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4章 如遭雷劈

  傅明呈嘲諷地看著她:“你該不會以為,這筆錢是給你的吧?


  那你就錯了,這些錢我是留給濤濤的,你跟這筆錢一點瓜葛都沒有!”


  白雪淺點了點頭:“這個我知道了。”


  傅明呈的家世雄厚,但她也不會貪圖這點小便宜。


  她心中隻無限循環著一個問題,他們到底是怎麽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或許,她當初就不該遇見他……


  白雪淺含著淚,抓起文件就將它撕碎了,動作急促。


  “這筆錢我不需要,也不稀罕。”


  “嗬嗬,我說了不是給你的,你不怕濤濤不高興嗎?”傅明呈在一邊冷嘲熱諷。


  白雪淺冷哼一聲:“濤濤是我帶大的,我還不了解他嗎?你別這樣汙蔑了濤濤,他才不是那種見錢眼開的孩子!

  所以,今天我撕碎這個,他根本不會有什麽反應,說不定還會同意。”


  傅明呈見她一副信誓旦旦的樣子,也不再嘲諷。


  臉色一肅,道:“隨便你,我還有事要回國,你自己做好準備,我會重新擬一個合同來。”


  “可以,你別反悔了。”白雪淺點頭,但是麵無表情。


  傅明呈淡淡道:“嗯,你也別後悔。”


  傅明呈起身,到了停車場把車開出來。


  剛開出來就見白雪淺一個人孤零零地走在道路上,他搖下車窗,看著她問道:“要我送你一程嗎?”


  白雪淺擺了擺手,她現在不想麵對這個男人。


  “好,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管了,你自己小心。”


  話音落下,傅明呈就開走了,留下白雪淺一個人踽踽而行。


  車走了後,眼淚就再一次在白雪淺的眼睛裏打著轉,隨時要滴落下來。


  她覺得有些委屈,嗚嗚地哭出聲來。


  她不知道的是,傅明呈的車子在她走後重新返回來。


  見她走遠了,傅明呈臉色冷沉,撒氣一般踩下油門,飛馳而去。


  ……


  周末,白雪淺將資料交給陳軒,讓他獨自一人先去考察。


  而自己,則和傅濤濤一起到了醫院,準備探望保姆的兩個孩子,順便問清病因。


  她的心裏總有不詳的預感。


  “寄生蟲?!”白雪淺變了臉色,驚呼一聲。


  聽完了醫生的講解,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擴大起來。


  寄生蟲這種東西現在居然真的還存在著,那是什麽寄生蟲呢?

  醫生又道:“是裂頭坳,來源應該是飲食來的,幾個孩子都吃了同一種食物。”


  食物?


  那不就是……


  白雪淺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再一次求問:“是什麽食物?”


  “像野生的田螺、牡蠣,還有沒煮熟的肉類……都可能。”醫生說道。


  白雪淺麵色變白了,不敢說話,好一會兒才再一次確定:

  “人工養殖的田螺呢?醫生,人工養殖的田螺有寄生蟲嗎?”


  “嗯,這個應該是不會的。”醫生頓了頓,“不過,如果是野生的,沒經過鑒定的,可能就會感染。”


  “他們吃得都是人工養殖的呀……”白雪淺喃喃自語。


  醫生還在解說著,可白雪淺像是聽不到一樣地發著呆。


  她想起傅濤濤之前也吃了好多田螺,該不會……


  “醫生,我先去帶我孩子過來檢查,他也吃過田螺……”


  醫生輕歎一口氣。


  很快,白雪淺從家裏帶來了傅濤濤。


  傅濤濤不情不願地被媽咪拉著,讓護士姐姐取樣,檢查身體。


  結果出來了,當醫生放出了ct圖的時候,白雪淺的腿就軟了下來。


  結果顯示,裂頭坳正潛伏在傅濤濤的腦部。


  “所以,我孩子是被感染上了?”白雪淺聲如蚊蟲。


  醫生點頭,悲憫了看了一眼傅濤濤:“是的,而且感染得很嚴重。”


  “具體情況是這樣的,你先聽我說,白小姐。


  裂頭坳潛伏在腦殼當中,而且還沒有張開,手術很難取出來。


  跟之前那些孩子不一樣,他們的裂頭坳都在大腦表層。


  不好意思,白小姐,我們這裏做不得這樣的手術,還是轉院另請高明吧。”


  什麽?

  白雪淺像是被雷劈中了,雙手抱臂,全身都在泛冷。


  不,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醫生顧不得她什麽感受,又解釋道:


  “裂頭坳還在成長當中,現在孩子看起來很正常,但等裂頭坳長大了,他就會有性命之憂。”


  白雪淺聽完,麵色白如紙,整個人滑倒在了地上。


  醫生見她這樣,起了善心:“這種病症,我認識有一個醫生,他在這方麵造詣很高,說不定他有辦法。”


  “誰?!”白雪淺猛地抬起頭。


  “塔羅。”醫生答道。


  塔羅?


  白雪淺默念著,像是一條偏離航線的船終於找到了停泊的港口。


  “塔羅醫生在業界極富盛名,不過他已經退休很久了,別人花了大價錢也不一定請得動他。


  所以我們隻能碰一碰運氣。如果不行的話,你也一定要找到合適的醫生來動手術,否則萬劫不複。”


  白雪淺的心裏七上八下的,起起落落。


  她深吸一口氣,壓抑住了哽咽的聲音:“要吃藥嗎?”


  “要的,藥我也開好了,都是抑製寄生蟲生長的。”


  醫生的話剛落。


  便見一個旋風似的小身影飛奔而來,抱住了白雪淺的大腿。


  “媽咪,幹爹幫我買了糖喲!”傅濤濤舉了舉手裏的棒棒糖,眨了眨眼睛。


  “你說是誰幫你買的?”白雪淺皺起眉。


  “幹爹呀!”


  幹爹?陳軒?

  他哪裏有空閑呢,不是在做研究嗎?這麽快?

  “幹爹就在外麵,他想請媽咪和我吃飯。”傅濤濤指了指門外。


  “好,走吧。”白雪淺壓住了沉重的心情,說道。


  跟陳軒交代好了,白雪淺就向保姆孩子們的病房走去。


  將保姆叫了出來,問道:“阿姨,你的孩子什麽時候動手術?”


  “夫人,你都聽說了嗎?”保姆一夜間仿佛蒼老了好幾歲。


  “為什麽不告訴我?”白雪淺語氣沉沉的。


  這本來就是她的責任,還好保姆的孩子的手術並不難。


  相對的,傅濤濤的就……


  白雪淺已經不想再問了,隻想回去好好陪著濤濤,幫他找好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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