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5章 多行不義必自斃
“傅明呈!”陳軒立馬反應過來。
傅明呈從黑暗處現身,如撒旦一般輕蔑地看著此刻狼狽的陳軒。
“聽說,你身體內的寄生蟲被轉移到了那裏了?我覺得,這場好戲我可不能錯過啊。”
陳軒暗道不好,他的那個主治醫師怕是被收買了!
現在這個醫生,根本他就沒有見過!
“我想一想,你現在的心理路程的怎麽樣的呢?你能接受這個殘忍的事實嗎?
睡吧,等會兒醒來,你就知道什麽叫做自食惡果了!”
傅明呈揮了揮手,主治醫師馬上動手,給陳軒打了一劑麻醉藥。
很快,陳軒就說不出話來,眼皮子耷拉下來,睡了過去。
……
也不知過了多久,傅濤濤的手術完美,沒有留下任何的紕漏。
許多記者圍在門外,想要訪問一下塔羅醫生。
但塔羅醫生拒絕了一切會麵,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別墅,並沒有再出場的意思。
什麽邀約都被婉拒了,那麽好的手術技術,也僅僅是曇花一現。
傅濤濤的手術圓滿結束,但陳軒的卻推遲了好久。
看著護士小姐馬不停蹄地進進出出,白雪淺終於坐不住,忍不住來回踱步。
就連濤濤那邊,也隻匆忙探望了一番。
終於,在二十四小時後,陳軒蘇醒了過來,久久盯著天花板,眼珠子都不轉一下。
“陳軒,你覺得怎麽樣?”白雪淺立馬問道。
陳軒僵硬地轉頭看過來,眼裏灰蒙蒙一片,像是染著霧氣,又像是冷若冰霜。
他嘴角都懶得牽一下,也沒有其他悲傷或者痛苦的神情。
“陳軒,你該不會失憶了吧?”白雪淺有些後怕。
陳軒卻是笑了,隱隱有些淒涼:“傻瓜,你怎麽會這麽想,我知道你是雪淺啊。”
“那就好。”白雪淺鬆了一口氣,“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的,我給你叫醫生?”
陳軒的腦海中回憶著情況,臉色是灰白的,仿佛遭受了一場難以啟齒的災難。
他啞著聲音:“我想聽聽醫生怎麽說。”
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白雪淺立馬跑去叫了醫生,不過叫來的卻是一個他不認識的人。
“醫生呢,我原來的那個醫生呢?!”他歇斯底裏地喊著。
“陳先生,很抱歉,你的主治醫師正在開會,忙碌裏抽不出時間過來。
我已經充分接手了你的病況,也必須跟你說一聲抱歉,您的……生殖能力,已經沒有了。”
額上青筋暴跳,陳軒死死地攥緊拳頭,可無力感就像是把他當成了溺水的人,吞沒了他。
他的一切,在這一刻都顯得虛無!
他死死瞪著醫生:“你閉嘴,你在捏造事實!”
醫生淡定自若:“不,陳先生,我說的都是實話。
您剛手術完,還是不要有太多激動的情緒,以免自傷。”
“不,這根本不可能,我要見你們醫院院長!”
陳軒像是一頭猛獸一般一躍而起,狠狠地摔著床頭櫃上的東西。
一下子,病房就顯得的雜亂不堪。
“陳先生,我們簽訂的協議上清清楚楚寫著,您自願做這次的寄生蟲手術。
這是具有法律效應的,就算您鬧到公堂之上,也是沒用的。”醫生有理有據。
陳軒暴跳如雷:“你胡說!是不是傅明呈跟你們密謀的這一切?
我手術前都聽了個一清二楚,你還在這裏狡辯!”
醫生挑了挑眉,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先生,傅明呈是誰,我並不知道。
而且我們是正規醫院,還是請你不要胡亂造謠為好。”
陳軒漸漸脫離,呆呆地坐在病床上。
白雪淺聽見了劈裏啪啦的動靜,趕忙跑過來查看:“陳軒,你怎麽了?你才剛手術完,不能這麽……”
“滾!滾出去!”
陳軒打斷她的話,毫不留情地下了逐客令!
“不行,這地上都是玻璃渣子,我得把這些收拾一遍……”白雪淺怕他被利器割傷。
“你聽不懂人話嗎?我叫你走,滾出去啊!”
陳軒喊得嗓門都啞了,整個人脆弱得仿佛風一吹就要倒下去。
白雪淺張了張口,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離開的時候順帶把門關上了。
她十分能理解,陳軒現在應該是痛不欲生的。
因為他已經……
……
她獨自一人走在了醫院長廊上,時不時透過門窗看一下裏麵的陳軒。
她的心裏沉甸甸的,像是壓著一塊大石頭。
都怪她,陳軒才會得這個病,甚至連生殖能力都失去了。
忽然,迎麵衝過來一人,“啪”的一個巴掌落在了她白皙的麵頰上。
白雪淺的身體一擺,直接跌坐在了長椅上。
一陣頭暈目眩感突襲而來。
“賤人!”陳母脫口而出一句罵語。
白雪淺驚怒抬眸,原來是陳軒的母親來看望陳軒,卻不想自己的兒子變成了這個樣子。
細細究察後,一切都是麵前這個賤女人害的!
兒子被她給迷惑了,沒想到最終落到了這樣的境地。
“伯母……”白雪淺呼喊著。
陳母又是一個巴掌,打得她兩邊都快對稱起來了。
“你這個狐狸精,跑來勾引我兒子,還害他變成了這樣,你不要臉!”
陳母胡亂地用手捶打著白雪淺。
白雪淺隻能左躲右躲,也不敢打回去,隻能默默承受這些苦楚。
陳母索性拽住了她的長發,逼迫她仰起頭來,感受著發端撕扯著的疼痛。
白雪淺痛得眼眶濕潤,鼻尖微酸。
周圍人也對此指指點點。
直到有護士走了過來:“你們怎麽回事?醫院禁止打鬧,病人需要休息,容不得這樣的噪音!”
陳母還是不願意撒手。
護士匆忙叫來了保安。
陳母見有管事的來了,忙撒開手,瞪了那護士一眼,冷哼一聲:“多管閑事!”
“伯母,你不要激動,我在這裏跟你鄭重道歉,對不起!”白雪淺彎下了腰。
“現在的科技這麽發達,一定有醫生可以救陳軒的,我也會盡全力彌補我的過錯的。”
陳母抱緊雙臂,猶如一隻孔雀一般抬高了頭:
“哼!你這虛情假意的賤人,你想用什麽來彌補難道過錯?
我的兒子我自己清楚,他這一次……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