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逃避解決不了問題
知道實情的許喬跟顧綺蔓都沒做聲,垂下眼帘,過了一會兒,許喬才搖頭說沒有。
「這……」柳清華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
「顧韞這也太沒一點作為男朋友的意識了吧。」柳清夢說道。
「他說他手機不知道怎麼的變成了靜音,其實這也不怪他,是我沒有把我去找他的事情告訴他,如果我說了,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許喬低聲說道,有些懊惱。
「這下驚喜變驚嚇了。」程江澤淡淡的說了一句。
「閉嘴。」柳清夢瞅他一眼。
程江澤乖乖的閉上嘴,看在沙發上看電視,一條手臂隨意的搭在柳清夢肩膀上,另一條手臂拿著遙控器調著台。
「其實他說的也沒錯,驚喜變驚嚇,還不都是我的錯。」許喬低聲嘆息說道。
「好了,事情都過去了,你也平安的回來了,就不要想太多了,時間不早了,我們就先走了。」柳清華笑著說道。
「我走了,你就在這看電視吧。」柳清夢說道。
「我送你,我回家看。」程江澤起身說道。
顧綺蔓跟許喬把他們送到樓下就上來了,傅修斯拿過遙控器隨意的調著台。
「你不過去睡覺呀嗎?」顧綺蔓問道。
「不去,我睡沙發。」傅修斯說道。
許喬看著傅修斯耍賴似的躺在沙發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那個優雅高貴的男人。
那天,他也是委屈的躺在酒店的沙發上,長度不夠的沙發讓他的腿落在外邊。
「喬喬,你看著他睡沙發笑什麼?」顧綺蔓推了一下沉浸在微笑中的許喬。
許喬個回過神來就看見顧綺蔓好奇的看著她,而傅修斯則是一副淡漠的表情,眼裡有些她看不懂的意味。
「沒事,沒事。」許喬慌張的擺著手說道。
「嗯,我們回卧室吧。」顧綺蔓笑著說道。
「哦,好。」許喬傻笑著點頭。
卧室里,顧綺蔓抱著孩子餵奶,許喬坐在床上發獃,手機的消息提示音打斷了她的神遊。
許喬拿過一看,是那個男人發來的,許喬看了一眼顧綺蔓,然後點開一看。
「休息好了嗎?」宋昭華。
許喬看著這條消息,不知道該不該回,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放下了手機。
「蔓蔓。」許喬淡淡的喊到。
「嗯,怎麼了?」顧綺蔓轉頭問道。
「……沒事,我乾兒子吃飽了沒有?」許喬沉默了一會兒笑著說。
「一會兒就好。」顧綺蔓笑著說道,「你有什麼事跟我說嗎?」
「嗯,等下再說。」許喬微微一笑說道。
「好。」顧綺蔓點頭。
過了一會兒,顧綺蔓把吃飽了的傅瑾小寶貝哄得睡著后,然後過來跟許喬一起躺在床上。
兩人面對面躺著,顧綺蔓等待著許喬開口,她知道,在去國外的那幾天,發生了讓許喬心境改變的事。
「在去的飛機上,我遇到了一個很紳士的男人。」許喬緩緩的開口。
「在我遇險的那天晚上,顧韞沒有來,我只好給他打了電話,把他從睡夢中吵醒,風塵僕僕的趕了過來,睡在酒店的沙發上陪了我一晚。」許喬回憶著說。
「在顧韞找到我的時候,他也在,但是我選擇跟他走了,他推去工作陪我玩了一天。」許喬嘴角帶著笑容。
「喬喬……」顧綺蔓一時不知道怎麼開口。
「你說他是不是喜歡我?」許喬笑著問道。
「啊?」顧綺蔓驚訝的看著她,她還以為她會說要跟她哥哥分手之類的話。
「我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也許是他人好,看我可憐,所以才對我這麼好?」許喬問道。
「不,我覺得他喜歡你。」顧綺蔓說道,哥,你再不加把力,喬喬就要被搶走了。
「是嗎?」許喬笑著。
「嗯,我覺得,但是你也不能完全聽我的,我當初對傅修斯的感情還是你說的。」顧綺蔓說道。
「也對,我問你做什麼,不過我對你說這些你也不用擔心我會跟你哥分手,我不是答應你給他一次機會的嘛,再說了,我還是愛著韞哥哥的。」許喬紅著臉說道。
「知道,你對我哥一片真心,睡吧。」顧綺蔓笑著說。
「睡不著。」許喬搖頭說道。
「也是,你下午睡了那麼長時間,現在哪裡還睡得著,你玩手機去吧,我睡覺了。」顧綺蔓打了個哈欠說道。
「嗯,不打擾你睡覺了。」許喬翻了個身背對著顧綺蔓,拿過手機,點開剛才的消息,看了一眼后就把消息給刪了,點開遊戲打發時間。
……
