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嫁妝的分配
“話是這麽說，可女兒總覺得這事與她脫不了幹係。”雁憐月沉思了一會，卻還是堅定的開口，“就算她雙目失明，也不是做不來這種事的。”
“那樣的話，我倒真希望是她做的。”雁夫人卻不已為然，“但是她若是真有這本事，那容世子當初也不會被你牽著鼻子走了啊。”
雁憐月皺著眉，輕輕地咬著嘴唇，頷首沉思，“娘，這事就是她做的。”
雁夫人聽這話愣了愣，正要開口說些什麽，就聽見雁憐月冷哼了一聲，“就算這事不是她做的，女兒也要讓所有人認為這事就是她做的。”
她溫柔又賢惠，知書達理，哪裏不比雁塵雪好上千倍？憑什麽雁塵雪能嫁入皇家做高高在上的四王妃，而她隻能做這麽個不入流的世子妃？
她雁憐月得不到的，雁塵雪也別想得到！
雁夫人聽著，心裏對女兒也有些許讚許，不愧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剛要開口與雁憐月商量對策，這時候雁老爺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送完容王爺回來了，聽見了她們一星半點的對話，有些疑惑的問：“什麽誰做的？”
雁夫人嚇得一愣，不過雁憐月反應奇快，立刻雙眼含淚的撲倒在雁老爺腿邊，“爹爹！這事你得為女兒做主啊！”
“怎麽回事？”雁老爺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撲弄得有些發懵，他以為她說的是容世子的事情，便沒有在意，“容世子確實有過錯，但是容王爺也說了，等你姐姐和四皇子成完親，讓你和容世子成親的。”
“女兒不是說這個。”雁憐月啜泣著，“女兒是有別的事和爹說。”
“什麽事？”雁老爺十分不耐煩，甚至不願多跟雁憐月說幾句話，“過會我還得去找大丫頭和她說嫁妝還有四皇子的事情呢，你有什麽就趕快說。”
雁老爺對她的態度明顯不如以前了，見雁老爺滿心都是雁塵雪的事，這讓雁憐月更加嫉妒，哭喊著把事情說了出來。
“女兒已經知道昨晚的事情非女兒本願，而是被人下了藥！”雁憐月頓了頓，觀察了一下雁老爺的表情，見他頗有興趣，便繼續道，“下藥的人正是姐姐。”
“你說什麽！？”雁老爺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你說這事是雪兒做的？”
雁憐月聽雁老爺這麽生氣，以為是相信她說的話了，於是她乘勝追擊道：“就是她！一定是她不甘心把四王妃讓給我，才下此狠手……”
“胡說八道！”雁老爺一下子打斷雁憐月的話，怒氣衝天，“她是一個瞎子！連喝水吃飯都需要人幫著，她哪來的本事可以給你下藥？”
“可是……”雁憐月還想辯解些什麽，剛一開口又聽見，雁老爺冷哼了一聲。
“這事我本來不想提的，若是昨兒爹沒有發現你和容世子的事情，就遞了奏折給皇上的話，站在你麵前的可能就已經是爹的魂兒了！”雁老爺後怕。
可是雁憐月和雁夫人仔細一想，還是覺得昨天的事情有蹊蹺，“但是爹，昨晚的時候確實很不對勁，女兒又怎麽會是能做得出那種事的人呢？”
“這些事情已經不是月兒你該關心的了，你和容世子本就情義相通，過些時日就要以扶起相稱了，這些事你還計較什麽。”雁老爺冷淡的回道，“再說了，你怎麽就知道是雪兒下的藥，不是容世子？”
“可是，女兒……”
“好啦，不要再廢話了。”雁老爺語氣裏滿是不耐煩，“雖然月兒你和容世子情深，但這事也確實鬧得滿城風雨，爹方才就隻是出門送容王爺，路上就聽到不少風言風語。為了避避風頭，你這些日子便不要出門了。”
雁憐月聽著，眼裏滿是不敢相信爹會這麽對她。
雁夫人也是，剛想開口求情，便被雁老爺擺了擺手打斷了。
“我知道你們要說什麽，但這事已經定下了，不容許有改變。”雁老爺抬眼看了看雁憐月滿臉委屈地樣子，毫不在意的轉身，對雁夫人道，“大丫頭過幾日就要嫁進王府了，你這當家主母還不快去給大丫頭準備著嫁妝？”
“啊，嫁妝……”雁夫人愣了愣。
“這大丫頭到底是要嫁入皇家的，咱們不能太虧待了她。”雁老爺頓了頓，“你瞧瞧府上有什麽好東西，挑一些出來給她當嫁妝吧。”
聽到雁老爺說嫁妝，雁夫人有些激動，“老爺，府裏的銀子已經不是很多了，況且前些天咱們不是說好了那些好東西都要留給月兒嗎？！”
雁夫人說的是前些日子，容世子說要和雁憐月私定終身之時，雁老爺在高興之餘許諾的那些嫁妝。
這些雁老爺當然記得一清二楚，不過他聽著這話，輕描淡寫的一笑，“夫人，月兒隻是嫁給世子，而雪兒可是要嫁給四皇子呢，咱們總不能在皇家麵前丟了臉麵吧。”
“她嫁給四皇子又能如何？”雁夫人聽了雁老爺的話，心寒了一半，“老爺，您難道忘了，她當上了四王妃會如何對你嗎？”
雁老爺怔住，他倒是真的忘記了還有這麽一茬了。
見雁老爺愣在當場，她知道自己說的話雁老爺還是有聽進去的，便道：“老爺，那容王爺也說了，四皇子根本不願意參與朝政，雖然皇上寵他，但據我所知他連皇上都都鮮少給過好臉色，難保哪日就觸怒了皇上。再加上大丫頭又是個瞎子，她可能連四皇子的喜愛都討不到，你又能從她身上討到些什麽好處呢？”
“但是你看，容王爺雖然是異姓王，但是也算是在朝中能說的上話的的人物，容世子又是那麽喜歡月兒，兩者這麽一比較不就出現落差了？”雁夫人媚笑著，“這樣你還覺得大丫頭嫁給四皇子比月兒嫁給容世子好嗎？”
雁夫人說的確實在理，雁老爺一時間也被她說服了，他皺著眉擺手道，“算了算了，你是當家主母，這事本就由你來負責，你把事兒辦妥貼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