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你是不是還在怨恨我?
柳清夢失望的低頭,看來這件婚紗是穿不到她身上了。唉,沒事,再找那個什麼法國的設計師再設計一件也可以,這樣一想,也沒什麼了。
「程江澤,我們不要了。」柳清夢拉下程江澤又要舉牌的手說道。
「為什麼?你不是很喜歡么?」程江澤皺眉,問道。
「不要了,我們再去找那個設計師給我量身設計一件,他們買回去說不定還不合身。」柳清夢說道。
「似乎有點道理,人都不在,不合身說不定穿不了,難道還要靠一件婚紗找老婆?穿得了的就結婚?」程江澤想了想也覺得對,於是就沒有在舉牌了。
傅修斯跟宋昭華聽到柳清夢的話,也放下了手,婚紗這種東西,還是得穿起來合適,這種時刻還是得聽女人的。
婚紗的叫價已經到了七百五十八萬,還在繼續。
他們幾個就隔岸觀火,看著最後這件可能不合身的婚紗花落誰家。
最後這件婚紗以九百萬的高價被一個富婆給拿下了,看那個人的身材,估計她也穿不下去。
「接下來的這件拍賣品也是一件孤品,是一個無名人士捐贈的,經過大師們鑒定,不輸於現在著名畫家的作品。」
「捐贈這幅畫的人寫了一個紙條,有緣人才會知道這幅畫所在的意義,這幅畫是他給出的低價,大師們覺得這個低價有些低了,不過就看你們各位怎麼拍了。」
「這幅畫的低價為十萬,每次加價不得低於一萬,讓工作人員拉開畫幕。」主持人說道。
紅色的畫幕被拉了下來,展現在眾人眼前的是一副雪景圖,到不是平常的雪景圖,上面有一個死去小狗,還有帶著紅色的血跡的漸行漸遠的腳步。
畫里的天空還下著雪,周圍看不出是在哪裡,只是在畫的邊緣出現了花壇的一部分。
眾人對這副畫沒有多大感想,這不就是一副死在雪地里的狗的畫面嗎?
但是在座的不免有懂藝術的人,還有一些畫家在,是他們在舉牌提高這幅畫的價值。
「一百萬。」傅修斯突然舉牌大聲說道。
「你買這幅畫做什麼?蔓蔓不會喜歡這種血腥的場面的。」柳清夢不解的說道。
「難道……傅總就是有緣人?」宋昭華微微一笑說道。
「你說是就是吧。」傅修斯淡淡的說。
最後這幅畫被傅修斯以五百萬的價格拍下來了,有些人不解,有些人感到可惜。
就這麼簡單明了的一副畫,蘊藏著什麼他們不知道的東西?還有那些畫家們,為什麼覺得這幅畫值那麼多錢?也許這就是普通人的想法。
拍賣會結束后,還有飯局,秦老在酒店裡給他們定了酒席,傅修斯讓賀城去送支票然後把畫搬到車上,連飯都沒吃就離開了。
「看來,傅總對於那副畫還真是情有獨鍾。」宋昭華笑著說。
「他平時根本不喜歡這些東西。」柳清夢疑惑的說道。
「因為傅總是有緣人。」宋昭華說道。
「不說他了,走吧。」程江澤說道。
傅修斯帶著畫來到顧綺蔓居住的小區,不過不是來找顧綺蔓的,是來找許昭的。
瘋狂的按下門鈴,過了幾分鐘門才被打開。
「這個時候怎麼會過來?」許昭淡淡的一笑問道。
「讓我進去。」傅修斯低聲說道。
「進來吧。」許昭說道。
傅修斯拿著那副畫進來,把他擺在許昭面前,「這幅畫是你畫的吧?」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許昭看了一眼畫笑著問。
「為什麼要把這一幕畫出來?」傅修斯不回答他的問題,自顧自的說出自己的疑問。
「怎麼,你這麼肯定這幅畫是我畫的?」許昭笑著說道,靠在沙發上。
「因為這幅畫面只有我們兩個知道,這是在傅家老宅的後花園。」傅修斯低聲說道。
「呵呵,沒想到你還記得。」許昭笑著說道。
「哥,我感覺你變了。」傅修斯冷聲說道。
「你說它死的時候眼睛都沒有閉是不是在怪你?」許昭說道。
「……」傅修斯看著畫中的狗,好像是在盯著他看一樣。
「它那個時候才一歲多吧。」許昭低聲說道。
「我不是故意的。」傅修斯抱著頭說道。
「沒事,一條狗而已,又不是一條人命。」許昭淡然一笑說道。
「可是它是你最喜歡的狗。」傅修斯低聲說道。
「最喜歡?不,我不喜歡它。」許昭低聲說道,看了一眼畫中躺在血泊中的狗。
「你說謊,不然你為什麼連他的毛髮顏色都記得,就連它死去的那個眼神也記得。」傅修斯說道。
「它死了,我就不喜歡了狗。」許昭說道。
「所以你心裡還怨恨我?」傅修斯問道。
「不,我畫這幅畫的原因是因為……我想消除你心中對我的懷疑,你懷疑我不是你哥,不是嗎?」許昭自嘲一笑說道。
