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有人將她藏起來了
賀城認真的說,他就已經追查了很久,一開始他也堅信顧綺蔓已經死了,所以覺得沒有消息是正常的,可追查過程中,他發現一直有人在干擾他們的視線,阻礙他們追查,這讓他也開始有些動搖,或許少夫人是真的沒有死,只是有的人不想讓他們找到。
傅修斯劍眉擰起,看來他猜的沒錯,是有人故意干擾他們的。
會是誰呢?
「賀城,繼續全力追查,公司的事情你可以先不用管,專心找少夫人,找到蔓蔓后我給你升職加薪。」傅修斯面色冰冷,要讓他知道是誰藏起了蔓蔓,他絕不輕饒。
「少爺,我很感謝您這些年來對我的器重,即使不加薪不升職,我也一定會盡全力把少夫人找到,少爺,你和少夫人都是很好很好很善良的人,你們會幸福的。」賀城語氣堅定,這些年來他跟著傅家,傅修斯從沒有虧待過他。
他老母親重病,傅修斯不但買了營養品去醫院看樣,還偷偷交了所有的醫藥費,並且吩咐醫院要用最好的葯,請最權威的專家,費用他出。
那個時候,賀城就已經決定,只要傅修斯需要他,他上刀山下油鍋也願意。
放下電話。傅修斯又陷入了巨大的悲傷。
蔓蔓,到底是誰把你藏起來了呢?你一定受了很多苦吧,等我,我一定會找到你。
……
突然傅修斯就想到了一個人,一個他覺得最有可能傷害顧綺蔓的人。
鄉下的小屋,程錦雅坐在屋子中央的地上,水泥地又臟又涼,他只穿著薄薄的睡裙坐在那裡,眼神痴獃的撕扯著一張破舊報紙,一邊撕一邊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程夫人那些洗好的衣服從院里走進屋子,看到房間中央的程錦雅,忙放下衣服,跑過去,想要把程錦雅扶起來。
「錦雅,快起來,地上太涼了,坐在這裡會感冒的。」程夫人說著就去拉程錦雅的胳膊。
「啊!」程夫人剛剛碰到程錦雅的手臂,她就發了瘋似的尖叫起來,聲音凄厲的像是可怕的女鬼,她揮舞著雙臂,掙扎著,不管程夫人如何勸她,她都不起來。
程夫人力氣用光,只能無奈的鬆手,任憑程錦雅在地上尖叫著翻滾。
程錦雅一邊尖叫著,一邊大聲狂笑:「哈哈哈,你這個賤人終於死了,哈哈哈,我終於殺死你了!你再也不能跟我搶傅修斯了!傅修斯是我的!我的!」
程錦雅尖叫著,腦海中儘是大火吞噬顧綺蔓那一刻的畫面,心中的恨意瘋狂滋長,獰笑著。
「你死有餘辜,如果不是你,嫁給傅修斯的就是我了!你個賤人!你活該被燒死!賤人!賤人!」
程夫人看見程錦雅瘋狂的樣子,眼睛有些酸酸的,她的女兒一向優雅得體,現在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像個可怕的魔鬼,恨意已經將她吞沒,把她變成了一個沒有同情心的怪物。
傅修斯進門就看到這樣瘋狂可怕的程錦雅,他面色冰冷,像是一座冰雕一般佇立在門口,冷的程夫人打了一個寒戰。
程錦雅剛剛瘋狂的話傅修斯一個字不漏的都聽到了,他聲音低沉,「程錦雅,你究竟對蔓蔓做了什麼?」
程錦雅呆愣的抬頭,看到了站在門口渾身散著冷氣的傅修斯,她原本沒有焦距的眼睛突然發出光亮。
跪著移了過去,一把抱住傅修斯的腿:「傅修斯,你來接我了嗎?你來娶我了嗎?顧綺蔓死了,你就會愛上我對吧?」
程錦雅急切地說著,抱著傅修斯的雙臂更加的用力,彷彿要把他抱緊身體里。
傅修斯面色冰冷,斜睨著瘋狂的程錦雅。抿了抿唇,一個用力將程錦雅一腳踢開。程錦雅踉蹌著跌坐到地上。
「瘋婆子,你最好告訴我你把顧綺蔓藏到哪裡去了,不然我就把你賣到非洲妓院,那裡有一堆饑渴的非洲人,他們可不管你瘋不瘋,他們只想跟你上床,到時候你會被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傅修斯語氣狠厲,幽幽的說道,程錦雅打了一個寒戰。
程夫人哭著跪下:「傅少爺,對不起,錦雅做錯了。我替她道歉,求求你千萬不要把錦雅賣到非洲,她現在精神已經受了重創,你這樣不就是要她死嗎?對不起傅少爺,我向你賠罪。」程夫人說著開始給傅修斯磕頭。
一下又一下,慢慢的她額頭滲出血絲,卻依舊用力的磕著,沒有停下。
「行了,你起來。」傅修斯看著這樣的程夫人,心裡一陣煩躁,明明是程錦雅不好,他不想波及到她母親。
