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這個怪胎
劉經理立馬彎腰賠笑道:「鬼大哥你稍等,我們老闆娘才回昆明,可能有事耽擱了,還請你稍等片刻,要不,我叫幾個小姐來給你陪酒?」
「那些貨色,我才看不上,婊子,給老子我吹一下。」鬼龍頭一拍校花的翹臀,校花急忙跪下身來……一臉的諂媚享受模樣,其實內心是無比的厭惡的,恨不得咬斷這東西,只是她不敢,也不能。
「鬼龍頭,你倒是好雅興啊。」推門而入,一道倩麗的身影帶著手下姍姍來遲。
若是此刻陳斌在這邊,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這個女人,居然是許晴娜。
鬼龍頭見到許晴娜,眼裡閃過貪婪的慾火,頓時一泄如注,校花痛苦的閉眼……
校花重新坐回鬼龍頭的身旁,乖巧的和個貓一樣。
「毒娘子,你可算是來了。「鬼龍頭笑道。
毒娘子是道上人的給許晴娜取的外號,因為她是毒梟老王的女人,所以她得這個名,是名副其實。
許晴娜款款坐下,手下立馬點燃了女式香艷奉上,她吸了一口,吹著淡淡的煙吐,道:「鬼龍頭,以後談生意別把不幹凈的女人帶來,指不定就是警察派的卧底,我可不想到時候惹出麻煩來。」
鬼龍頭哈哈大笑著捏著校花的翹臀,輕笑道:「怎麼會呢,這女人如今被我打了毒,離不開我了,不怕她怎麼招。」
對於鬼龍頭的保證,許晴娜報以冷哼反駁,響指一掐,身後的手下立馬脫衣服,在他們的衣服內,居然綁著一包包的毒品粉。
一袋袋的東西放到了箱子內,放在茶几上,這少說也有十公斤。
「鬼龍頭,為了這批貨,我兄弟被抓了兩個,是不是該額外補貼點損失啊?」許晴娜冷冰冰沖他盯來。
鬼龍頭冷笑道:「好笑,你的人自己不小心被抓了,要我補償什麼,沒門。」
「是嗎?」許晴娜眼神閃過厲芒,手下立刻收起箱子,她起身便走。
「等等,你不做生意了?」鬼龍頭詫異的喊道。
許晴娜冷笑道:「你沒有談生意的誠意,我做什麼做。」
「你想好了,如果這筆生意做不出,老王絕對不會輕放過你。」鬼龍頭威脅道。
許晴娜轉身,衝過來,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便沖鬼龍頭大腿上便是一紮,獰笑道:「我毒娘子的名頭可不是誰的女人那麼簡單,我的做事手段,可也是很毒的。」
「啊,你們還愣著幹嘛?」鬼龍頭沖手下喊來,可沒等他們動手,數把黑洞洞的槍口已經堵在了他們的面前,他們嚇的不敢動手了。
鬼龍頭也嚇的滿頭的冷汗,舉起了雙手,怯懦道:「毒娘子,你消消氣,有話好好說,你的損失,我給就是了。」
「一個人一百萬,另外這箱貨,按照市價給錢,少一分我斷你一根手指頭。」
「是,是。」鬼龍頭哪裡還敢有異議。
許晴娜看得出他是嘴服心不服,冷笑道:「別想著事後報復我,整個昆明的毒品貨源,都掌握在我們手裡,你要是不想做這筆發財的買賣,我可以找其他人做,嘿嘿,到時候,你就等著餓死吧。」
許晴娜這麼一說,嚇的鬼龍頭不敢再有打擊報復的心思了,忙點頭哈腰道:「是,是,我再也不敢了,那個,能不能送我去醫院啊,我現在很疼啊。」
許晴娜厭惡的瞪了他一眼,沖手下使眼色,收了錢,立馬送他去了醫院。
夜總會辦公室內,許晴娜坐著,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她的精神有些疲累,昨天還在辦理母親的喪事,此刻卻在這裡做著毒品交易,換成是誰,都有些精神崩潰的趨勢,更何況她一個女人。
劉經理關切問道:「許姐,需不需要去請大夫來給你看看,我看你……」
「不必了,我不過是幾晚上沒睡好,有些累而已,好了,你下去吧。」
劉經理忙要出門,許晴娜忙道:「等一下,幫我去各大旅館看看,看看有沒有一個叫陳斌的人住宿。」
「是。」劉經理雖然不知道許晴娜為什麼要打聽這麼個人,但是還是遵從吩咐,急忙派人去打聽。
不過很可惜,陳斌根本就沒用自己的身份證登記,而是用的李蘭英的身份證登記的,二人就這麼錯過了。
第二天,陳斌坐上了去保山市的車,李蘭英親自駕車,這對冤家一見面又是鬧的不可開交……
李蘭英第二天來載陳斌,陳斌出了賓館,一見這車,就譏諷起來:「我說你就不能開個正常的車來嗎?」
「這大眾有問題嗎?」李蘭英不解問道。
陳斌指著車內的器材罵道:「你這是警車誒,有心人一看就知道了,還有這牌照,雖然我不知道在不在你們派出所內有登記,不過有心人一查,肯定也知道是警車,你是不是想叫我死的早點啊。」
「看不出你還挺心細的啊,等著,我去換車。」
