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斯卡王爵眸色微沉,側目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皇家醫院院長。
「你看看。」
「是。」
院長連忙應了一聲,朝侍衛走去,接過了對方手裡的藥物。
他站在原地細細的看,甚至還用鼻子聞了聞,而後才面色沉重的看向王爵。
「是,這就是西西比,甚至一部分比西西比的藥效更甚。」
溫晴、斯卡跟厲應寒聽到這裡,面色都跟著一沉。
他們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帝冷商。
斯卡冷厲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近衛,沉聲說道:「馬上帶人把帝冷商抓來。」
「遵命。」
近衛面無表情的應了一句,轉身離開了偏殿。
近衛離開后,偏殿里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僵硬,半晌后還是厲應寒開口打破了沉默。
「帝冷商才是真正的兇手?」
「嗯。」
溫晴輕聲應了一句,放在身側的手不斷收緊。
她也沒想到,最後證據確鑿,這一切事情的幕後真兇是帝冷商。
斯卡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男人,再次出口的話像是對溫晴說,又像是對厲應寒說。
「我一定會把兇手繩之以法的。」
半個小時后,近衛押著帝冷商來到了偏殿。
帝冷商一臉憤怒的看著坐在主位的斯卡,怒聲質問——
「為什麼抓我?」
「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斯卡伸手用力的將近衛偷來的藥物,擲到帝冷商面前。
帝冷商看到地上的禁藥,金色的瞳孔微縮,眼底閃過一抹難以置信。
不過很快,他便恢復原本的模樣,甚至還疑惑的反問了一句。
「這是什麼東西?」
「帝冷商,這是你的製藥廠生產出來的東西,你會不知道?」
斯卡重瞳森冷,出口的聲音也充滿了冷厲。
可帝冷商卻沒有絲毫慌亂,反而一臉無辜的看著站在不遠處慍怒的斯卡。
「王爵,我不認識這些藥物,並不知道這些是從哪裡來的。」
「你還不承認?」
斯卡怒極反笑,轉身拿過近衛拍來的照片,一下子甩到帝冷商面前。
「那這些呢?照片上的又是誰?」
照片在帝冷商腳下四散開,可照片上幾乎都能見到帝冷商的影子。
帝冷商看到後面色一沉,放在身側的手不自覺收緊。
他沒想到,他都防範的這麼森嚴了,竟然還有人能拍到這些照片。
男人的視線緊緊鎖在地上的那些照片上面,薄唇緊抿不語。
良久后,還是溫晴率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沉默。
「二舅,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為什麼?」
帝冷商側目看向站在一邊的溫晴,雙眸里滿是陰沉。
「要不是你,我也不會被發現!」
「你知不知道我就差一點了,我就差一點就成功了!」
男人看著溫晴的眼神滿是憤怒,眼底充斥著不甘心。
他做了這麼多的努力,就是為了研製出不老葯,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斯卡看到帝冷商還是這一副執迷不悟的樣子,金色的眸子愈發冷冽。
「帝冷商!你難道不知道西西比早就被禁止生產了嗎?」
「知道又怎麼樣?」
帝冷商嘲諷的看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笑得森冷,「要不是我不小心露出破綻,你們還不一定能查到我頭上。」
溫晴唇瓣微抿,看著帝冷商的眼神滿是惱恨。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對外婆下手?」
如果說母親是帝家未來的家主,擋住了帝冷商未來的路,那外婆呢?
外婆可是二舅的親生母親,他怎麼對外婆下得去手?
溫晴不明白,到底一個人是怎麼想的,才會變得這麼殘忍陰險。
帝冷商聽到這話,笑得輕蔑,「那個老不死的,我沒有讓她死,就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說完這話,他環視了一眼偏殿里站著的所有人,而後將目光停留在溫晴身上。
「不過是一個老不死的,有什麼好震驚的。」
「那是你的母親!生你養你的母親!」
溫晴憤怒的瞪著帝冷商,出口的聲線不自覺拔高。
帝冷商卻沒有任何要發火的意思,還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看著站在不遠處的外甥女。
「人這一輩子,總是要死的,早死晚死都一樣,主要是看能不能有價值的死。」
「你知道為什麼那個老外婆,還沒死嗎?」
帝冷商說到這裡,朝著溫晴走出了兩步,笑得更加陰森。
「因為我的實驗還沒有一個突破性的進展,所以那個老不死的還活得好好的。」
「想當初我的妻子為了我死的時候,可是讓我的研究向前邁進了一大步。」
他說到這裡,臉上滿是滿足的神色,像是在為自己已逝妻子感到驕傲。
「她是你害死的?」
斯卡震驚的看著帝冷商,怎麼都沒想到當初轟動Z國的死亡事件帝冷商也參與了。
帝冷商的妻子在前幾年的事情,死於一場自爆。
原本以為不法分子的行動,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的。
很快,帝冷商便再驕傲的開口回答:「當然,她為了我的事業而獻身,應該感到高興才對。」
他說完這話,話鋒一轉,眼睛微微眯起,像是陷入了某種回憶里一般。
「之前我還以為,我這一生註定碌碌無為,直到遇見了那位高人,我才知道人生原來也可以有這麼高尚的追求。」
帝冷商說到這裡,看向溫晴的眼神愈發陰霾。
「我一直在研究不死的藥物,也正是因為無意中的發現,我才知道,原本研製不死的藥物最重要的就是至親的血液!」
「而我的妻子,就是我親手殺死的。當她在公眾場合自爆的時候,我看到了人們眼中的恐懼,對死亡的恐怖。」
「而這,正是我要研究不死藥物的目的。」
帝冷商陰測測的聲音在房間里響起,讓溫晴心底的怒火達到了一個臨界點。
她憤憤的瞪著帝冷商,怒聲呵斥,「瘋子,你就是個瘋子!」
斯卡的眼睛也早已變得猩紅,雙手一直緊緊握著椅子,努力剋制住自己的情緒,才扼住住心底的衝動。
此時,整個房間里唯一稍微清醒一點的人只剩下厲應寒了。
他見帝冷商說到這裡,沒有再說話,俊眉微蹙,冷聲問:「那帝雲熙呢?你為什麼要害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