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福禍雙至
朱由檢靜靜地躺在驛館的房間裏麵,整日的行軍,讓他的身體也有些疲憊,正要準備休息的時候,房間門外響起了王承恩的聲音。
“陛下,陛下,是老奴,老奴進來了。”
王承恩是朱由檢的內侍,說完之後,就輕輕地推開了朱由檢的房門。
此時在王承恩的身後,還跟著幾個健壯的婦人,他們扛著一個被子。
朱由檢有些詫異,不知道王承恩要幹什麽,當他看清楚之後,頓時一陣驚愕。
幾個婦人扛的竟然是一個人,這個人朱由檢認識,就是之前的那個小道姑月秀。
朱由檢立刻明白王承恩要幹什麽了,同時朱由檢的內心也突然緊張起來,甚至帶著一絲期待。
“當皇帝真好啊!”
朱由檢在內心歎息地說道。
然後就看到幾個婦人將用被子包裹起來的月秀抬到了朱由檢的身邊,然後幾個人就立刻離開了。
“陛下,有事叫老奴便是。”
王承恩說完之後,立刻帶著幾個婦人離開了。
看著王承恩離開了,朱由檢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身邊的被子上麵,此時月秀正摟著香肩,恐懼地看著朱由檢。
“你很害怕我?”
朱由檢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加上身處這個時代,他還是皇帝,他可以為所欲為。
朱由檢此時終於明白了曆史上的那些昏君是怎麽出現的了,本來自己就可以享受一切美人,所以在誘惑麵前,如果是一個正常男人,是根本禁受不住這樣的誘惑的。
“嗯嗯……”
月秀恐懼地看著朱由檢,她明白將要發生的一切。
“啊……”
月秀隨後一聲尖叫,她身上包裹的被子被朱由檢一把扯掉了。
因為是春天,所以月秀身上的被子非常淡薄,朱由檢毫不費力地就讓月秀一絲不掛地呈現在他的眼前了。
月秀頓時驚恐不已,想要遮蓋一下,但是身邊什麽都沒有,最後在一番掙紮之後,月秀閉上了眼睛,她放棄了抵抗。
隨著自己完全呈現在朱由檢麵前之後,月秀反倒是放鬆了一些,因為已經沒有任何抵抗的意義了。
朱由檢的身體也開始變得火熱起來,他是一個正常人,很快就將月秀攬入了身下。
……
清晨,朱由檢早早起來,精神抖擻地來到了大軍的駐地,此時黃得功已經集合完畢,大軍已經開始渡河了。
眼前的黃河水泛著渾濁,一條條小船載著明軍將士開始渡河,碼頭上停靠著一艘稍微大一點的船隻,這艘船是給朱由檢準備的。
“陛下,可以渡河了,已經有三千軍士渡河了。”
黃得功很快來到朱由檢身邊,然後朝著朱由檢說道。
朱由檢神清氣爽,看了看這艘大船,然後說道:“好,咱們渡河。”
隨後朱由檢和黃得功,還有五十名侍衛紛紛登船了,很快大船上麵就站滿了人,朱由檢和黃得功站在船頭,看著腳下的黃河水。
朱由檢的這艘是一艘運糧的漕船,船上隻有一個簡單的棚,勉強可以遮擋風雨,但是今天天氣晴朗,朱由檢就選擇站在船頭。
“起船。”
看到朱由檢站穩了,黃得功隨後朝著船尾的兩個船夫說道。
這兩個船夫都是當地本分的百姓,畢竟是給皇帝駕船,黃得功也不敢大意。
兩個船夫聽了之後,立刻操船離開了碼頭,然後朝著河對岸駛去。
“淮安城可有什麽異動?”
朱由檢站在船頭,看著遠處的岸邊,朝著黃得功問道,此時他們已經離開碼頭一段了。
“沒有,城門依然緊閉。”
黃得功一直都在注視著淮安城的動向,清早回來的哨騎匯報,淮安城沒有任何動靜。
朱由檢點了點頭,他也在猜測福王要幹什麽?如果福王就像憑借這點兵力造反,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阿爹當心。”
此時,就在朱由檢陷入沉思的時候,船尾的船夫突然大聲地叫喊了起來。
就在這個船夫的喊聲還沒有落下的時候,船尾的水裏突然冒出來了兩個人,他們手中握著長槍,直接朝著兩個船夫刺去。
其中一個船夫毫無準備,直接被刺穿了心肺,當場倒在了地上,另外一個船夫則是一把將刺向自己的長槍抓住,躲過了一劫。
“阿爹,阿爹。”
躲過一劫的船夫立刻來到了這個被刺死的船夫身前,然後大聲地哭泣起來。
兩個船夫是父子,張老漢帶著兒子張水牛常年給朝廷運送糧食,這次被選中給皇帝駕船,還得到了五兩的賞錢,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錢的張老漢,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早早就帶著兒子張水牛來到了船上打掃。
但是誰想到竟然出現了這樣的意外,張水牛抱著父親的屍體,痛苦地嚎叫了起來。
突然失去了一個船夫,加上張水牛又有些情緒失控,漕船很快就失去了方向,立刻沿著水流朝著下遊而去。
“保護陛下。”
黃得功看到變故,大聲地喊道,立刻帶著侍衛將朱由檢保護在船中間。
突然的變故讓朱由檢心中也是一驚,但是很快眾人就冷靜下來了。
“別慌,駕船前往對岸。”
朱由檢很快就將冷靜下來了,然後說道。
黃得功也意識到了他們的船隻已經漂出了好遠。
“令遠處的船過來保護陛下。”
黃得功朝著身邊的傳令兵說道。
然後就大步來到了張水牛身邊,此時張牛水還沉浸子在痛苦之中。
傳令兵立刻揮舞手中的旗幟,傳遞號令,但是因為是在水上,加上朱由檢身邊的軍隊都是步兵,於是傳令兵將號令傳遞過去好一會,這些船隻都沒有靠過來,反倒是出現了一片混亂的情況。
而且此時朱由檢所在的漕船已經順流漂出了好遠,完全和大隊人馬分開了。
“別哭了,趕緊駕船,護送陛下靠岸。”
黃得功看著張水牛,然後大聲地喝令道,但是張水牛一直都沉浸在痛苦之中,抱著張老漢的屍體痛哭不停。
黃得功一臉焦急,然後就要揮劍威脅張水牛,但是很快就被朱由檢製止了。
朱由檢感覺腳下的漕船在河中漂流的非常快,心中很是詫異。
“船夫,這水下有人?他們都是什麽人?”
