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往事
洛傾舒看到窗外何斂的身影離得越來越遠,沒顧得上何母說的話,連忙往外跑去。
何母氣得白瞪一下眼,坐在沙發上,指著何父的鼻子,「看看這就是你養的乖兒子,當初我說什麼,別把公司交給他,現在無法無天了。」
何父只是滿頭煩躁地嘆了一口氣,甩了一下手,站了起來,「我不找他找誰,集團難道能交給別人!」
頭也不回的朝房間走去,何母朝著他的身後大喊,「我就知道這個家留他下來是個錯誤!」
早在十幾年前,何斂的母親得知自己的那種病,為了在何家待下去,故意隱藏了事實。
而如今的何母,正是當時,告發她的那個人,也就是商業界三大巨頭之一高家的大女兒——高媛媛。
事情暴露后,何氏家族對這件事,進行了審談。
當時何母和何斂是都要被趕出何家的,但是何斂的母親為了把他留下來,專門去求高媛媛。
因為高媛媛對何父的綿綿情意,故意為難了何母。
何母明明知道自己被高媛媛告發的事實,迫於無奈,只好離開了何家。
換來的結果就是,高媛媛成為了何家的女主人。
她對何家人的勸說,也起了作用,何家人看在她的面子上,加上何斂從小就接觸了公司里的事務,又聰明機智,慧眼識人,最終把何家唯一的種子——何斂留了下來。
本來以為何母只要離開何家之後,她高媛媛就會成為何父的重點關愛對象。
可是令他沒有想到的是,何斂竟然搶了她的風頭,何父的心思也全在何斂身上。
高媛媛嫁過來之後的幾年,一直忍氣吞聲,就連跟何父小小的爭吵都要小心。
因為何斂的爺爺也一直不喜歡她,對她更是嚴厲要求。
好不容易在何斂成年之後,何父向高媛媛提出了要讓何斂儘早地接手公司。
儘管高媛媛的內心都是不滿,但是為了得到在何父心中的地位,只好同意。
也就是在那天晚上,高媛媛得到了一次何父珍貴的「重視」。
在接手公司之前,何斂因為看不慣高媛媛膨脹的氣勢,和她發生了衝突。
何父第一次扇了自己兒子的臉,為了高媛媛。
之後,何斂就主動地提出來要接手公司。
很少再回去,除了找自己的爺爺說話,對這個家更是冷冷冰冰。
這次要不是回來拿鑽戒,何斂也不會來何家,看到那個自己厭惡的女人。
「何斂!何斂,你等等我。」洛頃舒緊跟著在外面跑,追著不遠處往前疾走的何斂。
終於追到了車子旁,洛傾舒氣喘吁吁地看著坐在車子裡面無表情的何斂。
「何斂,你怎麼能讓我自己一個人留在那裡。」打開車門坐進了車子,洛傾舒就開始找他算賬。
何斂一臉的冰山狀,什麼也沒說,發動了車子。
洛傾舒對他的態度很是不滿,一個從來都理智看待問題的男人,在這個時候突然變得小氣了起來。
「何斂,如果你在乎我,就不該讓我一個人留在那裡,你不喜歡那裡,我難道就要跟沒事人一樣嗎,我的心裡怎麼想的,你認真考慮過嗎?何斂.……」
洛傾舒越說越激動,手不自覺地放在了何斂的胳膊上。
何斂拿過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西裝里,洛傾舒的手放進了他的口袋裡。
拿出來的時候,手裡已經多了一個東西。
洛傾舒把手慢慢地收了回來,看著那枚在自己手裡閃閃發光的鑽戒。
金色的戒指上鑲著克拉鑽石,耀著洛傾舒眼裡的那層淚光。
何斂什麼也沒說,但是卻把心掏給了她。
洛傾舒沒有再說話,自己也被何斂帶到了一個熟悉的地方。
來到了花庄的門口,洛傾舒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雖然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周身的氣場好像融合在一起。
洛傾舒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手裡的那枚鑽戒,依然閃著耀眼的光芒。
「下車吧。」何斂冷漠地說了一句,卻跟洛傾舒想的完全不一樣。
心想著她會有什麼驚喜給自己,可是何斂的表現一如既往地冷漠。
從車子上下來,洛傾舒透過門道,看到的依然是繁花似錦的美。
想起來好久之前來的第一次,何斂也來了,目的是把自己拿到手裡,他成功了,並且和他度過了美好的時段。
後來,她被他再次來到了這裡,作為一個美麗的驚喜。
如今,何斂又來了,註定會有一些東西在等著她。
「嘀嘀嘀,滴滴滴。」洛傾舒連忙回過神來,發現何斂一直在自己身邊站著。
與其說像一個騎士,倒不如說像個木頭人。
洛傾舒看了一眼手機,是何炎打過來的,看了一眼何斂,就轉身走到了車后。
「傾舒,別怪叔叔,又要麻煩你一些事了。」何炎這是結婚後好久,又一次找洛傾舒。
「你不是應該好好陪著新娘子嗎。」洛傾舒想起來他們倆人結婚之後就去了法國度蜜月,不應該回來,捂著手機上的話筒輕輕地說著。
何炎確實還在法國,而且留在一個花店裡。
「我是在陪啊,她還在忙。」何炎的聲音也變得小了起來,帶著一把滄桑。
「女人啊,玩夠了就沒勁,她喜歡這裡,就讓她留下來了,專門買了一個花店.……」
何炎喋喋不休地講著,洛傾舒不明白他是怎麼回事,可能是被愛情沖昏了頭腦。
「那個,我還有事啊,……」洛傾舒連忙掛斷了電話,回過頭看向何斂。
回過頭才發現,人已經不見了,洛傾舒儘力地往花莊裡看著,卻看不到人影。
洛傾舒的心裡莫名其妙地不舒服,眉頭也緊湊了起來。
突然,從自己的身後伸過來了兩隻手,後背感覺到了熱氣。
何斂把她抱進了懷裡,洛傾舒手裡的鑽戒滑了出來,剛好掉進了他的手裡。
滿是樹蔭的小道盡頭,兩個人站在花庄門口,樹樁上的高清攝像頭轉動了幾下,而花庄的主人又把這一幕定格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