了一輛車。
只是覺得普通又平常,卻不知道自己正在走在一個危險的邊緣。
沒過多長時間,她就按照指定的地點過去了,到了酒吧的門口,什麼的心忽然揪得一下疼。
洛傾舒抬起手來,捂著自己的胸口,不知道是什麼緣故心裡的慌張越來越強烈,在之前也沒有跟何斂商量過更多。
雖然這次見到人在她的心裡沒有危險指數,但是,怎麼還是決定要告訴何斂一聲,我站在門外跟他打著電話。
樓上的一間房間里,身穿暴露衣裝,妝容濃烈的女人用手勾開窗帘,朝下看了一眼。
眼神里只是冷漠的光,沒有任何柔軟的情感,這是冷冷地看著他。
或許一下子都是來的太突然,讓人措不及防,兩顆該接近的因子,也就在這時,接近在了一起,不再有片刻的停頓。
因為電話沒有打通,所以,她只能夠放棄,把自己的地址發給了何斂,跟他說了一句話,就把手機放在了包里。
抬起頭向上看的時候,白今把手收回來,窗帘抖動了一下。
沒有一絲一毫的察覺,就走進了裡面。
酒吧在平時都是熱鬧非凡,燈紅酒綠的,可是在今天卻是出奇的安靜。
正巧從自己的身後走來了兩個人,從他身邊經過,直接走向了前台。
「服務員,來兩瓶威士忌。」只見那個男人摟著那個女人的脖子,對前台的服務員不耐煩地說道。
「對不起先生,今天這裡包場,不接受任何人的被售服務。」服務員看起來彬彬有禮的樣子,用一口標準的普通話禮貌地對他們說完,微微鞠了一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