朱由檢讓自己冷靜下來,然後朝著張水牛問道。
朱由檢猜測張水牛父子在淮安跑船這麽多年,一定對這裏非常熟悉。
張水牛看到是皇帝來了,心中的痛苦也不得不收斂一些,然後跪在地上。
“陛下,草民就是一個普通的船夫,和這些人一點關係都沒有,阿爹也沒命了,草民無罪啊。”
張水牛認為朱由檢將他當做和水下這些人一夥的了,頓時恐懼地跪在地上說道。
“朕知道你和他們不是一夥,你能否告知朕這些人都是什麽人?”
朱由檢隨後解釋說道,此時漕船突然晃動一下,然後朝著對岸的一處岸灘而去。
眾人看到漕船在沒有操船的情況下竟然要靠岸,自然明白水下麵一定有人,也不由地對這些人產生敬畏,竟然可以在水下潛伏這麽久。
“陛下,這些人都是鹽幫的出來的,他們通曉水性,在這條河裏麵,沒有人是他們的對手,如果不是陛下的船大,咱們早就落水了。”
張水牛驚恐地說道,此時朱由檢所在的漕船已經快要靠岸了。
“陛下,一會切莫離開船隻,他們已經在岸上等候陛下了。”
張水牛恐懼地看著靠岸,然後說道,就在他的話音一落,遠處頓時傳來一陣火槍的聲音。
“砰砰砰……”
伴隨著一陣火槍的聲音,加上漕船衝撞到岸邊的砂石上麵,朱由檢的身體頓時一陣晃動,然後就倒在了甲板上麵。
與此同時,朱由檢身邊的十幾個侍衛頃刻間倒在了地上,他們被火槍命中了。
“可恨……”
漢斯將手中的火槍放下,看到朱由檢竟然沒事,隨後憤怒地說道。
但是他的嘴角上閃過一絲陰冷的笑意,他知道朱由檢絕對逃不走了,接下來就是他的死期。
“全部趴下。”
朱由檢的身體在一陣晃動之後,摔倒在甲板上麵,但是他沒有起身,而是直接大聲地喊道。
這個時代對於火器的戰術還沒有完全開發出來,躲避火槍射擊最好的辦法就是臥倒,減少暴漏在外麵的身體。
黃得功本來還想讓侍衛將朱由檢圍在中間,但是看到朱由檢趴在甲板上麵的姿勢,立刻明白了。
“都趴下,趴下。”
黃得功隨後大聲地喊道,身邊的侍衛們這才明白過來,紛紛趴在了甲板上麵。
“把屍體推到邊上,擋住火槍。”
朱由檢瞄了一眼遠處的漢斯等人,然後大聲地說道,同時將身邊的一個屍體擋在了身前。
黃得功和身邊的侍衛看到這一幕,都驚愕不已,但是立刻明白了朱由檢的用意,也不再猶豫,將身邊的屍體紛紛擋在身前。
轉眼的功夫,漕船上麵就建立了一個簡單的防禦陣地,加上一個簡陋的頂棚,射擊過來的火槍彈殺傷力頓時減弱。
漢斯的第二槍依然沒有得手,他憤恨地看著遠處的漕船,上麵的人都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甚至將屍體擋在了身前。
漢斯的眼神漸漸翻起憤怒,他即使射中了朱由檢,也不會是致命傷,因為暴漏的位置都是後背,甚至後背都看不到。
漢斯的內心也非常震驚,對火槍戰非常擅長的漢斯,看到朱由檢擺出的防禦陣型,立刻看出了裏麵的門道,他沒想到對手竟然這樣厲害,按照這個陣勢,他們在射擊十幾輪,也殺不了多少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們沒有過多的時間,此時明軍遠處的軍隊正在朝著這麵趕來。。
“讓那些愚蠢的東方人殺過去。”
漢斯隨後冷冷地說道,他身邊不僅有一百位荷蘭士兵,還有福王派來的手下,這些人更多,有將近五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