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莫不是將這婚約當真了?
她的話一說出來,在場的所有人再次震驚的愣在原地。
帝雲熙不是早在很多年前就離開了Z國嗎,現在為什麼說是帝冷恆殺害的?
難道當年的一切,還有別的真相?
就在眾人疑惑不解的時候,溫晴冷聲開口控訴一切——
「她是你的親妹妹,你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殺害她?你殺害了她還不夠嗎?為什麼還一直想要我死?」
帝冷恆聽到這話,眼睛微微眯起,看著溫晴的眼神滿是陰鷙。
現在的他已經眾叛親離了,沒什麼好在乎的,還怕什麼!
他倏然冷笑,看著溫晴陰測測的說了一句:「因為你母親該死!」
「是她擋住了我的路,我是帝家的長子,是你母親的長兄。可帝家的規定卻是死的,必須要長女才能當繼承人。」
「憑什麼這一切不能是我的?」
帝冷恆說到這裡,原本幽深的眼眸跟著帶上了濃郁的不甘心,出口的聲音也變得更加偏執——
「我是帝家的長子,我哪裡不如她了?憑什麼我就不能當帝家的掌家人,而要把這個位置讓給你母親!」
「你母親根本什麼都不懂,別說帝家這麼大的權勢落在她手裡了,只怕整個人帝家都會被她毀了!」
「還有帝家這該死的族規,不就是因為你母親生來不同嗎?不然她怎麼會變成帝家的繼承人!」
溫晴聽到前面的那些話,很憤怒,張口就想反駁。
可帝冷恆最後說的那話,卻讓她有些怔然。
因為母親是不同的,所以她才變成了帝家的繼承人?
母親有什麼不同?
溫晴黛眉微蹙,「我母親有什麼不同?」
帝冷恆別有深意的看了溫晴一眼,繼而大聲笑起來——
「不同於我們又怎麼樣,帝雲熙還不是死了!」
「老天有眼啊,她得到了那麼多,最後落得了一個淹死的下場!這說明老天是公平的,不同就是要付出代價的!」
溫晴放在身側的手用力握緊,長長的指甲深陷進掌心裡。
她眼眶通紅,瞪著帝冷恆,出口的聲音冰冷無情——
「確實老天有眼,沒有人讓你這樣心如蛇蠍的人成為帝家家主!」
帝冷恆身子驀地一怔,眼瞼低垂,唇角不自覺露出一抹苦笑。
不是他的,終是不是他的。
原本他以為帝雲熙死了,他就能成為帝家的繼承人了。
這些年,他也一直掌握著帝家大大小小所有事情,只是到底還是少了那層身份。
後來,他以為溫晴死了,帝家就會真正落到他手裡。
可……到底還是功虧一簣。
現場的氣氛有些凝固,片刻后,還是斯卡開口打破這份沉默——
「本王在這裡宣布,帝冷恆謀殺王妃的罪名成立,判處終身流放監禁。」
站在不遠處被壓制住的帝冷恆聽到這話,垂著頭沒有說話。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了,再多說也沒用。
斯卡王爵停頓了一會兒后,又宣判:「帝西城侵犯未來王妃罪名成立,罪大惡極處以極刑,實施閹刑,擇日行刑。」
王爵清冷的聲線剛落下,帝西城就嚇得跪在地上。
很快,帝西城跪在地上的哀嚎聲就響徹在整個大廳——
「王爵,我知道錯了!求王爵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不該對溫晴起歹念,求王爵放過我一次,放過我一次!」
「住嘴,給我拉下去!」
斯卡沉著臉,眸色陰沉的看向站在身邊的親衛。
親衛得到王爵的命令后,立馬對著手下揮手,很快帝西城就被拖出帝家大廳。
帝西城被拖出帝家大廳的時候,還在哀嚎著——
「我不要被除以極刑,我不要,母親救我,救救我!」
塞西亞夫人在聽到兒子的呼救聲后,雙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還是站在旁邊的女傭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她。
而過去那些被帝西城侵犯過的女傭,在看到帝西城真的被拖出去后,眼眶微紅,無一不在感謝王爵的審判,讓帝西城這個惡魔受到了懲罰!
更有甚者淚流滿臉的看著溫晴,不斷說著道謝。
等大廳里再次恢復安靜之後,斯卡目光一轉,雙眸深邃的看向帝西莉。
此時的帝西莉正站在塞西亞夫人的身後,小聲的啜泣著。
在塞西亞夫人跟帝雲清爭辯的時候,她就掙脫了王爵親衛的壓制,一直躲在自己母親的身後尋求庇護。
斯卡眼睛微微眯起,心裡很想就此判處帝西莉極刑。
可,現在這個時候還不成熟,她的罪名也判定不清。
斯卡眸色一沉,在心裡權衡再三后,說道:「帝西莉學藝不精,剝奪自由,不得再出帝塞西亞家族半步,也不許她在慣用任何熏香之術,一旦發現,嚴懲不貸!」
就這樣,一場大鬧劇徹底收場。
之後,塞西亞帶著女兒離去,帝家的傭人也開始慢慢散場。
而坐在輪椅上的帝家主母,在看到帝冷恆被王爵的親衛帶走後,眼眶一紅。
都是她的兒子和女兒啊……
最終,還是躲不過骨肉相殘的結局。
相煎何太急!
主母心痛閉上眼的同時,站在一邊的帝雲清察覺到了母親的情緒,她上前一步,開口寬慰母親。
「母親,一切都過去了,事情都結束了。」
這麼多年了,她也總算給姐姐一個交代。
老夫人閉著眼睛,無法說話,只是落下一行淚……
……
另一邊,在大廳里的人慢慢散去后,溫晴轉身,感激的看著站在身邊的斯卡。
「王爵,謝謝你,要不是你,這些計劃也不會進行得這麼順利。」
要不是斯卡的配合,帝冷恆不會這麼快就落網。
從這一點上,溫晴是感謝斯卡的,畢竟沒有他,母親的兇手也不會這麼快受到懲罰。
斯卡對著溫晴別有深意的勾了勾唇,在離開的時候,他俯首在溫晴耳邊輕聲說道:「不用謝,我的王妃。」
溫晴聽到這話,微微蹙眉,眸色一沉。
這位王爵莫不是將這婚約當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