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眼裡希望
往下微微低頭看了一眼,把衣服披在了洛傾舒的身前,蓋住了前面裸露的肌膚。
「這裡冷,注意身體。」
安以南這才俯下身子,在洛傾舒耳邊輕吐著。
洛傾舒生氣,關於這個男人,她是厭惡至極,一點也不想觸碰到。
安以南很明顯感受到了洛傾舒對自己的厭惡,但還是笑了笑,用手摸了一下她的臉蛋。
「安老闆吶,這樣背叛你的女人,還敢要?」
王冰真是坐著看笑話,看到安以南對她並沒有別的意思,就想刺激刺激他,看一場好戲。
「王總,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傾舒怎麼可能會背叛我呢,肯定是那個姓何的抓著她不放。」
洛傾舒白了安以南一眼,她為什麼離開,安以南再清楚不過了,現在還有臉說這個。
「說的也是,這次還多虧了洛小姐,要不是她,也不可能進行地這麼順利,怎麼著,不好好誇獎誇獎她?」
王冰的眉毛挑了兩下,眯著眼睛笑著,示意安以南做點有意思的事兒。
安以南一邊嘴角向上勾了一下,轉過身來看著洛傾舒嬌嫩的嘴唇。
之前的香甜,也不知道被別的男人吮吸完了沒有。
隨著安以南彎下腰,臉也離得自己越來越近。
洛傾舒渾身緊繃著,嘴裡喊的「滾」也變得毫無力氣。
突然,安以南的腿被她的高跟鞋尖狠狠地頂了一下。
疼痛難忍,安以南蹲了下去,用手捂著腿。
洛傾舒趁著這個機會,又一腳踹了過去。
安以南猛地一下趴在了地上,破房子里的灰塵盪了起來。
安以南不僅吃了一嘴的土,身上也全是灰塵。
王冰的兩個手下連忙跑過來扶著安以南。
「來人,把她的腳捆起來,怎麼回事!幹什麼吃的!」
王冰大喊起來,算是幫安以南出著氣。
洛傾舒就遭殃了,有兩個手下拿著繩子朝她走過來。
還好洛傾舒今天穿的是西褲,兩隻腿靈活地踹著,在空中揮舞。
兩個手下也不敢過去,都怕挨踢。
「怎麼回事!還不快上!沒用的廢物。」王冰朝著他們又一聲大喊。
兩個手下說上就上,被洛傾舒狠狠地踹了幾腳,就完成了任務。
洛傾舒的腿被緊緊地綁在了椅子上。
這次的勒緊讓洛傾舒感到疼痛,整個腳腕就要被勒掉的樣子,難受至極。
想要喊出來,但她知道她不能喊,洛傾舒死死地掙扎著。
眼睛里濕潤了起來,但卻沒有流出淚水。
她一向是堅強的,遇事也很冷靜。
沒一會兒,她就安靜了下來。
滿腦子都是何斂,不只是她一個人。
王冰和安以南坐在她的對面,靜靜地等著他的到來。
「哎,安老闆,你是不是覺得無聊啊。」
王冰喝了一口茶,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也應該到了。
安以南的眼珠子一轉,就知道他是什麼意思。
就拿出手機,放在了桌子上。
「王總,不瞞你。」
安以南敲了兩下桌子,王冰看向桌面。
手機屏幕上是一個女人深穿比基尼的樣子,眼戴墨鏡。
不過,王冰並不知道那個女人是誰。
「喲,這還留一手啊。」
王冰挑了一下眉頭,奸笑地看著安以南。
安以南擺擺手,「沒辦法,她走了,不還有別人嗎,放心,你老哥我不愁。」
洛傾舒看著兩個人狼狽為奸,真是後悔。
自己當初看錯了人,被安以南的甜言蜜語所欺騙,還白白替他做了兩年牢。
「不過,她不是不在嗎,眼前有現成的,為什麼不呢。」
王冰話一出口,整得安以南也不好說。
他承認他辜負了洛傾舒,年輕不懂事,熱血沸騰,鬧著玩兒了。
可是,他還算是有點良心,那種事怎麼能幹的下去。
可是,如果不幹,惹得王冰不高興,一撕票,就全毀了。
看安以南沒那個意思,王冰卻站了起來,渾身上下的肉也隨著他的動作一顫。
「既然兄弟沒有興趣,我倒是不讓了。」
洛傾舒一聽,立馬瞪大了眼睛,皺起了眉,朝著安以南搖頭。
「哎哎哎,王總,這就不好了是不,畢竟之前是我的女人,你這樣,讓我的臉,往哪擱啊。」
安以南上前一步,伸出手拉住了王冰的胳膊。
王冰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裡帶滿了輕蔑。
就在這個時候,「大哥,大哥,不好了,何少!不不不,那小子來了。」
一個手下慌張地跑了過來,接著走廊口就出現了一個身穿黑色西服的男人。
洛傾舒的眼淚毫無商量地滑落了下來。
何斂來救她了,是她盼望的那個人。
安以南倒是慌張了起來,「王總,你們談,我迴避一下。」
安以南正要走開,王冰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我還想好好看看這場戲該怎麼演。」
安以南側過臉,用餘光看著那個臉色深沉的男人。
何斂往洛傾舒這邊看了一眼,直接走到了王冰的面前。
安以南感受到了他的氣場,完全被他鎮壓了下去。
王冰的嘴角上揚,笑了。
「何少,好久不見,廢話不多說,讓你帶的東西你帶了嗎。」
何斂冰冷的眉宇間散發著強勢。
把胳膊一抬,皮包就被安穩地放在了桌面上。
纖長有力的手指拉開了包上的拉鏈,拿出了一個套板,順勢抽出了一張紙。
王冰看得都眼饞了,兩隻手搓著,恨不得馬上拿在自己的手裡。
「先把她給放了。」
沉靜淡漠的聲線,冷冰冰得在破敗的房子里回蕩著。
「放了,放了。」
王冰連忙招了招手,示意他們放開她。
洛傾舒被解救了,被勒得酸痛的手腕腳腕也鬆了下來。
洛傾舒把口裡的麻布拿了出來,便急切的喊著,「何斂,不能給他!」
王冰的眼睛閃過了一道光,同時,洛傾舒又被兩個手下給困住了。
「放心,一物換一物。」
何斂把那張紙遞給了王冰,眼神里仍是說不出的冷靜。
而另一個男人,卻只能無力地站在那個龐然大物的身後。
微低著頭的樣子就像只落湯雞那樣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