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醉酒之後
天知道洛傾舒是有多麼艱難,才把何斂拖到了床上。
已經是晚上十一點鐘,洛傾舒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服。
看了一下時間,但是沒了睡意。
「好累啊。」洛傾舒躺在了床上,就在那個睡死過去的男人身邊。
渾身都是汗,房間內吹著冷氣,也阻擋不了洛傾舒身上的燥熱感。
帶有狐疑的眼神看向那張熟睡的臉。
洛傾舒的臉一發紅,又是那個樣子。
要知道,平時睡覺的時候洛傾舒總是多於何斂。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會有那麼多的精力,睡覺之前總是回味著那種紅玫瑰似的妖冶感。
纏綿不休,不知道什麼時候,洛傾舒就睡了過去。
半夢半醒之間,感覺到的只是這個男人滾燙的親吻。
這樣心頭湧起一股羞澀,也算是偶然。
更是一個機會,何斂熟睡的樣子真惹人喜愛。
「何斂,你跟白伯見面,還會喝醉?」
沒有回答,洛傾舒臉上的緋紅才變淡了些。
想起剛才他對自己強迫的樣子,洛傾舒就皺起了眉。
何斂從來不懂得憐惜,只顧著自己,朝洛傾舒釋放著心裡的火,熱烈而又滾燙。
這次喝醉的他,反倒有了一絲溫柔。
那紅酒的香味融入到鼻腔,感覺整個人都被麻醉了,甚至,有種……有種衝動。
「咦……噁心死了。」洛傾舒連忙晃了晃腦袋,讓自己清醒點。
洛傾舒又看了一眼躺著的男人,鬆了一口氣,去了浴室。
洛傾舒這才意識到,沒有睡衣。
她是一個沒有穿睡衣的……
洛傾舒內心產生一種恐懼,幾十天來,夜夜如此。
她根本沒有機會考慮這個問題。
何斂晚上回來之後,直接把她一手抓過來,衣服撤掉,一頓狂啃。
就連進浴室的時候,洛傾舒都沒得選擇。
洛傾舒洗完澡只好半裹著浴巾出來了。
睡覺怎麼辦,諾大的房間里一片寂靜。
靜得可怕,好像屋子裡的一切都是活物,靜靜地看著她,接下來要做什麼。
雞皮疙瘩瞬間爬滿了一身,洛傾舒用手來回撫摸著胳膊,看著面前這個沒有脫掉衣服的男人。
「何斂,你聽話啊,把你的,衣服,脫掉。」
洛傾舒艱難地推他翻過身來,嘴裡不停念叨著,填補一下內心的恐懼。
好不容易把他的衣服脫光了,一具結實肌肉的男人身體裸露在空氣中。
洛傾舒看著呆了幾秒,口水差點流出來。
長睫毛眨了又眨,小臉紅撲撲得,像敷了一層粉。
「行了,就這樣吧。」
洛傾舒躺在他的旁邊,伸手去關檯燈。
「啊!」隨著燈的熄滅,一聲尖叫嚇跑了黑暗。
亮光中,洛傾舒看到一雙發亮的黑色眼眸直勾勾地看著自己。
燈瞬間被關滅,洛傾舒又落進了獅口。
「何斂,你滾,滾開。」洛傾舒心裡很明白這個男人是在酒後犯渾。
但是細胳膊細腿的她註定不能抵抗這一具結實的肌肉。
這一晚的曖昧醉醺無力,卻纏綿不絕。
洛傾舒還是難逃這個「悲慘」的命運。
酒後人醒,早上的陽光透過沒有窗帘覆蓋的玻璃牆照在那張諾大的雪白大床上。
一具發紅的玉體更加誘人,但是那張微紅的臉蛋卻睡意綿綿。
長睫毛微微上抬,一雙黑亮的玻璃球打開了新世紀。
何斂不在,床上滿是褶皺,杯子也掉在了下邊。
可知昨天晚上,兩人相吸的磁場是多麼地強烈。
突然門打開了,洛傾舒瞪大了眼睛,心虛了起來。
身體經過了一道電流,即刻間清醒了不少。
裸體背對著何斂,嘴巴咬著褶皺起來的背角。
「怎麼,昨天晚上,不承認,你把我給睡了。」
冷魅的目光透射過來,洛傾舒直感覺后脊發麻。
不敢出聲,洛傾舒的腦子裡不斷閃現著昨天晚上親密纏綿的畫面。
好像是……她主動地把他攬進了自己的懷裡,任他隨意地熱烈親吻。
一隻手觸碰到她胳膊上的肌膚,洛傾舒全身發緊。
「又不是一次兩次了,感覺,就那麼強烈?」
帶有挑逗意味的男中音在她耳邊飄蕩著,她錯了,她做錯了事道歉還不行嗎。
「何斂,我,昨天晚上,就是做了,你怎麼著吧,誰讓你喝醉來著。」
洛傾舒挺起身坐了起來,兩隻認真的眼睛集中在那雙曖昧的兩眼上。
語勢軟了不少,何斂更是輕聲哼笑。
「不許笑,你這樣,我很難堪,再說了,准你那麼多次,不准我一次嗎,太不公平了吧。」
洛傾舒儘可能地為自己開脫著,她可是一個女生,怎麼可能毫無遮掩地去承認,也太理所當然了。
「我沒說什麼啊,不過……」男人用無所謂的語氣接著她的話,把臉也湊了過去,「你覺得在我面前,你有公平嗎?」
一雙熱唇又貼在了洛傾舒的櫻桃嘴上,是那麼深沉有味道。
長睫毛慢慢低了下來,洛傾舒朝他伸出了手。
何斂接過,把她緊抱在懷裡,皮膚緊貼,粘合著曖昧與纏綿。
突然,一雙瞪大的眼睛看著那雙半眯的眼睛。
「滾開,你幹什麼!」
洛傾舒一把推開了何斂,從他的懷抱里掙脫開來。
「不是,你要的嗎?」何斂只是覺得面前這個女人,真是可笑。
對於她,內心總是矛盾著,又愛又恨。
這個女人不是一個省油的燈,他知道,他也知道,她深深地令他著迷,不可自拔。
「我……」
洛傾舒只能低下了頭,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有這種衝動。
「行了,把衣服穿上,今天去見白伯。」
何斂走到衣櫃旁邊,隨手拿了一件衣裙,給她丟了過去。
留下洛傾舒一個人疑惑不解。
自己仍是這樣,不能為自己做主,她是他的人,立過字據的,說是心甘情願,不如說是無可奈何。
樓下,何斂正打著電話。
洛傾舒掂著腳走了出來,雪白色的連衣裙,活像一隻兔子精。
「你幹什麼!」
兔子精的腿一抖,停了下來,無疑被嚇了一跳。
「為什麼白伯要見我,你昨天是不是說了我什麼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