這一等就是一小時,李蘭英換了輛夏利來,破車一輛,勉強能夠上路。
陳斌坐到車上就打眯起來,李蘭英開車發悶,想和他說說話都不成,最後氣惱叫道:「醒醒,別睡了。」
「到了嗎?」陳斌詢問道。
「到地方?怎麼可能,沒一天車程是不可能到保山市的。」李蘭英沒好氣道。
「那你叫我幹嘛,我繼續睡覺。」陳斌打了個哈欠,繼續睡覺。
李蘭英氣惱叫道:「你就不能陪我說說話嗎?」
「不能,有事叫我。」陳斌打了個哈欠,繼續假寐,把個李蘭英氣的不輕。
車到一半,天空不做美,轟隆雷陣雨直下,天空好像被野獸的嘴巴給吞沒了一般,黑不見底。
陳斌也被劇烈的雷聲所驚醒,一見外面的情況,立馬道:「找地方休息一晚。」
「不行,我要趕路。」李蘭英堅持道。
「你開什麼玩笑,這種天氣行車很容易出車禍,還有,小心被雷劈到,你想和我死在一起嗎。」陳斌這麼一嚇唬,李蘭英也不堅持了,急忙開到了服務區下車,開房間,可是因為開房的太多,所以只有一間房間。
「小姐,真的就沒別的客房了嗎?能不能想辦法擠出兩間來。」李蘭英懇求道。
「對不起,下雨留宿的比較多,如果你再不快點辦理手續,這最後一間房我們要給別人了。」
一聽這話,李蘭英急了,忙道:「好,我辦手續,不過必須給我加床褥。」
「可以。」
上樓進了房間,李蘭英這才叫苦起來,這麼大的房間,再加一個床褥打地鋪,連腳伸的地方都沒了。
陳斌打了個哈欠,沖她說道:「你去洗個澡,我來鋪床。」
「這地上能睡嗎?」李蘭英擔心道。
「沒事,湊合一晚上而已,還成。」陳斌說著便鋪起床來。
李蘭英也不堅持,去洗澡,洗好澡出來,見陳斌已經躺在地鋪上了,他大個身材蜷縮在上面,顯得很難受。
「我洗好了,換你了。」
「嗯。」
陳斌去洗好澡,就穿著短褲出來,李蘭英一見,面上羞紅道:「你怎麼就穿個短褲啊?」
「沒浴袍了,就這樣了,晚安啦。」陳斌說著鑽被窩內了。
李蘭英熄燈,休息,也想睡覺,可發現根本就睡不著,也對,嚴格來說現在才傍晚時分,怎麼可能睡得著,外面雷聲很大,是不能開電視和電腦的,她無奈失眠了。
「你翻來覆去睡不著嗎?」陳斌忽的開口問道:「是不是怕我夜晚對你不軌啊?」
「去你的,狗嘴裡吐不出象牙。」李蘭英沒好氣的罵道。
陳斌淺笑道:「狗嘴裡本來就吐不出象牙嘛,好了,既然睡不著,咱們聊會兒吧。」
「你想聊什麼?」李蘭英原本不想理會陳斌的,可是在是無聊加失眠,她猶豫了一下,索性問道。
「聊聊你為什麼當警察。」
「我爸是警察,我媽也是,我不當警察當什麼?」
「好苦命的小孩啊。」
「誰是小孩啊,我怎麼就苦命了。」
「警察很辛苦的,你小時候肯定不是和你父母在一起養大的,沒爹媽陪著的小孩就苦命啊。」
「你才苦命呢,我媽是文員,有時間帶我的,不說我了,說你,你呢,你為什麼當警察。」
「對不住,我想你是誤會了,我不是警察。」
「哦,你是警校的,還沒畢業?」
「錯了,我壓根就沒念警校,我就是一個普通大學生畢業的。」
「這怎麼可能,你怎麼趟這渾水了?」李蘭英大為吃驚,她怎麼想不到這次派來的卧底居然不是警察出身。
陳斌無奈道:「你以為我想啊,還不是被人逼的,好了,不扯這個了,你應該結婚了吧。」
「結了。」
「你丈夫要是知道今晚你和我住一個房間,估計不被氣死才怪。」
「他已經死了。」
「額?抱歉,我多嘴了。」陳斌致歉道。
李蘭英卻不在乎道:「沒事,他因公殉職的,已經一年多了。」
「他也是警察?」陳斌微微有些錯愕,這一家子還真是滿門忠烈啊。
「對,他死在你現在執行的任務中。」
聽到這話,陳斌對自己的未來感到一絲的迷茫和擔憂,變得沉默不語了。
李蘭英見他不說話了,道:「你是不是在擔心自己的小命,如果實在是不敢,我可以送你回去。」
「回去?回去只怕我親人要遭殃了,罷了,既然來了,就索性做到底,再說了,也不一定會死人。」
「你就這麼樂觀,實話告訴你,這一年,我前前後後送了不下二十次人去哪兒,可就是沒一個活著出來。」
「二十人去卧底,一個都沒活過來,你們警察是吃乾飯的啊,就沒一次能夠成功掌握地點?」陳斌不禁對警察的辦事能力感到氣惱。
「你以為我們不想啊,可是人家在山區,就算我們在卧底身上裝上定位器,信號也收不到。」
「那也該找到點蛛絲馬跡吧。」陳斌鬱悶道。
「找不到,每次都是一段時間,屍體拋在了江里,我們只有去撈屍。」
陳斌聽出了她話中的無奈和辛酸,開口安撫道:「睡吧,明天的事情明天再看,說不定我會是最後一個人呢。」
李蘭英覺得陳斌的話中透著一股子自信,好奇問道:「你有辦法找到地點?」
「沒有。」
陳斌直截了當的回答,氣的李蘭英想砸人,還想再問的時候,卻聽見陳斌的打呼嚕聲,氣的她直哼聲,暗罵這人怪胎……