「你答應我不要傷害錦雅,她跟你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啊,修斯,你還記得你小的時候經常來我家玩嗎?你就看在咱們兩家這麼多年交情,你和錦雅這麼多年友誼的份上,放過她吧,我求求你了!」程夫人哭的凄慘。
傅修斯也有些不忍,可憐天下父母心,程錦雅造的孽心在卻要她年邁的母親替她求情。
「起來吧,先出去,我問程錦雅一些事。」傅修斯說到,語氣柔和了一絲。
程夫人愣著,不知道該不該出去。
「放心,我不傷害她。」他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逼問程錦雅,是不是藏起了顧綺蔓,他了沒有興趣治她於死地,她不配。
程夫人看了看面色冷硬的傅修斯,又看了看坐在地上,髮絲蓬亂的程錦雅,猶猶豫豫的走了出去。
傅修斯一個箭步,抓住坐在地上的程錦雅的衣領,狠狠地吼道:「程錦雅,你把顧綺蔓藏到哪裡去了?」
程錦雅看著傅修斯放大的生氣的臉,心裡有些害怕。
卻在聽到顧綺蔓的名字后猙獰的大笑起來:「哈哈哈……顧綺蔓那個賤人已經被我殺死了,她已經燒成炭了,我看過她的屍體,黑乎乎的真美啊!」程錦雅的瘋狂讓傅修斯皺起了眉。
「我問你知道顧綺蔓在哪裡嗎?你最好不要跟我裝蒜不然我要你吃不了兜著走!」傅修斯有些急了,程錦雅一直在重複顧綺蔓死了,看起來又不像騙人的,可他想不到除了她,誰還有理由會藏起顧綺蔓。
「那個賤人啊?她現在應該在……」程錦雅說了一半就停了下來。
「在哪?」傅修斯急切的問,他真的真的很想知道。
「在地獄!」程錦雅狠狠地說,咬牙切齒的樣子像一隻吐著蛇信子的的蛇,周身花花綠綠,毒性極強。
「瘋子!」傅修斯咒罵到,轉身想要離開。
程錦雅一把抱住傅修斯的腿,拌的他差點摔倒。
「不要走,我愛你!」程錦雅瘋狂的表白,「你不要走,你今天來不是要來娶我的嗎?我已經殺了顧綺蔓,你是來娶我的嗎?」
強烈的愛意讓程錦雅變成了一個瘋子,她急切的向傅修斯表明心跡,卻招來傅修斯深深地厭惡。
「程錦雅,你真的個可憐的人。」
傅修斯一字一頓的說完,用力甩開程錦雅的手轉身離開,頭也沒有回。
傅修斯越走越遠,忽略身後屋子裡傳來的凄厲的尖叫。
那尖叫異常刺耳,讓人不寒而慄。
……
顧綺蔓已經懷孕快七個月了,肚子大的走路都有些吃力,沒走幾步就要停下來歇一歇,可她還是覺得幸福,肚子里這個小生命在她的身體里成長,他的身體就靠著那一根小小的臍帶與她相連,他是她血肉的一部分。
顧綺蔓每天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感受著寶寶活潑的胎動,小傢伙很好動,總是像個金魚似的在顧綺蔓肚子里翻身,有的時候會伸伸胳膊伸伸腿,靈活的像個小猴子。每當她動起來的時候,顧綺蔓心裡就一陣幸福。
今天是她每個月例行產檢的日子,項季同也會陪她同去。
說到項季同,顧綺蔓就有些疑惑,最近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面對面的談過話了,總是輕描淡寫的幾句帶過,他依舊體貼,給他做飯,她孕吐的時候他也會起來幫她拍背,可是他的話變得很少,不怎麼主動跟她說話了。
顧綺蔓不明白,她只是問了他一個問題,他就生了這麼大的氣,這麼多天不怎麼理她。
她以為他不會陪她去產檢了,可早上起了床以後他已經替她收拾好提包,坐在上客廳等她了。
一路上兩個人都是長久的沉默,因為醫院很近,醫生也說過顧綺蔓多多運動可以促進胎兒的發育,將來生產的時候也會更加順利一些,所以項季同沒有開車,而是帶著顧綺蔓步行去醫院。
躺在產床上,顧綺蔓看著顯示屏里黑乎乎的小東西,心裡幸福的不得了,可是,這場景,好像真的很熟悉。
曾經是不是有個人這樣陪她見證過這樣的喜悅呢?
她的腦子裡模模糊糊的閃現出那個男人的臉,她夢中的那個男人。
一些零星的片段從腦海中飄過,那個男人,曾經緊握著她的手,對她說:「蔓蔓,這是我們的孩子……」
顧綺蔓驚得愣住,那時夢還是記憶?那男人為什麼要說是他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