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7章 血手的線索
周浩然聽到動靜,一個劍步向前,著急的沖著娜娜和影華問道:「她們死前是什麼樣的狀態?」
娜娜惘然的搖搖頭,影華結結巴巴一臉驚恐說不出話來。周浩然略顯緊張的皺了下眉,沖了出去:「你們都呆著,我去看看!」
此時的毛小靜全身已經開始發抖,不停的喃喃自語。
我接過娜娜拿回來的行李箱和手提包,扶起毛小靜就帶她回卧室了,讓娜娜回去繼續呆在葉家。
回到房間,毛小靜整個人癱瘓了似得躺在床上不能動彈,臉色蒼白的不停說著奇怪的話。
我有些忐忑不安,拿起手機想翻閱下最近的新聞,卻猛然發現時間日期似乎不對,我清楚的記得我是7月14周六到家,大概是18或者是19號離家出發救我父母的,然而現在已經是8月4號!
難道我真的在外面呆了半個月,可是為什麼我感覺才短短几天,這些消失的時間都去哪裡了?
我爬上床搖了搖毛小靜,但是她似乎還沉浸在悲傷中,一時半會無法清醒的回答我什麼。
周浩然為什麼要知道那幾個人死前狀態呢,是不是和這房子的情況有關,還是只跟他自己有關?
我躺在毛小靜身邊胡思亂想,輾轉反側。
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開始震動,我一驚以為是毛毛打來的,趕緊掏出來卻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了一串陌生的號碼。我沒有拒絕,拿起電話接聽,傳出了一個甜美女聲,開口就叫我陸小姐。
是檢測機構打來的電話,之前打我電話我都是關機狀態,有簡訊提醒業務提醒她我現在開機了,於是馬上就聯繫我了。
關於之前發生的事情,也就是檢測物質,塑料手和血水被盜事件,現在已經有結果了,她希望能和我一起去一趟警局結案。
差點忘記這事情了,在檢測機構的血手被盜,這真是有意思,還是應該去一下。強制性搖醒了毛小靜,帶著她就出門了。
她有些犯迷糊,雖然我跟她分析周浩然的話並不可以全信,但是似乎她完全沒聽進去。到了車庫,解鎖開門上車。
卻發現車後座有一個氣鼓鼓跟籃球一樣大的袋子,什麼時候車裡多了這種東西。我到了後座想伸手抓住它,可是發現好像固定在了位置上怎麼都拉不下來。
原本一直在犯迷糊的小毛似乎一下子清醒了,「蔓婷姐姐,這輛車你晚上絕對不可以開。我媽媽有一次晚上開這種車的時候,差點就死了。」
這話周浩然也對我說過,當時以為有開玩笑的因素,開來似乎不假。我抬頭看著她,她也望著車後座上鼓鼓的小球,問我是否用這車還載過除我以外的人。
我想了下,周浩然應該在這車上呆了兩次,於是點點頭,跟她說了。因為我想起來周浩然第一次上車的時候,在車後座上留了個小東西,也許那個小東西變大了。
毛小靜關上後門,打開副駕駛座的門:「蔓婷姐姐,先開車吧,看來事情真的有蹊蹺。」
對於她忽然轉變的正常,我居然有一絲絲的欣喜,趕緊上車啟動,開往警察局,檢測機構的人應該已經在那等我了,估計需要二十多分鐘就能趕到。
路上毛小靜跟我講了她和她媽媽的事情,她說的媽媽實際上是她的養母。
出生沒多久父母就過世了,親戚們都不肯收養年幼的她。
一是認為她剋死父母不祥,總是胡亂說話。其次是因為她是女孩,畢竟二十多年前的農村重男輕女思想特別嚴重。再則是大家經濟情況都不怎麼樣,不想多花錢在親戚的女兒身上。
從小在各親戚兄弟姐妹的白眼中討生活,生活窘迫感悟人情冷暖受艱辛苦難,所有的兄弟姐妹中對她好一些的只有娜娜。
八歲時,那個女人認養了她並且悉心照顧她。一切都很完美,直到她高一,養母給她留了一筆錢就走了。
毛小靜不甘心多方打聽找到她的別墅,當時的她表現的異常奇怪,裝不認識小毛,之後是哀求小毛不要進來。
後面發生了很多事情,她的養母在她高三的時候還是死了。我現在遇到的事情,毛小靜幾乎因為想救養母而差不多都經歷過,所以對地下城有一定的了解。
「我現在想知道這些事情的背後,到底有什麼。」她看著前方靠在座椅上,眼神有些迷離,「如果讓我知道有誰在主謀,我想我會一定會殺了他。」
