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你是累了
沒過一會兒,看到白欣離開了,何斂就帶著白今的步子朝外走去,白今意識到,一直不願意出去,就在裡面跟何斂周旋。
可是,卻一個不小心,遇到了轉換舞伴的時候,被何斂直接甩開,鑽進了別人的懷裡。
白今看著那個臉帶奸笑的男人,想要鬆開手出去,可是他緊緊地扣著自己的腰。
「白小姐,別來無恙啊,好好跳舞,彌補一下,上次你給我,帶來的傷害。」男人笑了笑,把頭湊到白今的耳邊輕聲朝她吐著熱氣。
白今一聽,越發地煩心,就把腳對準他的鞋子,一下子踩了過去。
「你!」男人被她踩了一腳,疼得咧著嘴,但是眨了眨眼,很快地恢復了過來,對她哼哼地笑了笑,接過又是一腳。
白今注意力集中在跟男人爭鬥的情況里,卻忽略掉了何斂。
跟何斂一起跳舞的那個女人,正是那個男人的姐姐,不過她溫婉大方,知書達禮,德才兼備,要是在古代,肯定很吃香。
被投進何斂的懷裡之後,她也就接觸到了那個像王一樣的男人,雖然心裡很激動,也很想跟他繼續跳下去,可是自己剛才已經跳累了。
女人抬起眼,掃著何斂桃紅色的嘴唇,心花怒放的,但還是對何斂說了出來。
「何少,我有點累,能不能出去一下。」話一出口,正合何斂的意,帶著她的腳步,就從舞池中央朝邊上周旋,最終跳了出來。
女人連忙捂著自己的胸口喘著氣,耳朵上的兩滴翠石也晃來晃去地。
何斂扶著她的胳膊和肩膀,把她送到了旁邊的坐席位置上,讓她坐在那裡休息。
倒了一杯水遞給了她,女人連忙接過,喝了幾口,才慢慢喘過氣來。
「還好嗎?」何斂坐在她的旁邊,輕聲問著。
女人抬起她充滿溫情的深眸,看了看何斂,點了一下頭,「好多了。」
這女人身上的氣質,有著說不出來的感覺,感覺就像,就像是自己的母親。
何斂想著國外的母親,出了神,愣在了那裡。
女人忽然疑惑到,何斂怎麼會一個人在舞池裡跳舞,就打擾了何斂的深思。
「何少,夫人呢,怎麼沒見夫人。」女人的話提醒到了何斂,何斂那雙黑色的冷眸看著女人。
女人略帶羞澀地臉上泛起了紅潮,他的一眼一語對自己都充滿了柔氣,就像是冰窟里散發的冷氣。
「她有些不舒服。」何斂的話剛說完,女人激動了起來,咳嗽了兩聲,緩過氣,才看向何斂。
「何少,女人最需要關愛和安全,快去吧。」看著女人虛弱的樣子,何斂反而還有些擔心。
女人像是看出了他的顧慮,就搖了搖頭,端起了那杯水,「我沒試,快去吧。」
何斂就站了起來,把自己西裝的扣子解開,想了想,還是脫了下來,披在了這個類似自己母親的女人身上,轉身朝走廊里走去。
就在這個時候,白今也跑了出來,站在一旁喘著氣,看到正在喝水的女人,就坐在了她的旁邊,端起來一杯酒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好不容易從裡面逃出來,跟那個糾纏自己的男人鬥了好一會兒。
女人看到白今,笑了笑,主動地打招呼,「別喝太急,傷身體。」
白今把酒杯放下,瞥了一眼女人,說了句,「謝謝。」接著就瞪著從裡面要出來找自己的那個男人,連忙站了起來要逃。
可是忽然注意到女人身上披著的西裝,就問了一句,「何斂呢?」
女人朝外面指了一下,就知道何斂不會這麼輕易地不管夫人下來跳舞,還是有人拉著他不放。
女人自然是明白,聽到自己的弟弟喊了一聲,「白今。」
白今就嚇得連忙朝外面逃去,向那個錯誤的方向去找何斂。
「哎,姐,你跟她說什麼啦,她就跑了。」男人坐在了女人的旁邊,端起來一杯酒在嘴邊抿了一口。
「你不去追?」女人把自己身上披的外套拿了下來,放在了一邊。
男人只是慢慢喝著酒,看到在門口消失的身影,嘆了一口氣,把酒杯放下,低頭看看自己的鞋,已經被白今的細高跟給踩壞了,真是得不償失。
「姐,還跳嗎?」男人關心地問著女人,把酒杯里剩下的酒喝完,就站了起來。
女人搖了搖頭,男人就彎下腰扶著她的胳膊起來,「走,帶你回家。」
……
何斂上著樓,腦子裡不斷地閃現出那個女人的樣子,晃了晃腦袋使自己清醒一點。
可能就是想那個身在國外進行治療的女人,因為洛傾舒,他對女人有了理解,對她的的感情不再是埋怨,而是思念。
「叮」一聲,電梯門打開,何斂走了出去,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
可是,從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男人,男人一身純白色西裝,轉過身來,卻發現就是白欣。
不好的預感在何斂的心裡回蕩著,朝著白欣跨著危險逼近的腳步。
白欣看到了何斂,抬起手打了聲招呼,也朝他走了過去。
就在兩人相近的時候,白欣被他揪著領帶壓在了牆上,緊緊地被他扣在那裡。
「何兄,你這是幹什麼。」白欣一臉的不明狀,看著何斂。
門突然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另一個男人,就是白伯的助手,何斂看到,這才慢慢地鬆開了白欣,搖了搖頭,閉上的眼睛忽然睜開。
何斂魂不守舍地去錯了樓,白欣好像是明白了怎麼一回事,整理了自己的衣服,拍了拍何斂的肩膀,「何兄,你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說完,白欣只好對助手交待了一下,不要透露一點,朝著電梯走過去,下了樓。
而這樓走廊的一旁,一個攝像頭正對著何斂,把剛才發生的都拍了下來。
緩了緩氣,何斂拖著身體走到電梯門口,按著按鈕,等著開門上去。
樓上房間里的洛傾舒,已經醒了過來,從床上慢慢地下來,看到房間里只有她一個人,心裡就莫名地慌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