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到達不了的國外
在這個時候,白今的心裡有著說不出來的安定,也許這個男人才是自己應該找到那個男人。
世間的紛爭太多,但是在這個男人身上,一點都沒有體現出來,能夠感覺到的,只是關心和溫暖。
白今安心地閉上眼睛,為了躲避那份疼痛,只好睡著了過去。
坐在旁邊的那個男人,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笑了笑。
車子繼續往前開著,他不知道他能帶她走到多久,但是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能夠出現,就已經足夠了。
不管是精緻的臉龐,名貴的妝容,還是華麗的衣服,驚人的氣質,或者是包容萬千的氣場,都有一個共同的歸宿,或體現在某個人的身上,體現在一句話里,體現在你所想不到的地方。
緣分這種東西,就是這麼的奇妙,有時候你阻擋不住它要到來的腳步,但有時候你卻不得不去迎接它,為它敞開自己心靈的大門。
或許每個人都是每個人人生中的過客,上天竟然派你來,就會有他自己的道理,容不得去有半點的嫌疑。
自始至終,兩個人的緣分或淺或深,都不能夠說明白。
白今也清楚,他喜歡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人會喜歡自己,但是為了不讓自己的人生留下遺憾,強勢的性格總會逼迫著自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不會去接納自己適合的事情。
何斂的辦公室內,除了洛傾舒一個人,還有的就是,對面那個辦公樓里,傳過來的那兩隻不懷好意的眼睛。
「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去國外呀?總感覺國外和我們之間隔著千萬長,想去卻去不了。」什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或許就是因為國外的那個旅行使她感到完美,才會依依不捨地想要繼續延續下去。
可是,每當自己和他將要出去的時候,就有一件又一件的事情發生,他們好像是安排好的荊棘,一排一排的穿過來,阻擋著他們的去路。
或許,自己不用你可以的在意那件事情,只要他在自己的身邊,就已經足夠了。
何斂想了想,倒了一杯茶,走到辦公桌前,遞給了洛傾舒。
「我們隨時都可以走。」何斂倒是覺得沒什麼,一切都聽從洛傾舒的安排,他所想的也只有洛傾舒在自己身邊罷了。
波浪卷的頭髮,趁著梨木色的光澤,在那並不高漲的陽光下,閃爍著一層亮光。她就象是雅典娜女神,用愛和理解貫徹著一切,卻包容著世間的萬象。
對待一些事溫柔的,感覺參融著,本質堅硬的水分。
何斂看了看她寧靜的眼神,把手機拿出來,再次訂了兩張機票。
當兩個人忙完的時候,準備出去吃飯,對面辦公樓上的望遠鏡,在光的照耀下閃爍著,何斂似乎注意到,回頭看了一眼。
正在窺看的安以南,手連忙一拍,望遠鏡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碎片,他卻坐在床邊,緊緊地收縮身體。
而不是有黑暗的包裹給他安全感,他真的想要就掉床底下去,以免被何斂看到。
何斂只是感覺到了不對勁,那雙幽深的黑色眸子,直勾勾地盯著對面樓層的那個房間看。
「怎麼了?」當洛傾舒收拾好東西,跟著何斂準備走的時候,卻看到了他的不對勁。
以為他不想去,臉上泛出了擔憂的光,走到他的身邊,兩隻手牽在了他的胳膊上。
何斂並沒有說話,那雙幽深的黑色眸子也變得迷離,他這次是看清了,絕對地看清了,那個在黑暗中輕微晃動的人影,是那麼的明顯。
「沒事,走吧。」何斂不想讓洛傾舒擔心,想著自己心裡的想法。
洛傾舒只是隨眼看了看外面,大樓的燈光一閃一閃,紅色黃色綠色藍色……各色的燈光交織在一起,才會融成一個多彩的城市。
何斂沒有再多說什麼,拉著她的手轉過去了身,忽然之間,他似乎明白了什麼道理。
那個溫熱的手心,能夠給他的不僅是溫柔,還有信任。
在這個紛雜多亂的城市裡,唯有信任是最寶貴的東西,而這個東西,卻只能給最親近的人。
何斂斷定,洛傾舒也就是那一個人。自己雖然也有家人,但是卻沒有這種感覺,想想這些天,活了半輩子,也不如跟她相處的這幾個月。
洛傾舒輕輕地微笑起來,薄粉色的嘴唇,多了一絲的幸福,整個人都感覺甜甜的,軟軟的,彷彿他就是自己的初戀。
何斂沒再繼續看那個人,心裡自然清楚,是怎麼回事,抬起自己的胳膊,把手放在了洛傾舒的肩膀上,就把她攏在了自己的懷裡。
對面那個樓層上的人,還處在驚慌之中,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沒有,只是害怕著。
安以南的手哆嗦著,把手機拿了出來,看到上面的號碼,連忙打了過去。
「嘀嘀嘀,嘀嘀嘀……」見到白今的手機響了起來,但是她還在病房裡接受看診。
七樓經理,就把他的手機拿了出來,看到了安以南三個字。
總覺得名字是那麼的熟悉,但是一時間想不出來,七樓經理以為是有什麼急事,就接通了電話。
「喂……」他也是有很大的緊張,畢竟是自己心愛的女孩的電話,跟他打過來的,也算是男人。
還摸不清對方的路子,就只好打個招呼。
但是電話另一頭的安以南,聽到了有男人的聲音,一時氣憤起來,就把剛才的驚慌也推散而去。
「你是誰,白今呢。」安以南一臉的嚴肅,以為她是背叛了自己,找了別的男人,就這樣無法原諒的事情在他看來,一切都有可能發生。
自己對他的態度並不算好,所以,他才能夠有足夠的信心,斷定白今要離開他。
連問都沒有問清楚,就沖著電話那頭的,七樓經理,大聲地怒喊了出來,「你給我聽著,她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他只是我的……」
因為安以南的情緒比較激動,讓七樓經理,誤認為是一個神經病,直接掛斷了電話。「有病吧你,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