此時有種說不出的情緒在胸口涌動,真有這個人的話我也想讓他去死。
「娜娜知道你的事情么?」我問道。
「她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領養我的媽媽莫名死去。如果不是因為你,我絕對不會讓她摻進來,」她嘆了一口氣,「原本我想自己一人找出答案,但是現在和你一起肯定會更快。」
我點點頭,高興毛小靜的同盟,但是卻對娜娜的加入感到擔憂。
「讓娜娜回北京或者回老家行不行?」我問道。
毛小靜搖頭,忽然她又轉變成小女生的憐愛樣子:「這樣娜娜姐姐又會孤身一人,她一定是不願意的。」
大學的時候娜娜家裡發生了變故,現在也是無依無靠的狀態,之所以都不回家,是因為老家的親戚也不待見娜娜。
現在估計娜娜是把我當親人了,所以我有危險她奮不顧身的來救我,我有危險她就想出現在哪裡。
了解這些事情,我有些震驚。也難怪娜娜從來沒有跟我提起她的家人,最驚訝的莫過於毛小靜的媽媽,居然和我一樣,都是繼承者,只是她媽媽是正統的繼承者而我是假冒的。
真相是什麼,誰也不知道,最近接觸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人,周浩然,金炎康,外賣小哥,已經死去的李師傅,還有毛毛,以及葉家的前任家政。
這些人在我的周圍,也許不是偶然,而是是必然。那安排這個必然的人又是誰?
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個人,沈律師?他是中間人,也許帶著毛小靜見他會有其它有用的線索也不一定。
不知不覺就到了警局,我給機構打了個電話,他們已經在等我了。
我和小毛靜靜的坐著,看著前面那個奇怪的小偷,四十多的樣子,但是長相英俊,行為舉止顯得極其的有修養,衣著整齊乾淨,看上去像一個……上層階級的人物。
警察告訴我們,這個人鑒定后發現精神有問題,之後在這裡好多天了,還聯繫不到監護人,直到今天才聯繫到。
可是這樣的人,居然精神有問題,而且來機構只偷走了血手,這會不會太巧了?
過了十來分鐘,就說監護人來了,我瞄了一樣監護人,總覺得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
線索似乎就這麼斷了,晚上約了沈律師打算和毛小靜一起去見見。現在純屬開車在路上瞎逛,順便帶著小毛熟悉熟悉我們小縣城。
小毛看著街邊的店面,感嘆的對我說了句:「蔓婷姐姐,我其實好希望能去拍一套漂亮的照片留念呢。萬一以後我們在中途死了,沒有好看的遺照該如何是好。」
我苦笑了下,這小丫頭妮子。有時候表現的和小孩子一樣,有時候卻又顯得冷靜滄桑,這種雙重性格是怎麼養育出來的。
我一個激靈,不會有錯的!周浩然之前帶我去過照相館洗膠捲,當時幫我洗膠捲的人就是他!我就覺得那個人監護人眼熟!!
所以說,事情又回到了周浩然身上了么?或者說還有其它的人參與事件?
我調頭開始找那家照相館,路上跟毛小靜解釋了下事情經過。
很快在小巷子里找到了那家破舊的照相館,老闆笑眯眯的看著我,「今天周先生沒有跟你一起來么?」
果然跟周浩然有關,情急之下我一把扯住他的領子:「為什麼要偷我的東西,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那老闆皺了皺眉,將我的手掰開,整理了下衣服,面帶服務行業的標誌性微笑:「那原本是陳先生的東西,他自己去取回來有問題么?不過形式有些錯誤,我會好好跟他說的。」
那東西明明是我家馬桶裡面長出來的,什麼叫陳先生的東西!我有些怒不可遏,老闆面帶微笑繼續解釋:「之前陳先生在你那棟別墅生活的時候,不小心掉了一些東西沒拿回來。一直心心念念的,難為會行為過激,真是怪不得他啊。」
繼承我那棟別墅,還有精神病,難道是肖正豪之前的那個房主,第一任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