「……的確,在沒看到這幅畫的時候我心裡是懷疑的,可是……現在不會了。」傅修斯緩緩的說道。
「那麼,我的目的就達到了。」許昭說道。
「就這麼簡單嗎?沒有怪我嗎?」傅修斯問道。
「一條死去多年的狗而已,我們可是親兄弟。」許昭說道。
「當時,你可是一個月沒跟我說一句話,就連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傅修斯說著。
「那是當時,正在氣頭上。」許昭笑著說。
「哥,這幅畫……還是你自己留著吧。」傅修斯淡淡的說,起身要離開。
「這就走了?這幅畫帶走吧,這可是你花錢買的。」許昭說道。
「不,送給你。」傅修斯說著,然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許昭看著人走了,畫還留下了,看著自己畫的畫,笑得有些嘲諷。
這條狗雖然陪伴了他一年多,但是他把它當弟弟一樣,沒當他心裡沉積著不快樂的事情時,壓力太大的時候,看著它搖著尾巴,朝著自己跑過來的時候,心裡感覺好受多了。
在那個下雪天,他目睹了傅修斯一腳把它踹到石頭上的場面,雖然其中的原因他不知道。
但是它的死去,讓他傷心了很久,很久,並不只是傅修斯說的一個月不理他。
那麼好的一條狗,就這麼死了,自那以後,他真的不喜歡狗了,遇到狗連看都不看一眼。
畫著這幅畫的時候,天知道他懷著怎樣的心情去畫的。
……
傅修斯離開許昭的家就去了樓上找顧綺蔓了。
顧綺蔓看到傅修斯這麼晚還來找她有些驚訝,感覺他身上的氣壓有些不對,心裡不免有些擔心。
「你……不開心?」顧綺蔓問道,給他倒了杯熱水。
「有點,有吃的么?」傅修斯低聲問道。
「有,我給你去拿。」顧綺蔓說道,起身去把零食拿過來。
「我不吃這些,你給我下碗麵條吧。」傅修斯淡淡的說道。
「……」顧綺蔓吃驚的看著傅修斯,這還是他第一次主動要求她給他煮吃的。
這麼反常,有問題。
「我給你下餃子吃吧。」顧綺蔓說道。
「也好。」傅修斯說道。
片刻后,顧綺蔓把熱騰騰的餃子端飯傅修斯面前。
「吃吧。」
「嗯。」傅修斯微微頷首。
蘸著醬料把顧綺蔓給他下的餃子都吃了,顧綺蔓收拾了碗筷就看見傅修斯靠在沙發上一副頹廢的樣子。
「今天喬喬沒有回來,就在這裡休息吧?」顧綺蔓說道。
「好。」傅修斯點頭。
卧室里,傅修斯摟著顧綺蔓躺在床上,窗帘拉上了,遮擋了外面的月光。
「你是不是心裡有事?可以跟我說說。」顧綺蔓說道。
「以前,我哥養了條狗,對它比對我還好。」傅修斯沉默了一會兒說道。
「然後呢?你吃醋了?」顧綺蔓問道。
「有點,在一個冬天,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我們在傅家老宅居住,我哥跟我爸在樓上談工作。」
「我閑著無聊,就在院子里玩雪,那條狗就朝著我跑過來,我本來就不喜歡這些動物。」
「我離它遠遠的,但是它覺得我是在跟它玩,追著我跑,我實在是不耐煩了,踢了他一腳,但是它還是朝著我跑過來。」
「我感覺它有些不對勁,面部表情像是看到什麼惡人一樣,起身朝著我就衝過來,咬住我的褲腿,一副兇狠的樣子。」
「我想擺脫它,但是一不小心把它踢到了石頭上,然後它死了,我一抬頭,發現我哥看著我們。」傅修斯緩緩的說道。
「你被它咬傷了嗎?」顧綺蔓問道。
「沒有,但是褲子破了,我再不擺脫它,它就會咬到我。」傅修斯低聲說著。
「那條狗是你哥去寵物店買的嗎?」顧綺蔓心裡有個想法。
「不是,是在路邊撿的。」傅修斯說道。
「我覺得那條狗肯定是病了,所以才發狂咬你的,還好你沒被咬到。」顧綺蔓說道。
「是嗎?」傅修斯問道。
「嗯,我覺得是的。」顧綺蔓點頭說道。
「現在說它有病沒病也沒用,它已經死了,是我踢死的,我哥看到了。」傅修斯說道。
「你今天為什麼會想起這件事?你哥不是已經死了嗎?」顧綺蔓問道。
「……沒什麼,突然就想到了。」傅修斯低聲說道。
「睡覺吧,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顧綺蔓抱著傅修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