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我不在
只是掃了一眼面前的鏡子,洛傾舒就心軟了,那個男人的臉,明顯是擔憂到了極點,從來沒有看到過他那樣子。
白伯也是擔心了許多,親自起身過去看洛傾舒什麼情況。
「傾舒,沒事吧?」
白伯看著洛傾舒臉色蒼白的樣子,怎麼看怎麼覺得她一定不舒服。
「沒事,白伯,只是胃突然不舒服。」
洛傾舒被何斂架著,何斂也是沒有辦法。
洛傾舒的一絲難受,在他心裡好像是擴大了好多倍。
「白伯,今天婚禮的商議也沒法繼續下去了,我先帶傾舒回去。」
何斂的臉上滿是認真,本來冰山似的臉,突然間變得更加冷冰。
「讓傾舒今天待在這裡吧,老王,喊醫生過來。」
白伯說著交待管家叫醫生,何斂的心一直在她的身上。
「不用了,白伯,我沒多大事,想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洛傾舒擔心自己是有種可能――懷孕。
在之前幾天,就有這種情況,可是這次,嚴重了些,洛傾舒一時間也沒能忍住。
慈祥的臉上鬆了一點,「好好,你說什麼都好,何斂,帶她回去好好休息。」
那雙爬滿歲月經霜的手放在了何斂的肩膀上。
洛傾舒就這樣裝作無力的樣子被何斂抱了出去。
走在路上,洛傾舒一直閉著眼睛,躺在車的後座上。
「行了,別裝了。」
男人的聲音穩重地響著,洛傾舒老老實實地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還是睜開了,「怎麼了,本來就不想去。」
洛傾舒被識破了計倆,識破就識破,理直氣壯依然。
「怎麼了,你說啊。」何斂的眼睛直直地看著前面,這算是欺騙了自己的感情。
何斂心裡的不舒服直接透過那層表皮,顯示了出來。
「我也沒什麼啊,我只是不想跟白伯討論其他的事。」洛傾舒明擺著是在抵抗,自己雖然對何斂有了感覺,特別是他抱著自己從正堂里出來的時候。
穩定的胸膛遮擋著門外的陽光,在他的懷抱里,她可以安然地睡過去,如果沒有那個把她丟在後車座上的動作。
洛傾舒滑溜溜地躲避著和他結婚的事情,何斂自然是看得出來,他也是何氏集團的總裁,沒有幾把硬刷子,怎麼征服全集團上下的人心。
「不想結婚是吧,明天帶你再找白伯一次。」嚴肅又認真,洛傾舒聽著也認真了起來。
「找就找,誰怕誰啊。」
洛傾舒的臉帶著不滿意,手死死地捏著衣角。
也就是這天晚上,兩人打起了冷戰。
背對著彼此,一張大床,同一條被。
洛傾舒是嘟著氣,氣自己沒有主權,什麼都沒有商量,就跟白伯商量好了。
讓她洛傾舒當做什麼,只能是玩具,老老實實地在他手裡任他擺布嗎。
她可是一個人,需要自由,禁錮了那麼久,心裡也有了厭煩。
洛傾舒是越想,心裡越不舒服,不平衡得多了起來。
就在心裡憋著氣要睡著的時候,身後的男人有了動靜,翻身的聲音。
洛傾舒全身警惕了起來,黑暗中,那兩隻水靈的大眼睛頗有一絲驚奇,他要做什麼。
大手,很明確是一隻大手,摩挲著她的身體伸了過去,放在了小腹的地方。
何斂不知道洛傾舒心裡想的什麼,這樣的舉動就像是驚著了小麋鹿。
「你幹嘛!」洛傾舒一下子把手放在了男人的手上。
疼,何斂只有這一個感覺。
這個臭丫頭竟然掐自己,何斂的手卻還是平穩地放在上面。
溫熱感,洛傾舒竟然感覺到暖暖的,沒有拒絕。
「你老實告訴我,今天是怎麼回事。」
何斂平靜的話語讓洛傾舒反思著自己,這些天確實有些不好。
「明天先帶你去醫院。」洛傾舒沒有說話,何斂繼續緊逼著她,洛傾舒或許是明白怎麼一會事了。
就今天晚上,平平靜靜,洛傾舒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一早,惡夢又開始了,洛傾舒還沒睜開眼睛,就聽到了門外的男人說話的聲音。
「何夫人,她只是胃病,以前應該出現過這種狀況,何先生可能是平時工作忙,忽略了夫人許多,我配置一些葯,喝一些就會好,不過,還是需要何先生……」
洛傾舒眯著眼睛,靜靜地聽著門外的談話。
「那她,不是那個?」何斂有些不敢相信,她就是沒懷孕?
幾十天來,她跟自己做過了多少次,為什麼就是沒懷上,這在何斂的心裡也是個小謎,難道她不能生孩子?那以後怎麼辦?
何斂這是第一次,心裡亂成一團麻,醫生走後,何斂推門走了進去。
沉重的腳步聲敲打著地面,洛傾舒聽到了他們的談話,裝作沒有睡醒的樣子。
洛傾舒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她沒醒來,不知道醫生已經跟自己把過了脈,更不知道會是這種情況。
「夠了吧。」話一出口,洛傾舒就猛地一下睜開了眼睛。
何斂就像是她的腦細胞,時時都能知道她的精神狀態。
在該擔心的時候擔心,調皮的時候解密她的小心思。
洛傾舒起身做了起來,頂著一頭窩草,「怎麼啦。」
何斂並不打算告訴她太多,她是懷孕了,醫生和他完美的演好了一場戲。
誰說他不是戲骨,強人就是強人,做什麼都遊刃有餘。
「沒什麼,過些日子在說結婚的事吧,最近養好身體。」
何斂想要的是征服,徹徹底底地征服她,讓她從心底里湊著過來跟他說,她要嫁給他。
他不滿足於洛傾舒對自己的感情只停留在交易的表面。
不知怎麼的,洛傾舒一聽,還有些失落,臉上剛要出來的笑,變得沒有了味道。
「那個,好吧。」洛傾舒抿了一下乾裂的嘴唇。
「起床吧,早餐做好了,我先去公司忙。」說完,何斂的手往西裝褲里一插,走了出去。
不舍,洛傾舒連忙隨便拉了一件衣服穿上,追了出去。
站在樓上,洛傾舒眼睜睜地看著何斂提著公文包走出了門。
「就這麼走了?」洛傾舒眨了眨眼睛,有點難以相信,何斂就像是變了一個人,突然這樣,洛傾舒還真是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