宋昭華看著發過去的消息石沉大海,自嘲的笑了笑,把手機丟在一邊。
「老闆,機票已經訂好了。」袁梓銘說道。
「嗯。」宋昭華淡淡的應聲。
也許今後再難相見了吧……
……
項季同回到項家別墅后,跟在醫院沒有多大變化,這讓項父跟項母心裡越來越著急,什麼時候兒子才會變得正常。
「媽,你今天要去李夫人那邊嗎?」項季末笑著問道。
「嗯,去看看。」項母說道。
「哦,那我今天在家照顧哥哥吧。」項季末笑著說。
「嗯,我出門了。」項母點頭,然後拿著包包就出門了,聽說李夫人看不慣許惜琴好久了。
項季末在項母離開后就跟紀翎打了個電話,問他今天有沒有時間過來。
「有,把地址給我。」紀翎說道。
「好,我一會兒發到你手機上。」項季末高興的說道。
一個多小時后,紀翎來到了項家別墅,項季末掩藏著跳躍的心動,把紀翎帶到項季同的房間。
推開門,就看見項季同坐在半靠在床頭,眼神看著窗外,嘴裡無聲的說著什麼。
「你哥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常?」紀翎問道。
「沒有,一直都是這樣。」項季末說道,「有什麼問題?」
「他嘴裡說著『讓我去死』。」紀翎皺眉。
「什麼?真的嗎?」項季末不可置信的看著紀翎,試圖從他表情里看出這不是真的。
「嗯。」紀翎點頭。
「那怎麼辦?」項季末問道。
「你先出去。」紀翎低聲說道。
「好。」項季末擔憂的看了哥哥一眼,然後給他們關上門。
紀翎坐在項季同床邊,項季同還是盯著窗外,沒關係,這並不妨礙他,因為他知道他在聽。
「上次我們聊到哪裡了?」紀翎平緩溫和的聲音傳入項季同的耳朵里。
「你不記得沒關係,我們來回憶一下,懷著孩子的女人掉下了樓,鮮紅的血液刺痛了多少人的眼。」
「慘叫和悲痛的怒吼響起,是誰的,你知道嗎?」紀翎問道。
項季同這才收回目光,眼裡含著淚花看著紀翎。
「既然你也這麼痛苦,為什麼不說出來?看著心愛的女人的鮮血淋漓,看著仇敵悲痛的怒吼,你也受到了懲罰,為什麼不面對現實,項季同,你是正常的吧?」紀翎皺眉。
「……」項季同還是沒有說話,不過眼神的波動,眼淚的流下出賣了他。
「不說話就能讓你做的那些事被掩蓋嗎?不理人就能讓人忘記那些悲痛的事情嗎?不可能,你膽小懦弱的樣子只想表現在你家人面前嗎?」紀翎淡淡的問道。
「不……」項季同說道。
許久不曾說話的嗓子,乾澀,像是枯竭的小溪,土地裂開。
「終於肯說了嗎?」紀翎微微一笑。
「她怎麼樣了?」項季同問道。
「誰?」紀翎說。
「顧綺蔓。」項季同艱難的說出這個埋藏在心裡的名字。
「很好,比你好。」紀翎說道。
「呵呵呵。」項季同流著眼淚。
「既然你沒事了,這裡就沒我什麼事了,最後勸你一句,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紀翎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然後開門出去了。
「怎麼樣了?我哥還想死嗎?」項季末著急的問道。
「你自己進去問他吧。」紀翎淡淡笑著說道,在項季末驚愕的目光中離去。
項季末推開房門,看著她哥臉上的淚水,心裡也忍不住傷心,紅著眼。
「哥。」
「讓你們擔心了。」項季同笑著說。
「哥,你能恢復就好。」項季末笑著說道。
「嗯。」項季同點頭。
「哥,你休息下,我不打擾你了,我把這個消息告訴爸媽還有姐姐。」項季末笑著說道,跟她哥掖了掖被子就出門了。
項季末高興的來到樓下,給項父打了個電話。
「真的嗎?你快安排個醫生給你哥做個檢查,我馬上回來。」項父激動的說。
「好的。」項季末笑著點頭,掛了電話后就把家庭醫生喊了過來。
隨後又給項母很姐姐打了電話,兩人聽到消息后也是跟項父一樣激動。
一個小時內,幾人陸陸續續的趕回來,圍在項季同的床邊。
「兒子,你沒事了嗎?」項母眼淚汪汪的看著項季同說道。
「沒事了,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了,是我的錯。」項季同低聲說道,臉上是自責。
「傻孩子,只要你能好過來,其他的都不是什麼事。」項父說道。
「就是啊,傻弟弟。」項姐笑著說,眼裡是高興的淚水。
「爸媽,我要贖罪。」項季同說道。
「……」
項父項母對視一眼,項姐跟項季末驚訝過後便是瞭然。
「孩子,他們不會放過你的。」項母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