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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 劉初陽的古怪病症

  難道我的身份被她知道了,她還在為上次的事情耿耿於懷,今天這是上門尋仇來的?


  心裡這樣想著,我有些忐忑地朝著劉初陽望去。


  只見她怯生生地在診室門口停了一會兒,然後像是下足了很大勇氣才走了進來。


  護士小王正在收拾診室里的器具,而我眼睜睜地看著劉初陽一步步地走到了我的面前。


  劉初陽今天穿了一身米白色的連衣裙,淡雅的妝容看起來像一朵無暇的水仙花。


  見我還一臉傻愣愣的樣子盯著她,劉初陽的臉上既是尷尬又是羞紅,「醫生,我……」


  直到這個時候我才驀然反應過來,搞半天這劉初陽並不是來找我尋仇的,他也根本沒有認出我,按目前的狀況來看,她分明是來看病的!


  心頭鬆了一口氣,這個時候我才感覺到口罩還罩在我的臉上,我坐在椅子上全身緊繃,我跟劉初陽就只隔了一張桌子那麼點距離。


  「坐……坐下說。」我干啞著嗓子輕輕對著劉初陽說了一句,同時心裡也在慶幸,還好沒摘下口罩,要不然還真讓她給認出來了。


  劉初陽看我有些不對勁,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這才輕輕坐在了我的對面。


  「說說癥狀吧。」見劉初陽坐定了,我很是不避嫌地直接問向了她。


  其實我跟她除了在會所里那麼不愉快而且記憶深刻的最後一次之外,並沒有過多的交集。


  可此時劉初陽坐在我的對面我始終感覺有著那麼一種熟悉的感覺,可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我自己也說不清楚。


  就像是交往多年,卻又一時間淡忘,在某一刻再忽然記起……


  對,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出於這種詭異的感覺,我對劉初陽並沒有像其他病人那麼細心穩重,連態度也是自來熟的樣子。


  老實說,在面對其他病人的時候,因為不熟,我總得先跟人家熱絡一下,了解她們的生活習性,然後再一步步地引入病情。


  畢竟婦科這種東西,跟其他病完全是兩碼事。而我偏偏又是一個男醫生。


  早先就說了,做我們這行,最惱火的不是病,而是人。


  女病人羞於啟齒是一個問題,你要再讓她心甘情願地脫下內褲,這無疑是一項艱巨的任務。


  也許是由於跟劉初陽早先有過兩次交集,所以在面對她的時候,我覺得我們並沒有那麼陌生。我對她雖然談不上了解,可事實上,總有一種莫名的東西在扣動著我的心弦,這種感覺,肯定是要大於陌生感的。


  劉初陽當然也沒有想到我這麼直接,一時間她也不好意思再盯著我看,反而是紅著臉垂下了頭,「是這樣的醫生,我現在都二十二歲了,可是我從來沒有來過月經。早先我也去女子醫院檢查過,那邊的醫生也檢查不出來是什麼問題,只是給我開了一大堆葯,吃了之後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


  「後來我又去了很多家醫院看,有說是什麼堵塞的,有的說是什麼細胞墮逸自我凈化功能不完善的,激光手術、針灸中藥我都試過,可是還是……」


  劉初陽說到最後一臉的苦澀,我想她這麼些年一直活在這種不健康卻又找不出病因的狀態下,也很是煎熬。


  很顯然,一個不來月經的女人能是個正常女人么?


  儘管劉初陽身材和模樣都是極品,可這個問題卻是一個致命傷!


  我拿著劉初陽的病歷表細細看了一遍,腦海中不斷地思索,這個病別說見了,我是連聽都沒聽說過。


  雖然我是差不多得了老主任的真傳,可我畢竟還沒有自大到能放言哪兒哪兒我是第一的。


  劉初陽這些年大大小小跑了不下二十幾家醫院,其中不乏有在國內知名度極高的大醫院,連他們都查不出來或者說治不了的話,我一個真正入行不過兩三年的醫生能行么?


  要知道,每一行都是這樣,老而為師不是沒有道理的。


  那些大醫院的老教授、老主任,人家看過的病例,經驗上比我多上不知道多少,這點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看著病歷表上一排排的診斷結果,反反覆復都是那麼幾個雷同的,顯然最後是一點沒起到作用的。


  這讓我的眉頭不禁深深鎖到了一起。


  又細細問了問劉初陽的生活習性,包括小時候下半身有沒有受到過什麼刺激或者傷害之類的。


  劉初陽被我這麼一問,話匣子忽地打開了。


  她說,她的母親在她三歲的時候就死了,而後父親沉迷於賭博把家裡弄的一團糟,也沒人管她。


  基本上,我能想象到的一切悲慘故事在她身上都能得到應證。


  高中畢業之後她就輟學踏入了社會,去工廠上過班,不過被主管騷擾,她不得不辭職。


  去飯店應聘過,人事部經理很是直接地要她做他女朋友,要不然就不錄用。


  到最後,還是一個同鄉的大姐幫了她一把。她同鄉的那個大姐做了多年的浴足技師,自己在蓉城市開了一家小店,生意也算紅火。


  而劉初陽被收留之後,也就跟著那個大姐學上了浴足這門技術。


  後來大姐家裡有事店面關掉了,劉初陽就著一手浴足技術找到了一家會所,成為了裡面的一名技師。


  「……都不容易啊!就算是幫人家按摩洗腳,前段時間不也有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傢伙,害得我被扣了一個月工資!他還說他是個醫生,真是敗類!」到最後,劉初陽忽地不知怎麼提起這檔子事。


  我坐在他對面聽的是心驚膽戰,同情劉初陽的遭遇之餘,我心裡頭卻是在腹誹,「要是你發現現在坐在你對面的這個人就是那個衣冠楚楚道貌岸然的傢伙,不知道你會作何感想。」


  見我眼神有些不自然,劉初陽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一臉歉意地看著我,「對不起啊醫生,我不是在說你……」


  我聽的啼笑皆非,啥叫說的不是我,這他媽分明說的就是我好嗎?


  不過做為醫生的本分,我雖然對劉初陽心裡有些無語,可治病卻是我的天職。


  拋開心裡頭那些想法,不管先前怎麼樣,她現在是我的病人,我就該想辦法把她治好。


  很顯然劉初陽早先是沒有任何徵兆地出現這種狀況的,這讓我忽地想到一個問題,會不會是遺傳呢?

  不過下一秒我否決了這個想法。


  不來月經可能生孩子么?我不會天真地以為劉初陽不是她媽親生的。


  我相信,我能想到的這些問題其他醫生也肯定想到了。


  現在也不是打退堂鼓的時候,說白了,我的心裡還是有著一份驕傲的。蓉城市「最年輕的婦科大夫」這個名頭可不是人家白給的。


  念及此,我清了清嗓子,然後站了起來對著劉初陽道:「這樣吧,檢查了再說。」


  劉初陽本來還在為剛剛疑似含沙射影的話感到尷尬,忽地聽我說要檢查,她有些驚愕地抬起了頭,「檢查?!」


  我皺著眉頭看了看劉初陽,「怎麼,有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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