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心生在意
回到白家門口的時候,洛傾舒連忙先下來,在門口按門鈴。
不一會兒,管家就過來開門了。
何斂坐在車上,那雙幽深的黑色眸子注視著后目鏡,看著躺在車後座的那個女孩。
「出來吧。」那雙桃紅色的嘴唇微動,警示著裝作睡著的女孩。
女孩笑了一聲,並沒有動,何斂打開車門就下了車。
一出去,就看到洛傾舒在跟管家說些什麼。
「管家,那個,白欣他因為……」洛傾舒也不好說這件事,畢竟打架不是一個好現象,要是讓白伯知道了,不僅擔心,還會生氣。
「何夫人,我們都知道了,公子剛打完電話回來,嗯……小姐呢?」管家有禮貌地對洛傾舒說著,何斂走過來,連忙扭過臉看了一眼,向他微微地鞠躬。
何斂對車裡的那個女孩,只是提醒了一下,誰知道她還不自己醒來。
回來就是送她回家的,管家這就要讓她出來,抬起頭往那邊探看著。
「小姐,下車吧,我們回去。」白今聽到管家的聲音,不樂意地晃了晃身子,用手捂著耳朵,不願意聽。
看到車裡沒有任何回應,管家皺著眉,懷疑地準備去找她。
「哎,管家,不用去了,忘了跟您說,她被壞人使了迷藥,現在還沒醒呢。」
洛傾舒不好意思地對管家說著,回頭朝車子看了一眼。
「哦,這樣啊,那……」管家眯著眼朝車子里瞧,明明看到白今的胳膊放了下來,就點了頭。
洛傾舒想了想,也是沒有辦法,雖然看著何斂抱別的女孩不喜歡,但是只能這樣了。
洛傾舒一碰何斂的胳膊,何斂朝她看了一眼。
洛傾舒眨眨眼睛示意何斂去把她抱進家裡,並不知道白今其實已經醒了。
何斂也能理解她的意思,但是迫於無奈,轉身朝車子走去,打開車門又把身子伸了進去。
何斂一進來,那種熟悉又有魅力的男人氣息直接撲襲而來,白今一下子睜開了眼睛,但是很快又閉了上去。
心裡是高興地不得了,強忍著不放自己表現出來。
她的瞬間動作何斂都能捕捉到,那雙黑色的眸子散發著冷漠的光。
何斂把手一隻手伸進她的腰間,往上穿去,用胳膊支撐著她的後背,另一隻手穿過腿下,兩片肌膚相擦,就把抱了起來,隨之抱出去。
洛傾舒和管家看著何斂懷裡抱著的白今,依然是昏迷熟睡的樣子。
「行,麻煩何少了。」管家臉上仍是那種禮貌的笑臉,看著何斂對他沒有理踩走了過去。
何斂的臉上仍然是一如既往地冰冷,沒有任何可以容納的善意。
走在管家和洛傾舒的前面,何斂懷裡抱著的白欣慢慢地睜開一隻眼,另一隻眼眯看著。
那尖削的下巴上帶著動感十足的小鬍渣,抖動了兩下的喉結,讓白今看著就不自覺地張開了嘴,驚看著這一個誘人的畫面。
「你想幹什麼!」從何斂的口中冷冰冰地說出來了一句話,就讓白今立馬恢復了原狀。
重新閉上了眼睛,把頭無力地歪在了一邊。
洛傾舒聽到何斂說話,連忙走快了幾步跟了上來。
跟在何斂的旁邊走著,洛傾舒看向他懷裡的白今,只見她眼珠在眼皮的覆蓋下滾動著。
又不可思議地閉了一下眼睛看著她,白今沒了動靜,抬起頭來看了一下何斂。
「剛才怎麼了。」洛傾舒有些懷疑地問著,目光又落在了放在他胳膊上的兩條細腿上。
「沒什麼,白伯應該在等著我們。」何斂的目光注視著前方,腳步一直往下跨著,因為洛傾舒的跟隨,這才慢了下來,和洛傾舒的腳步一致往前走著。
看到他們都在前面,已經到了房子的門口,管家就停下了腳步,眼睛里掃過一絲狐疑,沒有再待下去,就轉身離開了。
何斂抱著白今走到了門口,洛傾舒連忙幫忙打開門,他們兩人就走了進去。
何斂抱著白今直衝著客廳走了過去,果然,白伯坐在那裡正等著他們。
當白伯放下手中的茶杯,抬起頭看到何斂抱著自己的侄女走進來的時候,臉上的表情發生了一絲微妙的變化,就連忙站了起來。
看到洛傾舒從他們身後跟了進來,就笑著對他們,臉上掛著一如既往的慈祥,「傾舒,你也來啦,坐吧。」
白今一聽,白伯竟然不管自己的情況,先找的洛傾舒,不自覺地各種醋意四起。
「哦,今兒睡啦,麻煩把她送回卧室了。」白伯這樣一說,反倒讓白今有了一些安慰,心裡還在竊喜。
白伯對保姆使了一下顏色,保姆收到,連忙站在一旁,「何少爺,這邊請。」
何斂聽著,臉上的溫度仍舊是冷冰冰,沒有一絲面部變化,挪動了一下腳步,就跟著去了。
洛傾舒看著何斂抱著白今上樓去,眼睛直直地盯著看,心裡也是塞著棉花。
白伯看出來了洛傾舒心裡的不開心,就轉移她的注意力。
說實話,他從原來就喜歡像洛傾舒這樣的女人,寬容大度有能力,而且外柔內剛,也是想讓白欣找到這樣的女人。
自己心裡也是一直把她當做兒媳婦看,對她關心,有事一定幫。
洛傾舒只是把他看作一個和藹可親的前輩,他這個樣子,確實像是一個父親那樣慈祥。
看著洛傾舒的注意力還在樓上,白伯就輕聲咳了一下,把洛傾舒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
洛傾舒看著白伯把一杯茶遞在自己面前的茶几上,「謝謝白伯。」洛傾舒這才看了看白伯那雙想要跟她交流的眼睛。
「傾舒,說說是怎麼一回事。」白伯輕聲咳了一下,注視著洛傾舒那黑亮清澈的眼睛。
「白伯,你不用擔心,白今他……」偌大亮堂的客廳里,洛傾舒手中握著茶杯,對坐在面前的白伯講著之前發生的事。
而樓上,卻洋溢著一種香水的濃郁味道。
何斂抱著白今跟著保姆走到了她的房門前,保姆就對何斂禮貌地點了一下頭,朝樓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