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無能為力
雁塵雪放下筷子，悠悠閑閑的喝了一杯茶過一下嘴巴，道：“要不我們去瞧瞧？”
“我們有不懂醫術，去幹嘛。”榮伊有些不情願的開口道。
“湊個熱鬧嘛，走吧。”她拉著不情不願的榮伊從一堆人中間穿過去。
華先生和柳霜兒很明顯是為了那個禦史大夫的兒子來的，一來就到推開人群進去了。
一進去，慕輕歌便看到一個肥頭大耳，五官都擠在一塊的男子躺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昏睡抽搐，血順著嘴角留了一地，混著他身上的酒味，著實讓人覺得惡心，不過看了一眼她心中已經大概有譜了。
慕輕歌這麽想著，眼睛看向華先生和柳霜兒，發現兩人臉色都非常凝重，華先生一直捏著男子的手腕在把脈。
慕輕歌扶額，微微歎了一口氣。
這情況一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還探什麽脈，用探脈的時間調一下藥喂一下藥，應該已經止血了。
她想起來之前在老王爺的院子裏的時候為什麽禮璟那個家夥會說這位華先生是曾經的名醫了，隻怕是再拖個一時半刻的話大羅神仙都救不回來了。
她扯了扯榮伊的袖子道：“沒什麽看的了，我們走吧。”
話罷，就像和榮伊一起走。
正好，這個時候，有了一對中年夫婦跌跌撞撞的推開人群跑了進來。榮伊扯扯慕輕歌的衣袂，撇嘴道：“這就是禦史大人和他的夫人。”
禦史夫婦一進來，看到自己兒子嘴邊不停的吐出血來，臉無人色的躺在地上，身子抖得跟風中落葉似的。
禦史夫人當即老淚縱橫，“華先生，我，我兒……”
華先生溫和的臉上閃過無奈，歎息道：“這胃殤是惡疾，在下恐怕無能為力啊，令公子這胃殤程度太突然也太嚴重了……”
“華先生，救救我兒啊！”禦史大人和禦史夫人一聽雙雙要給華先生跪下來。
華先生忙將他們扶著，無奈的道：“禦史大人禦史夫人，在下不是不想救，而是如此嚴重的胃殤，在下當真是已經回天乏術了。”
慕輕歌聞言眸子深銳，雙手抱胸的扯了扯嘴角。
禦史夫人臉色驀地變得死白，身子搖搖欲墜的，眼看就要暈過去了，還是禦史大人堪堪的將她扶住。
榮伊歎息：“唉，白頭人送黑頭人，也怪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慕輕歌淡淡道：“你方才不也說他是敗家兒麽，這麽就同情起他來了？”
地上那人都快胖的跟豬一樣了，眼下的青色更是十分明顯，臉色蠟黃，典型的縱欲過度，兒子是這樣的貨色，隻怕那位禦史大人要麽是個貪官，要麽就是管教無方，落得如今的下場也是自找的。
許是這種場麵讓榮伊有些觸景生情，想起自己家中父兄不在，不免有些傷感道：“隻是可憐這禦史大人就這麽一個兒子，隻怕是這一會是真的要辦喪事了。”
慕輕歌哭笑不得，“你如何知他一定會死？”
“連華先生都沒有辦法救的人，隻怕是真的的救不了了。”榮伊神色有些頹廢的開口道。
慕輕歌眸子一閃，沒回答，瞟一眼她：“剛才你可是十分不喜人那位禦史公子，怎麽如今居然不希望他死了。”
榮伊有些傷感道：“我父王的生辰就這兩天了，雖然他如今人已經不在了，但是每年到了這個時候我還是回去看看他，你說我父親的生辰他家在旁邊辦喪事，我能高興的起來嗎？。”
慕輕歌一聽，頓時想起了如今的榮王府隻有她和老王爺兩人兩人，也有些同情這個丫頭了慕輕歌暗暗歎了一口氣，在榮伊坐下來的時候，她借口出去了一趟。她很快就回來了。
她回來剛坐下，那邊華先生對禦史大人夫婦道歉，然後背起藥箱就要和柳霜兒離開。
“華先生，再想想辦法吧，我兒……”
禦史大人的話還沒落下，一個七八歲的，看起來非常聰明的小孩便笑嘻嘻的擠開人群走了進來，手中捏著幾顆顏色不一樣的藥，手中還有一個藥瓶，脆生生的對禦史大人道：“禦史大人，有人讓我將這些交給你。”
禦史大人和禦史夫人看著這小孩手中捏著的藥，怔了一下，“這，這是……”
“有人跟我說，你家公子現將這瓶藥水喝了，兩刻鍾之後再吃這藥就會沒事。”小孩脆生生的道。
“要快哦，超過一刻鍾，你家公子就會沒救了。”
華先生不著痕跡的皺了皺眉，離去的腳步頓了頓。
禦史大人和禦史夫人聽了小孩的話，立刻伸手將小孩手中的藥拿過來。
但是他們還是不敢貿然的相信一個小孩，冷著眉盤問道：“這藥是誰給你的？”
“不知道，一個漂亮姐姐給我的。”說著小孩子就離開了。
“這……”禦史大人和禦史夫人二人對望一眼，牙一咬，將瓶子的木塞拔起來，彎腰托起自己兒子的頭，就要將藥喂給他喝。
卻被華先生一把攔下來道：“老夫問著這藥中有些味道對貴公子的病情並無益處，兩位若是放心的話，可否給老朽看一眼。”
禦史大人和禦史夫人將那藥拿給華先生之後，華先生先是從藥箱之中抽出來一根銀針試了試藥。
又拿出一些器具搗鼓了半天，眼看著一刻鍾的時間就要過去了，也沒有見華先生說出來個所以然出來，夫婦二人都快急壞了。
“華先生這藥可能用。”禦史夫人看著地上已經快要沒命的兒子，死死捏這帕子著急的開口問道。
“這.……在下隻能看出有一味藥不適宜用，至於具體能不能用，在下也說不好……”
就在禦史大人猶豫檔口，一個人開口道：“這禦史公子也是真的可憐了，這眼看都要沒氣了。”
禦史夫人一聽這話當即不顧許多，抓過藥就朝那位禦史公子嘴裏灌去。
“夫人你這是幹什麽。”禦史大人嚇得眼睛都要瞪出來了。
禦史夫人喂下藥之後就看見自家兒子呼吸有力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